過了一會兒,他捂著發(fā)疼的胃,掙扎著從地上坐起來,跑到垃圾桶翻找那只ZIPPO打火機。
他找到了握在掌心里。
看向時夢伊,冷冷道,“為什么要騙阿茫來這里?”
“……”時夢伊的心咯噔一下,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盛云廷的這種表情。
這種想要殺人般的表情。
“為什么把這里變了樣,我和阿茫的東西呢?”盛云廷站起身,眸光如刀,連連追問。
“為什么要綁著阿茫?你打她了?你用哪只手打的?嗯?”他咬著牙,發(fā)著狠,消瘦的面頰緊繃著,拳頭握緊了,怕忍不住下一秒就會朝時夢伊的面上扇過去。
他從來不打女人。
他忍著,極力的忍著。
怒火在胸腔憤怒的燃燒,他沒有想到時夢伊有這樣大的膽子。
倘若說上次讓司機差點強暴我是個意外事件,這次就怎么也說不過去了。
時夢伊怕的后退兩步。
盛云廷逼近她,咬著牙,又道了最后一句,“為什么要搶走阿茫送給我的禮物?”
到了這個時候,他終于稍稍的察覺出了時夢伊的心思,他冷著臉警告時夢伊,“時夢伊,除了我,誰都不能傷害阿茫,誰都不能!”
一大滴眼淚攸的從時夢伊眼眶里滑落,她拼命的搖頭。
似乎想要辯解什么,可又無從辯解。
那天晚上,盛云廷的胃痛到極致,他用力的捂緊了,疼痛感卻絲毫沒有減弱。
他的頭上,臉上,背上浸透了汗水,他大口的喘氣,伸手努力的勾著床頭的打火機。
他想點燃一支煙,他想那樣可能會好受一些。
然而,他未勾到打火機,人卻從床上直接摔了下來。咚的一聲,巨大的動靜引起了外面躺在沙發(fā)上的時夢伊的注意。
時夢伊急切的敲門,“云廷,怎么了?”
“……”
盛云廷痛的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門被反鎖,時夢伊又打不開,她只好給席若深打電話。
最后是席若深撞開了門才看見了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盛云廷。盛云廷的唇邊有一大灘烏黑色的血,觸目驚心。
……
那天,我拿著席若深的手機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正躲在角落里,靠著墻壁偷偷的看著我。
他嘴上說著不來,卻還是來了。
他凹陷下去的眼眶里漸漸盛滿了淚水,就好像有人朝著里頭摻砸進去一團雪,雪融化了,成為尖銳的疼痛。
這一次,再不相見。
這一次,永別。
盛云廷心里清楚,那是他最后一次看我了,他拿著手機壓著喉嚨里的苦澀,努力的裝作不在乎。
他說,“還是不再見了?!?/p>
飛機早已起飛,他還呆在機場里,口袋里的手機一直在響,有時夢伊打過來的,有席若深打的,還有盛母的……
可他不想接。
有那么一刻,他無比的憎恨命運,他這一輩子沒做過什么壞事,為什么死神偏偏找上了他?
那些殺人犯,那些販毒者,那些賣國賊,那些虐待狂,那些背信棄義的人,那些作奸犯科的人,那些……那么多該死的人,為什么他們都活的好好的,而他卻要死了。
什么狗屁人生!
阿茫該怎么辦?
以后又該怎么辦?
書友評價
周末,宅在家看樹炎的小說《離婚后小三說前夫愛的是我(下)》,故事情節(jié)感人至深,原來,愛,從來就是一件千回百轉的事。不曾被離棄,不曾受傷害,怎懂得愛人?愛,原來是一種經(jīng)歷,但愿人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