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冰瀾給他的,是一只小小的純金葫蘆。
“這是乾隆年間的老物件,在高僧手里開過光,不僅能逢兇化吉,還能辟邪消災(zāi),不管多么晦氣的事,都會遠離爺爺?shù)??!?/p>
爺爺?shù)那榫w瞬間穩(wěn)定了下來,血壓也恢復(fù)了正常。
他是收藏古董的專家,一眼便知這小葫蘆貨真價實,當(dāng)即愛不釋手:“花了不少錢吧?還是冰瀾體貼懂事,知道我喜歡什么!”
說完,爺爺又嫌棄的看了一眼桌上的紫龍擺件:“把這礙眼的東西扔掉!”
成蕓心臉色慘白的上前,抱走翡翠擺件,灰頭土臉的退到角落,出了這么一個大丑,她在家人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李姝媛更是窘迫不已。
她這才回過神來,昨天在玉器店里,許冰瀾已經(jīng)暗示過她,送龍會出問題,然而李姝媛冥頑不靈,沒當(dāng)回事,結(jié)果跳進了這么大一個坑里。
這下可好,把陸家老太爺給得罪的死死的,李姝媛腸子都悔青了。
陸擎軒昏昏沉沉的坐在椅中,爺爺留意到,無奈道:“擎軒都喝成那樣了,冰瀾,你把他送回家去,讓他好好休息?!?/p>
許冰瀾想著,反正禮物已經(jīng)送出去了,早點離開也好,免得后續(xù)又被逮著灌酒。
她走到陸擎軒身邊,輕輕搖晃了他一下:“喂,醒醒?!?/p>
然而陸擎軒閉著眼,沒有任何反應(yīng),許冰瀾無可奈何,這家伙醉得不知自己姓甚名誰了。
她架起他的手臂,就在這時,李姝媛也湊了過來,“坐我的車回去吧,安全一點?!?/p>
許冰瀾冷冷看了她一眼,沒多說什么。
到了停車場,李家的車子緩緩駛到眼前。
許冰瀾剛把陸擎軒放入后座,就在這個瞬間,陸擎軒忽然扼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得很近,口中發(fā)出夢囈般的呢喃:“不離婚了,好嗎……不要走,不要扔下我……”
這聲音輕得只有許冰瀾聽見,令她瞳孔不由得一震。
認識他這么久,還是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如此示弱的話語。
這些究竟是酒后的胡言亂語,還是憋了許久的心里話?
突然,許冰瀾手臂突然被人一拽,遠離了車子。
李姝媛?lián)踉谲囬T前,雙臂環(huán)胸,一副盛氣凌人的姿態(tài):“你一個外人,憑什么讓你來送陸少回家?識相點,哪邊涼快哪邊呆著去!”
許冰瀾瞇起眼睛,看了一眼仍在不省人事的陸擎軒:“爺爺交代過我,必須親手把他送回去。”
“李小姐,我兒子就交給你了!你放心走吧!”成蕓心不知何時從包廂那邊跟了過來。
“阿姨你放心,我會照顧好陸少的。”
李姝媛嘴角一勾,自顧自坐到了陸擎軒身邊,吩咐司機開車。
許冰瀾眉頭一皺:“回家不是那個方向?!?/p>
成蕓心笑道:“你當(dāng)媛媛是傻子?這么好的機會,當(dāng)然要好好利用!只要把擎軒帶去開個房,一切自然水到渠成?!?/p>
許冰瀾氣得心臟都在抽痛:“擎軒現(xiàn)在不清醒,你這么做,是把他當(dāng)猴耍!”
成蕓心走前一步,目光陰冷:“只要媛媛能懷上擎軒的孩子,我絕不會再讓你這個賤人留在陸家……”
話還沒有說完,許冰瀾揚起手,毫不客氣的呼了過去。
成蕓心被打懵了,捂著火辣辣的側(cè)臉:“你,你敢打我?這么猖狂,信不信我找人輪了你……”
又是一巴掌橫掃過去,力道十足。
這一次,成蕓心站都站不穩(wěn),撲倒在地,滿眼都是不敢置信。
“嘴巴這么毒,被打死都是活該!”許冰瀾居高臨下的瞪著她。
成蕓心還是頭一回看到她如此暴戾的一面,嚇得面無血色:“兒媳打婆婆,還有沒有天理了!”
“少在這里狗吠!有本事去跟爺爺告狀!”許冰瀾眸中閃著寒光:“爺爺最在乎的就是家風(fēng)門面,你今晚干的這檔子爛事,不把他氣死才怪!”
成蕓心一陣心虛。
許冰瀾沒再管她,在路邊攔了一輛車,坐了上去。
“美女,上哪兒去?。俊彼緳C詢問。
許冰瀾眼神一凝,她早已下定決心,要跟陸擎軒脫離夫妻關(guān)系,無論陸擎軒今晚落得怎樣的下場,都與她毫無瓜葛。
她報上家里的地址,面無表情的望著車外風(fēng)景。
酒店內(nèi)。
陸擎軒毫無知覺的躺在床單之中,睡顏沉靜地像個孩子。
李姝媛從浴室出來,換了一身單薄的浴衣,笑吟吟的湊近床上的獵物。
“陸擎軒,過了今晚,你就是屬于我的了?!?/p>
書友評價
好久沒有這么痛快的哭、這么暢快的笑過了,看完這部小說《余歡》,整整犧牲了我的兩包紙巾,作者煙籠寒紗,尼瑪賺足眼淚給你,還我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