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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意氣

逢意氣蕭寒簧

主角:萬山紅,謝庭樹
由蕭寒簧編著的小說《逢意氣》,可謂是當下炙手可熱的網(wǎng)絡小說。整個故事情節(jié)波瀾起伏,引人入勝。小說《逢意氣》介紹:為了慶賀劍圣弟子謝庭樹出關(guān),我闖過了凌絕塔一二層。他捏緊拳頭,極力忍住戰(zhàn)栗,強顏歡笑?!赴⒓t,你還活著是件好事?!刮也恍祭湫?,大庭廣眾下,劍指他面門。「班門弄斧,還請您賜教。」他被迫迎敵,不出三招,就被我打得爬不起來,引得各江湖人士議論紛紛。他們不知道,年前,奪得劍圣弟子資格的人,分明是我。...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時間:2024-05-24 19:3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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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慶賀劍圣弟子謝庭樹出關(guān),我闖過了凌絕塔一百二十層。

他捏緊拳頭,極力忍住戰(zhàn)栗,強顏歡笑。

「阿紅,你還活著是件好事?!?/p>

我不屑冷笑,大庭廣眾下,劍指他面門。

「班門弄斧,還請您賜教?!?/p>

他被迫迎敵,不出三招,就被我打得爬不起來,引得各江湖人士議論紛紛。

他們不知道,十年前,奪得劍圣弟子資格的人,分明是我。

1

風驅(qū)急雨,比想象中來得更快。

謝庭樹出關(guān)的消息江湖上已經(jīng)無人不知。

街上的店鋪攤販都被風雨逼得早早閉了戶,我也心事重重地關(guān)上了萬家客棧的門。

「咚咚咚……」一陣急而重的敲門聲。

我嘆了口氣,預想著門外是個淋了雨的可憐客人,無奈地打開門。

卻迎來一柄攜風帶雨的刀刃,和一身黑衣裝束,頂著斗笠的男人。

天色有些暗沉,背著光,我看不清他的面目,只能感到絲絲寒意和頸間冰冷的刺痛感。

他一手執(zhí)刀抵著我脖子,一手帶上了后面的門。屋內(nèi)只剩下幾盞微弱的燭火跳躍,隱約映照出刀客的五官。

「別動?!顾暮斫Y(jié)動了幾下。

我抬眼看去,那雙略有些熟悉的眼睛,仿佛鎖定在我的胸口?

「啪!」

是我狠狠扇他耳光的聲音。

「流氓!」

我叱罵了一句,同時用力一腳把他踹得痛喊出聲。

「啊,別……」

原本在后廳里忙活的小二跑了出來。

「怎么了?」

小二的職業(yè)是店小二,名字也叫小二。

當初在街上撿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個無名的乞丐。

他說,有家店里的小二人很好,時常接濟他,他也想成為和那個小二一樣能吃飽飯的人,所以給自己取名小二。

我和小二是共歷過生死的伙伴。

「又來客人了嗎?客官需要什么酒菜,我這就吩咐后廚去做?!?/p>

小二看了刀客一眼,貌似詢問,實則是在質(zhì)疑刀客的身份和來意。

光憑那柄锃光瓦亮的刀,他也能看出我們之間不同尋常的氛圍。

我不動聲色地抽了臨近桌上筷筒里的一根筷子攥在手上,快步擋在刀客身前,笑著用手絹輕輕拭去他臉上沾染的雨珠。

「方才冒犯了,客官受了涼,來幾壺熱酒暖暖身子吧!」

背后發(fā)出細微的響動,我藏在身后的那根筷子上多了三把薄如蟬翼的飛刃,是小二的手筆。

我回頭看了小二一眼,示意他去拿酒。他不情愿地皺了下眉,還是去了。

刀客舉起狹直的刀刃在我面前揮了揮。

「萬老板,有人花錢買了你的命??丛谀銥槲覔醯兜姆萆衔乙蚕腽埩四?,不如,你出個價把命買回去如何?」

言語間,他的目光仍是有意無意地瞟向我的胸口。

「客官既誠心要饒了我,那我請你吃三日的好酒好肉,咱就當交個朋友怎么樣?」

我試探性地提議道。

刀客盯著我胸前的目光終于轉(zhuǎn)移,收刀入鞘,一氣呵成:「不行,我從此為你金盆洗手,三日可不夠。」

「叁……貳……壹……」我突然不急不緩地倒數(shù)起來。

語畢,刀客隨之倒地。迷倒他的香,正是我為他擦臉時手絹上的迷香。

「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直接殺了豈不痛快?」

小二端著酒壺走了過來,斟了一杯酒遞給我。

「若是旁的殺手也就罷了,只是這一位的臉……」

我接過,一飲而盡。

他的臉——恍惚和記憶中逝去的故人有些許重合。

一想到賈蓉,我的心臟便有幾分刺痛,淚花忍不住在眼眶里徘徊閃爍。

十年了,江湖刀劍都已經(jīng)改朝換代,但她死去的情景仍舊歷歷在目。

劍圣玉塵在十六歲時就登頂了一百二十層的凌絕塔,成為當世劍術(shù)第一人,卻在風頭最盛之時宣布退隱,只收一個小徒弟指點劍法。

劍圣對徒弟的要求是年齡必須要在十二歲及以下。

我和賈蓉分別位列選徒大會的第一、第二名,第三名則是劍宗的小弟子謝庭樹。

謝庭樹原本和我們四人打得火熱,可就在排名公布之后變了一副嘴臉,當夜就帶著劍宗的人來追殺我們。

「劍圣的弟子,只能是我們劍宗的人?!?/p>

我們四人滿身血痕,與謝庭樹的人做著殊死搏斗。但對方的人一茬又一茬往前沖,很快便將我們圍困了。

那時候我們幾個少年才知道,江湖險惡。但已經(jīng)太晚了。

賈蓉為了讓我們逃脫劍宗的圍剿,犧牲自己拖住了敵人。

我一面被小二和麥子拉著逃跑,一面哭著回頭,親眼見到謝庭樹的劍尖刺透了賈蓉的身軀。

那個陪我最久的伙伴,最意氣風發(fā)的小姑娘,就那樣生生斷送在了我眼前。

2

我們?nèi)齻€都負了傷,尤其是我的右手傷了經(jīng)脈,再提不起刀劍。

謝庭樹跟著劍圣進了深山閉關(guān)修煉劍術(shù),歸期遙遙。

我?guī)е《望溩踊亓俗约铱蜅?,小二當?shù)晷《?,麥子任廚娘,我們一面休養(yǎng)生息,一面經(jīng)營著萬家客棧。

時間過得真快啊,已經(jīng)是十年前的事了。

如今他既出關(guān),那我們必然不會讓他繼續(xù)過安生日子。

翌日,柳絮紛飛,梨花雨細。

客棧里賓客的喧囂混著外面街道上的鼎沸,一如往常。

「誒,你聽說劍宗的消息了嗎?」

「此次出關(guān),謝庭樹必然是得了老劍圣的真?zhèn)鳎Q他為新一代劍圣也無不妥?!?/p>

「害,誰不知道,這幾天都傳遍啦!劍圣出關(guān),這可是江湖上的大事!」

從二樓跌跌撞撞走下來一個男人,他一面捂著有些昏沉的頭,一面四處打量。

作為錦城的頭號客棧,這里有輕歌曼舞,有美酒佳肴,男人的目光卻并不在這些事物上流連。

我在窗邊正跟幾個??妥?,裹著一身紫衣,談笑間眼角眉梢都是風情瀲滟。

刀客穿過人流走到我桌旁,抓住了我的手臂。

「你對我做了什么?我的刀呢?」

「喲,萬老板這是鐵樹開花啦,這什么情況???」

客人打量了男人幾眼,調(diào)笑了我一句。

我掙出手,換了一個更為慵懶的坐姿,微微偏著頭道。

「你不是說要為人家金盆洗手嘛,想來那刀也無用了,我就先替你收起來了。」

「刀還我,我不再替人賣命,但我還得護著你的命?!?/p>

我本來還想逗他幾句,可是看著他向我伸出手,一臉認真的樣子,還是軟了心腸。

不顧賓客戲謔的目光,我領(lǐng)著刀客到了偏僻少人的后院。

這一路上他的目光仍舊是時不時瞥過我的胸口,我知道他看的不是我,是我戴的項鏈。

「開門見山吧,你為什么放過我,又為什么一直盯著我的項鏈?」

細雨斜風,明明沒淋著,男人的眼眶卻驟然濕潤了。

我把手放在項鏈上,深深舒了一口氣,思緒也有些飄遠。

刀客說,他失蹤多年的妹妹也有一條這樣的項鏈。

縱然我已經(jīng)做了心理準備,還是心下一驚,原來他是賈蓉的哥哥,賈荀。

他說,江湖的水太深了,要找一個小姑娘就跟大海撈針一樣困難,他找了十年都沒找到。

賈蓉離家出走的時候才十一歲,少年意氣,舞著一把木劍就說要闖蕩江湖。

可家里人都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只當是小孩的玩笑話。

于是趁著父親和兄長忙著家里的生意,賈蓉偷偷溜出了家。

等到家里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四處派人已經(jīng)是遍尋不見。

賈荀為了找妹妹,背井離鄉(xiāng)深入江湖,這一找,就是十年。

「在下賈荀,還請萬老板告知這條項鏈的來歷。」

刀客紅著眼眶抱拳頷首,說不出的誠懇。

「這條項鏈她寶貴得很,不會輕易送人的,你肯定認識我妹妹對不對?」

他抬起頭看我,眼中滿懷期許和希冀。

「賈蓉……」我還是沒忍住落了淚,帶著哭腔繼續(xù)說道:「她十年前就已經(jīng)——不在了?!?/p>

賈荀聽到妹妹早已不在的噩耗,頓時頹喪起來。

我知道他需要點時間來接受這個消息,就先自己回了前廳。

一只肥膩的咸豬手伸出來擋了了我的道:「萬娘子,發(fā)生什么事了?」

陳老爺嘴上揶揄著,眼睛還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滴溜溜的轉(zhuǎn)。

「哪有什么事兒啊,就一喝醉酒的客人,已經(jīng)送去休息了?!刮倚δ樆貞?。

「我說你都二十好幾了,還挑挑揀揀什么呀,遇上個有胳膊有腿兒的就不錯了。我還是那句話,當我的小妾虧待不了你!」

陳老爺往我胳膊上摸了一把,一臉不懷好意地笑著。

我強忍著惡心,勉強保持著微笑,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想要避開他的手。

「您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只是我自知粗陋,不敢抬舉自己……」

陳老爺輕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陰鷙:「我看你是不識抬舉吧!」

說著又把魔爪伸到我的腰間,就在快要觸及的那一剎那,有人攔住了他。

「這位客人,似乎有點不太講規(guī)矩?!?/p>

賈荀將我護在身后,眼神堅定,毫不示弱地盯著對面的陳老爺。

小二識相地在這個時候遞上了賈荀的刀。

陳老爺:「……你們什么意思?」

3

賈荀將刀拔出了幾分,露出鋒利的刀刃,嚇得陳老爺一愣。

我按住賈荀拔刀的手,觸及到一片溫熱,微微一怔,將刀收了回去,上前道。

「和氣生財,各退一步如何?」

陳老爺面色鐵青,拂袖而去。

月上柳梢頭,萬家客棧已經(jīng)閉了門,前廳里只剩下我、賈荀和打掃的小二。

「所以是謝庭樹害死的我妹妹?」

「嗯?!?/p>

賈荀通過我了解清楚了事情的原委,紅著眼緊緊握著劍,將「謝庭樹」三個字說得咬牙切齒。

「如今他出關(guān),劍宗肯定會為他慶賀召開盛會,到時候我們就沖上去唰唰唰!」

小二舉起掃把,煞有其事的做出揮刀舞劍的樣子。

我、賈蓉、小二和廚娘麥子都是在去名劍大會的路上認識的,一路上同吃同樂,也共過生死。

那時候我們年輕氣盛,不顧他人鄙夷的眼光,一路披荊斬棘,從初露頭角到成為備受大家關(guān)注的小團隊。

在小團隊最輝煌的時候,卷進了劍圣弟子之爭,最活潑那個的姑娘死了。

姓謝的閉關(guān)了十年,我們也蟄伏隱忍恨了十年。

「你們后面怎么打算,萬老板?」

賈荀稍微平復了點情緒,詢問我們道。

「不必如此生疏,我名萬山紅,喚我阿紅吧,蓉兒她——以前就這么叫我。」

面對舊友的兄長,我不由得生出一絲莫名的親近。

「好,阿紅姑娘?!?/p>

相視一笑,我們略有些拘謹?shù)亟徽勂饋怼?/p>

賈荀告訴我,是寧遠茶莊的人買了我的命。

寧遠茶莊同賈氏茶莊勢均力敵,兩家都是賣茶起家,產(chǎn)業(yè)做大之后也上手了其他生意,其中也包括客棧酒樓的生意。

寧遠茶莊的劉老板想壟斷錦城的生意,之前來找人跟我談了幾次。那時候謝庭樹還沒出關(guān),我沒有轉(zhuǎn)讓客棧的意向,所以都拒了。

沒想到明的不成,他們就來暗的。

不過賈荀正是賈氏茶莊的少莊主,雖然當年他丟下家里的生意,出走了十年,不過如今他知道了賈蓉的下落,肯定會跟家里通信稟明的。

賈荀估計過幾天寧遠茶莊還會再派人來,等把這批人解決,就把客棧轉(zhuǎn)給賈氏茶莊的人,然后一起去劍宗找謝庭樹。

見到謝庭樹并非一件易事,他身在劍宗,受眾星相捧,要我們殺進去,這絕非明智之舉。

唯一的機會,就是他出關(guān)后,劍宗為此慶賀舉辦的名劍大會,說是召集各江湖人士切磋劍法,互相交流學習。

勝出的前十名還有機會進入凌絕塔歷練。

賈荀在客棧里白吃白住的第七天,我們終于見到了寧遠茶莊派來的人。

「小二,再來兩盤牛肉!」賈荀在角落里喊了一句。

只是話音剛被淹沒在滿堂賓客聲里,門口就被踹進來一個人,旋即一把大刀飛插在了一桌飯菜上,嚇得客人們都見勢散了。

不同于賈荀佩刀的狹直精巧,這把大刀要威猛果斷得多。

一個健碩的壯漢帶著三個人大搖大擺地晃了進來,麥子聽見動靜拿著菜刀也從后廚跑了過來,雙方對視,眼神里都是斜刀偏箭。

小二出手最快,幾把飛刀直沖對方的幾對眼珠;麥子舉著菜刀就往其中一個人砍下去;賈荀也拔出佩刀開始抵擋;而我則置身其外,靜觀這一切。

飛刀被擋回小二袖中;麥子的菜刀雖然短小,但她身法敏捷,堪堪貼身與兩人纏斗;賈荀則和壯漢和另一人打斗起來。

我為自己斟了一杯酒,就在我仰頭飲酒的時候,那壯漢掙脫了賈荀的牽制,刀鋒直指我而來。

書友評價

  • 開水養(yǎng)活魚
    開水養(yǎng)活魚

    真的很喜歡蕭寒簧的這部小說《逢意氣》,它傳遞了那份我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情感:愛你,就是見不到你的時候,心里有好多話想和你說;你在身邊時,靜靜地靠近你,即使不說話,也感覺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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