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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子,冬雪小心翼翼的扶著蕭寒月,看她臉色煞白的樣子,冬雪頓然紅了眼眶,“王爺怎會如此狠心?!?/p>
蕭寒月蒼然一笑,“這天底下并非所有人的心都是肉長的。”
原主愛慕戰(zhàn)寒塵,她又是蕭國公嫡女,在宮宴上對戰(zhàn)寒塵一見傾心后,就開始了死纏爛打,窮追不舍。
太后萬分喜愛蕭寒月,為了滿足蕭寒月,強迫戰(zhàn)寒塵迎娶她做王妃。
戰(zhàn)寒塵是不情愿的,也是心有所屬的,所以如今這樣狼狽的她,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
真是可悲又可笑。
“王妃,慢點?!倍v扶著蕭寒月躺下來,“奴婢去給王妃找藥?!?/p>
蕭寒月?lián)u頭,反問:“你母親如何了?”
冬雪滿眼感激的跪在蕭寒月的腳邊,“奴婢回去瞧母親的時候,她已然好的差不多了,也沒有反復(fù)高熱了,這一切都多虧了王妃出手相救,從此以后奴婢愿為王妃做牛做馬,報答王妃的恩情?!?/p>
在幫冬雪之前,蕭寒月已然替她算好了命格,此人忠誠可用,若跟在她身邊,會是她的左膀右臂。
“不必替我拿藥了,你幫我把后背的衣服用剪刀剪開?!?/p>
蕭寒月趴在床上,艱難的閉眼,她此時全身都痛,尤其在那些和血肉黏糊在一起的貼身衣物,刺激著她的皮肉。
冬雪驚慌失措,蕭寒月的后背已然被血跡浸濕了,衣物粘在后背上,她拿起剪刀靠近蕭寒月的時候,手都在發(fā)抖。
“王妃,奴婢,奴婢有點怕......”她從未做過此事,說話時牙齒都在打顫。
“放寬心就是。王爺是不可能派人過來替我醫(yī)治的,能替我處理傷口的人只有你了?!?/p>
冬雪知道,今日王爺如此重罰王妃,必然和昨晚擅自出府之事有關(guān)。
想到這里,她頓時鼓起一股勇氣,拿著剪刀靠近蕭寒月的后背。
“奴婢不會讓王妃出事的!”
感受到后背衣物被撕扯,血肉模糊,牽扯不掉,疼的蕭寒月渾身發(fā)抖,“唔!”
冬雪豆大的淚珠滾落,一邊哭,一邊替蕭寒月剪衣服,“再忍忍,再忍忍,馬上了......”
不知過了多久-
總算是把貼身衣物清理干凈了,蕭寒月深吸口氣,“把后背上的膿瘡用刀片刮干凈?!?/p>
她從戒指內(nèi)取出一把刀遞給冬雪。
冬雪嚇得魂不附體,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王妃!”
“快!”
再耽擱下去,她必然要失血過多而亡了,這副身子比她想的還弱幾分,每一分每一秒對這具身體就是致命的摧殘。
洗傷口,刮血水,上藥粉,整個過程,她都默默忍受著,手心被指甲掐出深深的痕跡,她都絲毫不覺得疼痛。
面對這樣非人的折磨,都絲毫沒有湮滅蕭寒月的意志。
等她好起來,必然將這痛苦還給戰(zhàn)寒塵!
一直到冬雪替她包扎好,蕭寒月才徹底昏睡過去。
今日的遭遇像在做一場噩夢,或許等醒來就好了。
看到蕭寒月睡著,冬雪偷偷伸手抹淚,從前只聽聞王妃如何兇神惡煞。
王爺厭棄之人,必然是個該千刀萬剮的惡人。
可如今看到這樣的王妃,曾經(jīng)的所有想法都在狠狠的打著她的臉,她以前真不是人,竟和其他人一樣,想方設(shè)法的折磨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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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妝之事,到底怎么回事!”戰(zhàn)寒塵坐在書房,冷目鋒利的盯著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管家。
“回,回王爺?shù)脑?,之前王府豢養(yǎng)親兵,王爺所有的俸祿都用在戰(zhàn)事上了,偌大的王府實在沒有錢財支撐了,
是上次魏小姐來府里時,聽聞了此事,才提出讓奴才暫且先用王妃的嫁妝將府內(nèi)虧空填補上的,
沒想到王妃卻如此斤斤計較,她是壓根不將王爺和王府放在眼里,也根本沒真心想做這王府的王妃?!?/p>
管家說的振振有詞,“王妃還說,她根本不是這王府之人。”
戰(zhàn)寒塵臉色漆黑陰沉,“本王一個男人,何曾到了用一個女人嫁妝填補虧空的地步!把她的錢一分不差的丟會她的院子去!”
“王爺—”
魏云雪悄然推門而入,衣裙華然,“王爺不可意氣用事?!?/p>
看到是魏云雪,戰(zhàn)寒塵冷寂的面色收斂了幾分,連忙起身,扶著她坐下,“你怎么過來了?身子還未痊愈,不許亂走動?!?/p>
魏云雪伸手拉著戰(zhàn)寒塵,頗為生怯,“我是擔(dān)心王爺誤會。王妃是王府的人,即便把錢財都用在王府支出上,也是她的福氣,一個女人,留那么多錢財做什么?!?/p>
戰(zhàn)寒塵冷硬的眉頭死死地皺著,對于魏云雪所說的這些話,他看上去似乎動搖了。
“王爺,如今今安正是用錢最多的時候,你還說過,要請最好的學(xué)究來替他授課開蒙呢,讓王妃這個嫡母替我們養(yǎng)著今安,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p>
魏云雪眸子含水,看上去分外無辜,怯生生的看著戰(zhàn)寒塵時,那種殷切讓人忽略不掉。
管家也在旁,適當(dāng)?shù)恼f,“王爺,王府如今虧空的厲害,若是......若是把嫁妝都還回去,恐怕......”
戰(zhàn)寒塵不愿再同他們繼續(xù)糾纏下去,吩咐管家,“既然如此,那此事就先交給你辦吧,等日后虧空填補上,再將嫁妝如數(shù)還給她。”
“是!”
魏云雪低著頭,唇邊忍不住勾起了一絲笑意。
她和今安的衣食住行從始至終都靠著蕭寒月的嫁妝呢,如今住進(jìn)了王府,生活只能更好才行。
若真把嫁妝還回去,以后她還如何大筆揮霍錢財?
魏云雪的神情,一絲不落的被戰(zhàn)寒塵看在了眼里,冷目下一片幽深。
“王爺!”墨沉快步進(jìn)來,面色沉重,看到魏云雪也在,就將話壓了下去。
戰(zhàn)寒塵了然,“云雪,你先去看看房內(nèi)還缺不缺什么東西?!?/p>
魏云雪溫婉點頭,“是。”
出去時,眸子黯然間冷冷的看了墨沉一眼,這是故意防著她不成?
“什么事?”
墨沉低頭,“回王爺,暗衛(wèi)在王府周圍發(fā)現(xiàn)了秦王的人?!?/p>
戰(zhàn)寒塵冷然,昨晚蕭寒月暗中出府,今日秦王的人就按耐不住了么?
她和秦王之前私底下私相授受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自從娶了她,他身邊總是會莫名走漏風(fēng)聲,這讓他不得不懷疑,這背后之事,是不是蕭寒月傳給秦王的。
如今,似乎印證了。
“繼續(xù)盯著?!?/p>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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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蕭寒月醒過來時,屋子一片空寂,連個人影都沒有。
她讓冬雪給她用的藥除了有治傷的,還有麻藥在。
疼的實在厲害,麻藥的劑量也用的多。
如今清醒,渾身是不痛了,但是整個人卻麻木的恐怖。
她試著伸手去掐自己,卻是絲毫感覺都沒有。
書友評價
在驚闕的小說《休掉戰(zhàn)神夫君后,王妃她卦寵天下!》里,我嗅到了浪漫的純正味道。那么,浪漫是什么?如果兩人彼此傾心相愛,什么事都不做,靜靜相對都會感覺是浪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