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發(fā)誓,我真的沒有玷污您的意思,我真是只是想交作業(yè)!我喝酒就是壯個膽,找您借點體液!”我跪在床頭舉起兩根手指。
陸旭呵呵冷笑,露在被子外的寬厚肩膀上還有一個血色牙印,彰顯之前一夜瘋狂:“我看你這膽子壯的很大啊。都敢始亂終棄了!”
我快哭出來了,我真是不知道班上那幫二禿子是怎么幫我傳話的,更不清楚,我就是喝了點小酒,怎么好好的借點體液突然就變成二人一床了。
“天地良心,我哪兒敢始亂終棄您啊!”我哭喪著臉“我家十三代單傳,我但凡有個兄弟我也不會出來借??!求您看在我是我們家唯一的獨苗份上,放我一馬吧!”
一個枕頭飛來砸到我頭上,陸旭咬牙切齒:“我陸旭沒有你這種冤種的學生!”
片刻后陸旭沉下聲:“你只是想跟我借作業(yè)?”
“對!”我提高聲線“我如果對老師有非分之想,我天打五雷轟!”
陸旭眼底晦暗不明。
我肯定是看花眼了,竟然在他眼中看出來了幾分失望。
我又想跪下表決心,他卻冷笑一聲:“你還是去燒香保佑自己順利畢業(yè)吧?!?/p>
我脊柱一冷。完蛋,這是要掛科的節(jié)奏??!
“陸老師!”我抓著他的襯衫角,陸旭差點又一絲不掛。
隱隱約約的襯衫下是他堅實飽滿的胸肌。
我咽了口口水,陸旭卻憤怒地甩開我的手準備離開。
我的作業(yè)!不要走??!
“老師你看在我爸曾經教過你的份上,給我一點體液吧!況且生米都煮成——”
“你好意思搬你爸出來壓我?”
我委屈巴巴,這不是沒辦法了嗎。
“我再問你一次,”陸旭深吸一口氣“你就是為了作業(yè)把我哄上床的?”
我一個勁點頭。
陸旭冷哼一聲,披上風衣就離開了房間。
我急忙去追陸旭,誰知道他沒有給我一絲眼神,我只能在他后面吃尾氣。
蒼天啊大地啊,我們家祖?zhèn)髂锌剖ナ志鸵谖疫@里絕代了嗎?
我拿紙巾擦了擦眼淚。就在我扔掉紙巾時發(fā)現(xiàn)了垃圾桶里的一件寶貝。
裝得滿滿的子孫嗝屁袋!
我瞬間打了雞血。真是天不亡我男科圣手!
感謝垃圾桶,保住了我的作業(yè)。
就是我交上作業(yè)的那天,陸旭的俊臉格外難看。
看我的表情,神似看出軌的老婆。
2
“蘇皖你倒是挺勤奮,這次又讓誰幫的你?”陸旭臉上雖然笑著,說出的話卻諷刺極了。
……我總不能說是你吧。
陸旭看起來那么不樂意跟我睡覺,要是告訴他真相我的作業(yè)遲早會被他扔掉。
“我借的唄?!蔽衣冻龉吠茸影愕男θ荨?/p>
“是嗎?哪個同學這么好心?!标懶裉裘肌?/p>
“老師教的學生們都好心?!蔽依^續(xù)和稀泥。
“你倒是有不少男性好朋友。”陸旭冷哼一聲。
我舔舔嘴唇,看著他手里的樣本:“這些作業(yè)我是不是——”
忽然我千辛萬苦得來的樣本從陸旭手中滑下,“啪嚓”掉在了地上。
我眼淚“嘩”一下就流了出來,我的作業(yè)呀!我們全家的希望??!
“誒呀,不好意思這位同學?!标懶裱b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麻煩你再交一份作業(yè),不然掛科處理?!?/p>
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的!
我蹲下身試圖收集可憐的樣本,但被污染的作業(yè)根本沒法用。
“這位同學你的作業(yè)呢?”我眼淚汪汪看著陸旭,我的作業(yè)被你打翻了!
望著陸旭的臉,我一句辯解的話也不敢說。
正好我的好哥們沈哲也來交作業(yè),看見愁眉苦臉的我,便從自己的樣本里勻了一些給我。
我瞬間眼睛變亮,兄弟還是你靠譜。
我拿著沈哲給我的樣本屁顛顛去交作業(yè),誰知道在我把作業(yè)遞上臺的前一秒陸旭突然開口:
“現(xiàn)在沒有交作業(yè)的不用交了,直接做下一次的?!?/p>
下一次的作業(yè)更要命,是一篇手術實驗報告。
關于男性包皮環(huán)切術。
3
“誰有病誰有?。磕行悦谀蚺R床班,冠狀流感換包皮環(huán)切!”我?guī)е喟疽灰贡憋L終于染上的感冒,在院群里亂喊。
羞恥心這種稀罕的東西我們醫(yī)科生是沒有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有的。
很快,陸旭的號就閃了:“呵,現(xiàn)在還敢出來跟人換病。你就沒什么要對我說的嗎?”
我沉默片刻:“您割包皮嗎?”
陸旭很久都沒說話,好久來了一句:“你掛科吧。”
“我是為了醫(yī)學的進步,為了男科的光輝!”
陸旭沒有再回話。我繼續(xù)在群里喊,但是沒有一個人愿意貢獻自己的包皮。
我只能在群里發(fā)論文,關于包皮環(huán)切術能降低感染艾滋病的概率,包皮過長會讓男人時間變短。
“想變強嗎?想變猛嗎?男性泌尿臨床班你值得擁有!”
在我的一通忽悠下,卻愣是沒有一個人跟我換病。
唯一一個愿意跟我換的要求我有婦科炎癥,我總不能再把自己搞病了。
沒有辦法我只能去找我那圣手老爸,讓他幫我安排一場手術觀摩一下。
我爸大手一揮說沒問題,他安排了一個優(yōu)秀徒弟帶我。
于是我跟陸旭在病房外面面面相覷。
誰知道我老爸幫我找的是教授陸旭?。?/p>
“算你運氣好。”陸旭在護士的幫助下穿上手術服“別搗亂?!?/p>
我瘋狂點頭,誰敢在他眼皮底下?lián)v亂。
消毒后進入手術室,我用求知的小眼神開始全方位吸收知識。
陸旭的手很穩(wěn),刀下的也很扎實,怪不得是我爸的優(yōu)秀學生。
當初陸旭在我們家學習的時候溫溫柔柔的,誰知道他現(xiàn)在變成了我的一言不合就掛科的兇殘教授。
“蘇皖?!?/p>
我猛得回神,陸旭示意我走近一點:“看見了嗎,先上內環(huán)并牽拉包皮上翻,再上外環(huán)。切除后一定要在這幾點分別做刀尖向上的減張切口,防止術后痂面縮窄?!?/p>
我趕緊記筆記。果然是我爸的面子大,能讓教授帶著我做手術。
手術結束,旁邊的護士忍不住開口:“陸醫(yī)生,這是您的學生?”
陸旭只是淡淡瞥了我一眼:“……我沒這么差勁的學生?!?/p>
他是我的教授,我需要靠他畢業(yè),冷靜!
這個手術不大,陸旭能親自做已經是給我面子了。我拿著筆記本繼續(xù)跟在他后面,他脫下手術服蹙起劍眉:“跟著我干什么?”
都到了男科,當然是繼續(xù)學習了!多么千載難逢的機會。
“我爸說我需要更多的實踐知識,他一定也跟老師您說了吧?!?/p>
我星星眼望著他。
陸旭沉默片刻,應該是看著我爸親自求他的份上同意我在醫(yī)院跟他一天。
但是他不讓我在醫(yī)院收集樣本作業(yè),誰的都不可以。
于是我只能望著如此多的男性的器官望洋興嘆。
陸旭的工作很忙,手術就有四五場。我安靜坐在旁邊記筆記,時不時拿毛巾幫他擦擦汗。
陸旭做手術的時候很認真,手術室明亮的燈光照在他臉上,映出他清晰的下頜線。
這么高冷嚴肅的大夫背地卻里是一個掛科怪。
當陸旭結束最后一場手術,我給他擰了一瓶葡萄糖:“老師辛苦了?!?/p>
“不辛苦?!彼幌掳盐业脑捯嘶厝?。
我乖乖被他打發(fā)回辦公室后,卻被滿墻的片子震驚。
陸旭這里很多病例都是器官畸形疑難雜癥。相比之下,陸旭的器官看起來順眼多了。
簡直就是堪比大衛(wèi)的雕塑美。
“想什么亂七八糟的。”陸旭一個爆栗,我捂住頭呲牙咧嘴。
“老師真好看?!?/p>
我居然把心里話說出了口!
陸旭轉頭望著我,桃花眼里的威壓讓我有點哆嗦。
“就是很好看,我不是說那里,我是說老師整體很好看,真的不是說那個器官?!?/p>
我一個緊張越描越黑,陸旭的臉色也越來越黑。
他摘下金絲眼鏡揉了揉太陽穴:“……滾出去?!?/p>
我識趣地收拾好筆記本準備離開,忽然一個院長模樣的人笑著進來拍了拍我的肩:“蘇皖是吧!我認識你爸爸,手術做的是真好。”
他又看見陸旭,熱情地邀請:“陸大夫辛苦了,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他又指指我:“蘇皖你一定要來啊,我們男科的未來就要靠你了哈哈哈?!?/p>
我急忙說“不敢不敢”,院長卻直接給我們定下了座位。
于是我和陸旭只得一起出現(xiàn)在宴席上。
陸旭很快就被院長一行人灌醉了,桃花眼里滿是迷蒙。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上次我跟他睡覺之前,他就是這個眼神。
書友評價
看了竹子的小說《男科圣手的我找教授借作業(yè)后》,讓我深深的意識到: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件事,就是當你擁抱一個你愛的人時,他同樣把你抱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