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山一直為著這事生氣。
他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地付出,老太太偏心也就罷了,可是對孫子孫女竟然如此苛刻。
作為一個男人,自己的孩子吃不飽飯,這著實不能忍。
他還有三個孩子呢,老大能干活了,尚且被如此對待,小兒子女兒餓得跟雞仔一樣,不知道大了會如何?
看到孩子們瘦弱的身影,他就覺得十分難受。
女人對日子沒有什么把握,但她也一直想過要分家,只是在家中沒有話語權(quán)罷了。
在一起過的日子,總是被老太太責(zé)難,連口吃的都要被剝削。
可是她也有兒有女,不能不為孩子的將來做打算,如果不攢點錢,怎么給兒子娶媳婦?給女兒作嫁妝?
“當(dāng)家的,你說了算,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女人確實過怕了這種日子,那也不確定分家之后會不會更好。
“媳婦兒,跟著我這么些年,沒讓你過過一天好日子,著實抱歉?!?/p>
林文山給媳婦兒道歉,把對方感動得熱淚盈眶。
女人還以為,如此愚孝的男人,心中只有那個老娘罷了。
到了夜里,大家都睡下了,只有林初九睡不著。
她想著出去上個廁所,卻也在關(guān)心空間當(dāng)中的男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她之前不敢打開空間,是因為怕被身邊的人發(fā)現(xiàn)。如此深夜,不會有人突然起來的,所以她打算找個地方進(jìn)入空間。
空間中當(dāng)中還是一開始的模樣,那里頭是她的研究室,研究室有一張潔白的床。
如同先前那樣,男人還躺在那張床上,傷口處被簡單包扎了下。
看著男人平穩(wěn)的氣息,林初九松了一口氣。
現(xiàn)下看來是沒死,傷勢也沒有感染化膿。
不過男人的臉上實在是太臟了,像個野人似的。研究室還算比較高級,有自來水管。
林初九用自己的帕子沾了干凈的水,給男人擦了臉,露出一張白凈的面龐。
“如此氣宇軒昂,更有幾分貴氣,不像是山中打獵的野人?!?/p>
林初九看著昏睡的男人,覺得眉目之間倒像是個貴公子,不知道如何弄成此副模樣。
不過,救了一個這樣的人,還把他藏在空間里,不會引火燒身吧?
事已至此,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能把這個男人徹底治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林初九前世就在研究室工作,對待各類醫(yī)療儀器可謂十分熟悉。
所以她利用實驗室當(dāng)中的設(shè)備,先是對男人進(jìn)行了檢查,確保性命無憂。
只是腦袋上的傷口,稍微有些麻煩,不知道男人何時才能不再昏迷。
林初九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因為實驗室當(dāng)中雖然儀器齊全,但是卻沒有針劑。
不過按照她的回憶,藥品柜里或許還有些東西,能夠用得上。
打開藥品柜之后,果然發(fā)現(xiàn)存留的葡萄糖,只是數(shù)量不多,能夠維持一天而已。
既然如此,便先用上。
但是等她將那瓶葡萄糖拿走之后,卻發(fā)現(xiàn)原來的位置上還放了一瓶葡萄糖。
“我……原來系統(tǒng)空間的配置是這樣的?所有的東西都可以反復(fù)取用,拿了和沒拿一樣?!?/p>
想到這里,林初九心中竟然有幾分興奮。
或許,不只有藥劑如此,其他的儀器會不會……說著,她的目光看向了那些設(shè)備。
如果儀器壞掉了,就只管扔掉,甚至還會添出新的來?
不過現(xiàn)在,儀器還沒有壞,不能冒險嘗試。
將葡萄糖給男人扎上之后,林初九沒有在此過多逗留,而是離開了空間。
剛一出茅廁,她就被嚇了一跳。
“哎呀,弘武,你怎么在這兒,快嚇?biāo)牢伊?!?/p>
原來是弟弟在門口等著,睡眼惺忪。
“姐,你上大的嗎?怎么這么慢!”
林初九被逗笑了,隨便找了個借口就回屋了,囑咐弟弟上廁所要小心,別掉下去。
看著姐姐離開的背影,林弘武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總覺得姐姐變了,但又不知道哪里變了。
總的來說,上廁所不等他了?
不過,因為比較困倦,林弘武也沒有多想。
上完了廁所之后,他要回到屋里,卻發(fā)現(xiàn)姐姐的頭從屋里探了出來。
“弘武,快進(jìn)來,外頭涼?!?/p>
這才對勁嘛。
如此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天一早,林初九是在林張氏的罵聲中醒來的。
“一群沒用的飯桶,雞都打鳴了,還不知道起來干活?”
“天殺的林初九,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不知道起來干活,老天爺啊,養(yǎng)了這么一堆廢物,該怎么辦?!”
其實林文山夫婦一早就起來了,因為平日里在大戶人家干活習(xí)慣了,起得本來就要比主子早。
女人在外頭勸老太太:“娘,時候還早呢,孩子們需要長身體,讓他們多睡一會兒吧。”
她生了三個孩子,個個都瘦巴巴的,不比人家的孩子胖乎,肯定是沒有吃什么有營養(yǎng)的東西。
如今想多睡一會兒都不行,那還有天理了?
可是林張氏根本就沒有給她面子,她從來都不把兒媳婦放在眼里,這次甚是鄙夷。
“你去村里打聽打聽,誰家的姑娘比你家姑娘更懶?”
女人本想說,你女兒不是也沒起嗎?
為啥小姑子可以賴床,親孫女就得早起?
雖然這樣,她也沒有多說什么,因為說多了也是換來婆婆的一頓辱罵。
其實這些話,林初九都聽到了,只不過這種攻擊對她來說造不成任何傷害就是了。
如同往常一樣,她起來洗臉,給弟弟妹妹穿衣服,然后背著糞筐上山去割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二還沒有上交月錢,林張氏今日突然大發(fā)慈悲,走之前還讓他們喝了幾口稀飯。
不過孩子們一走,林張氏就開始問老二了。
“老二,你也看出來了,家里頭都快揭不開鍋了,你的工錢呢?”
說這話的時候,林張氏的語氣那叫一個理所應(yīng)當(dāng),好像這個家本來就跟老二養(yǎng)著似的。
林文山知道,自己手頭還是有錢的,不過,前一天閨女給他說的那些話,倒好像是點醒了他。
可是,他活到這么大,從來都沒有對母親說過謊,現(xiàn)下還有些緊張。
書友評價
作為一名資深的小說迷,一般小說入不了我的法眼。然而,愛吃一大碗的這部小說《重生農(nóng)家下堂婦,養(yǎng)個王爺忙種田》卻讓我眼前一亮,故事跌巖起伏,扣人心弦,希望愛吃一大碗以后多多創(chuàng)作如此優(yōu)秀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