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槿初沒想到趙桂芳會突然朝自己撲過來。
一愣神的功夫,就被她抱住雙腿。
趙桂芳整個人癱在許槿初腳邊,抱著她的腿連哭帶嚎地祈求道:“大侄女啊,大娘一輩子沒求過誰,今天就當(dāng)大娘求你,放過我家老大,你們兩不合適,
他前途無量,不能就這么隨隨便便找個人結(jié)婚啊,
只要你同意,大娘保證給你找個更好的人家,那一千塊錢大娘不要了,就當(dāng)給你添嫁妝了......”
“媽,你在做什么?”
賀晏舟臉色難看地上前去拉趙桂芳起來。
可趙桂芳死死拽著許槿初的裙子不松手,他也不敢太用力,一是怕傷到她,而是怕許槿初的裙子被扯壞。
賀晏舟無奈只好回頭招呼弟弟妹妹,“還愣著干啥,趕緊過來幫忙把整起來?!?/p>
賀晏梅、賀晏安被自家大哥這一聲喚回神,急忙應(yīng)了一句上去幫忙。
兄妹三個費力將趙桂芳從地上拽起來。
即便如此,她依舊不放過許槿初,一聲一聲地求著她放過賀晏舟,求她不要嫁給賀晏舟。
許槿初原本還存著規(guī)勸的心思,想著別鬧出人命來。
可沒想到趙桂芳卻一而在再而三地朝她捅軟刀子。
雖然她沒罵她一句難聽的話,可句句都比罵她更難聽。
許槿初看著在賀晏舟懷里掙扎著哭喊的趙桂芳,輕笑一聲,只是笑意未達眼底,
“大娘,這個婚不是我要結(jié)的,是你的好大兒非我不娶,我也沒辦法啊,只要你能讓他放棄和我結(jié)婚,我沒意見。”
趙桂芳似是沒想到許槿初會說出這樣的話,大張的嘴都忘了合上。
“老大你聽到了嗎?她說了,只要你同意,她就不和你結(jié)婚,趕緊的,跟她說,說你不娶她。”
趙桂芳焦急地拍打賀晏舟的手臂。
一旁賀晏舟的姑姑賀正慧聽出了許槿初話里的諷刺意味,上前一步,與她分辯道:
“許丫頭,咱們一個村住著,你也算是我們大伙看著長大的,你憑良心說,這些年我們老賀家對你們家咋樣?
尤其是你爸許知情病重的時候,還是你賀大爺用車把他從醫(yī)院給拉到山上葬了的,做人得講良心是不?
咱現(xiàn)在不說你家庭如何,也不說你過往的那些事,就單單你和我家晏舟之間的個人差距,那可不是一星半點兒,就算你倆結(jié)婚了,以后的日子也不好過,
尤其在晏舟的前途上,你能給他什么助力?怕只能是阻力。
姑這話說的雖然不好聽,但確實是為你倆考慮,你說姑說的對不?”
賀正慧是村里小學(xué)的老師,一番話說的頭頭是道。
這是看勸不動賀晏舟,就準備道德綁架她啊。
許槿初抿唇一笑,微涼地掃了一眼賀正慧道:“說完了嗎?我還是那句話,只要賀晏舟不娶,我決不嫁?!?/p>
說完,她視線便落到賀晏舟身上。
所有人也都看向他,等著他的決定。
賀晏舟抬腳走到許槿初面前,垂眸看著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那抹狡黠。
“這個婚我必須結(jié),她我也必須娶?!?/p>
他的聲音帶著不容反駁的堅定。
許槿初的心被他眼底的那抹堅定震了一下。
只是為了責(zé)任,就如此義無反顧的要娶她。
果然是有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暮媚腥?,只可惜沒有感情的婚姻注定不會幸福。
賀正慧氣的都不知道該點啥,抬起巴掌在他后背狠狠拍了一下。
“這你這孩子咋這么倔,我們把成破厲害都和你說的夠清楚了,你......”
許槿初無視其他人的存在,壓下心底的異樣,神色冷凝地望著賀晏舟,說:“鬧到這個地步,這個婚真還有結(jié)的必要嗎?”
她似乎忽然明白了他昨天為什么說沒趕上回部隊的火車了。
原來就是早就猜到他一走,家里必定會鬧起來。
而他回來再次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才刺激的趙桂芳以死相逼。
賀晏舟有些讀不懂許槿初了,明明是她千方百計要嫁給他,可一覺醒來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和他結(jié)婚。
難道她只是單純的想得到他的人?
得到了就不稀罕了?
“你就那么不想嫁我?”
賀晏舟的聲音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波動。
聞言,許槿初眼睫微垂,遮住了眼底的碎光。
就在她剛要開口回答他的時候,賀晏舟似是有所感應(yīng)般,搶著說道:“除非你怕了。”
聽到他質(zhì)疑的聲音,許槿初唰的一下抬起頭,“誰說我怕了,你都不怕,我怕個毛線?!?/p>
反正結(jié)婚最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不怕就好?!?/p>
許槿初愣了一下,嘿,這男人竟然用激將法激她。
不過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她要是不嫁,只怕會這有些人笑死,還會連累母親在村子里抬不起頭。
許槿初清冷的視線滑過賀家眾人,紅艷的唇浮起一抹若有似無地淺笑,聲音慵懶中帶著幾分冷魅:
“好哇,那我等著你的八抬大轎把我抬進你賀家大門?!?/p>
她就是故意說給賀家人聽的,看到他們一個個臉色無比難看,許槿初就心滿意足地腰肢一轉(zhuǎn),離開了賀家。
望著空空的倉房門口,趙桂芳突然如公雞打鳴般嗷一嗓子哭了起來。
“真是造孽啊,怎么就攤上這么個混不吝的,這是賴上咱家了......”
“媽,你也別哭了,這婚是我非要結(jié)的,和她沒關(guān)系?!?/p>
聽自家的好大兒還胳膊肘往外拐,趙桂芳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倒是賀正山還保持一點冷靜,沉聲問道:“那里就給我們一個這婚非結(jié)不可的理由。”
......
許槿初從賀家出來不,還沒走上兩分鐘,迎面就遇上了劉云虹。
只見她一副氣咻咻地樣子,就知道賀家的事已經(jīng)傳到了她的耳朵里。
“閨女,老賀家有沒有把你怎么樣?”
劉云虹上下仔細打量著許槿初,擔(dān)心的問。
“我去看看趙桂芳吊死沒?!?/p>
許槿初一把拉住劉云虹,笑的意味深長,道:“媽,回家等著吧?!?/p>
“等什么?”
“等老賀家的八抬大轎啊?!?/p>
劉云虹被許槿初牽著回家的時候,人還是蒙的。
直到她們回家的一個小時后,趙桂芳兩口子拿著四盒禮上門,劉云虹才恍然為何許槿初讓她回家等著了。
“你瞅瞅,客氣啥,來就來唄,還拿這老些東西干啥?!?/p>
劉云虹嘴上說著客套話,手上卻一點也不客氣,把四盒里接過來就放到了屋里的箱子里。
隨后招呼二人坐下說話。
沒看到賀晏舟跟來,劉云虹多少不悅的問:
“我女婿呢?咋沒來?!?/p>
書友評價
第一次接觸作者木桑塵的小說,沒想到《重生八零,二嫁硬漢老公寵斷腰》構(gòu)思的如此巧妙,故事情節(jié)超凡脫俗,別具一格,足可以看出木桑塵超群的文學(xué)功底和駕馭小說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