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
梁梵音小心臟狂跳,內(nèi)心無聲哀嚎。
現(xiàn)在的身軀只是個小丫頭,如何抵抗得了這等怪力亂神?
更何況,她分明不記得這個世界有鬼怪??!
“咦?你看得見我?”
那游魂卻像突然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緩慢卻目標(biāo)準(zhǔn)確的像梁梵音飄來。
“莫要再叫了,耳朵都要被你震聾了。”
【遭了,這鬼能聽到我說話!】
眼看游魂越靠越近,梁梵音也顧不得不吵醒魏氏的想法了,張開嘴剛要大聲哭喊,門卻突然被人推開。
“六小姐?你可是醒了?”
隨著代玉推門進來,那游魂通體顏色驟然一淡,緊接著竟飛快從窗戶處遁走了。
梁梵音硬生生壓下口中驚呼,只有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瞧著代玉。
代玉瞧她玉雪可愛,眉眼一彎笑了笑。
她給梁梵音掖好小被子,悄聲走到魏氏床榻邊:“夫人?”
魏氏瞬間從夢中驚醒,雙目倉惶下意識望向梁梵音的小床,入目一派安寧方慢慢轉(zhuǎn)過神。
她方才又做噩夢了。
夢到那日窈窈溺水,她沒有及時趕到,只等到窈窈跑得發(fā)白腫脹的小身子。
魏氏素手揉捏著眉心,語氣低沉倦?。骸坝惺裁匆o事?”
代玉一看就知道自己驚擾了夫人,忙將懷中信件奉上,低聲道:“是老爺?shù)幕匦?。?/p>
魏氏精神一振,接過信件一目十行閱過,眼眶慢慢漲紅。
“好,好,父親果然不負(fù)我所托!”
魏氏喜極而泣,清淚打濕手中信件。
她歡喜的握緊代玉的手:“父親已經(jīng)派大哥親自前往我兒封地,現(xiàn)下已經(jīng)成功接到了人!”
代玉聞言更是歡喜,雙手合十喜道:“菩薩保佑!有咱們老爺出手,幾位少爺必然相安無事!”
【外祖父果然靠譜,這下娘親終于可以安心睡覺了!】
魏氏笑容微頓,猛然下床趿拉著鞋走到梁梵音的小床邊,果不其然對上了梁梵音剔透靈動的大眼睛。
她忙輕拍梁梵音:“窈窈可是被娘親吵醒了?”
窈窈素日都是一覺到天亮,還是頭一次半夜醒來。
魏氏越想心里越焦急。
常聽老人說小兒容易夜驚,窈窈不會身體不舒服吧?
梁梵音小臉上慢慢浮起一絲可疑的紅暈:【不、不怪娘親啦,是我睡前糖水喝太多了……】
魏氏一愣,緊接著眼中浮現(xiàn)點點笑意,素手摸向梁梵音的小屁股,果然已經(jīng)濕透。
看女兒一副害羞得不行,恨不得把頭埋起來的樣子,魏氏善解人意沒多說什么,親手妥帖細(xì)致的給梁梵音換了尿布。
再次感受到干燥舒適的尿布,梁梵音舒適的舒了口氣。
睡意也終于姍姍來遲,畢竟這是個嬰兒身體,還遭了游魂驚嚇,梁梵音眨巴著眼睛只勉強和魏氏道了晚安,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梁梵音是被屁股上的瘙癢癢醒的。
她不停扭動著小身子,只恨自己人小手短不能親手撓,可越是磨蹭越是瘙癢,甚至隱隱刺痛起來。
【嗚嗚娘親,娘親!屁股好痛!】
梁梵音眼睛包了一大包水,魏氏慌忙趕來看到心都要碎了。
她忙抱起梁梵音,三下五除二解開小衣服,待看清楚小屁股之后不禁笑出聲。
“不怕不怕,乖窈窈,只是些小疹子,尿床的小孩子都會起的,娘親這就叫人來幫你上藥,馬上就不癢了。”
梁梵音臉頰瞬間爆紅。
丟人!
虧她還以為自己是中了什么了不得的算計,結(jié)果是因為尿床!
聽到魏氏已經(jīng)去叫大夫過來,梁梵音恨不得把頭埋在襁褓里一輩子不抬頭。
她再也不貪嘴喝糖水了!
魏氏靜靜聽著女兒心中碎碎念,眉眼一彎,輕輕捏了捏她的小手:“你啊,當(dāng)真淘氣!”
縱使梁梵音百般不情愿,大夫還是到了,得知是小孩子起了尿布疹,也習(xí)以為常,只是簡單診了脈確定無大礙,開了些粉霜便告辭了。
代玉機敏的接過粉霜在小廳給梁梵音敷上,果然立竿見影,瘙癢褪去大半。
【這東西果然不錯,真的不癢了,倒是比想象中要厲害些?!?/p>
魏氏聽著越發(fā)放心,門口卻直眉楞眼走進來一個嬤嬤。
只見那嬤嬤一身黛青色褂子寬衫,眉眼凌厲,深刻的法令紋包著鋒利刻薄的雙唇,進門端端正正行了一禮,居然不等魏氏發(fā)話便起身,冷冷掃過屋內(nèi)眾人。
代玉神色一凜,忙將梁梵音安置好,快步走出來行禮:“原來是劉嬤嬤來了,莫非老太妃有吩咐?”
劉嬤嬤眉心緊皺,狠厲掃過代玉,突然抬手扇了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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