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儀在醫(yī)院的婦產(chǎn)科守了一夜,沒有等到楚語被強行帶來,反而等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那人讓他立刻去別墅區(qū)16號,給楚語做流產(chǎn)手術(shù)。他絲毫不敢耽擱,驅(qū)車前往。
別墅里大門敞開,卻空無一人。他下車徑自往房里走。
“謝先生?請問有人在嗎?”
沒有人回答。
難道被帶去了醫(yī)院?他剛這樣想著就聽到樓上似乎有什么動靜。越往上走越清晰,砸門聲中伴隨著歇斯底里的哭喊。
“謝晉言,你放我出去?。。?!你背信棄義,你不得好死!”
是楚語的聲音。
他快步走過去,拍著房門喊:“楚語,小語,是你在里面嗎?”
那邊立馬靜了下來,隨后是掩飾不住的喜極而泣,“學(xué)長,學(xué)長是我。你打開門,放我出去,快點放我出去。”
“好好,我這就放你出來。”他左右擰動著門把手,又用力的踢踹,而房門紋絲不動,“房門鎖著呢,你知道鑰匙在哪里嗎?”
“我不知道……”楚語的聲音緊張又焦急,“我不知道在哪里……學(xué)長,你幫幫我……”
“你先別急,我去看有沒有什么東西可以用?!?/p>
他跑到廚房拿了把菜刀,讓楚語離遠(yuǎn)一點,對著房鎖一頓劈砍,在虎口都震裂之時,房門終于開了。
楚語站在門后,仍然穿著昨天的病號服,雙目通紅明顯一夜沒睡,嘴唇干裂似乎很久沒有進食米水,額頭上還有已經(jīng)干枯結(jié)痂的血跡,長發(fā)凌亂地披在身后,整個人滿身狼藉的不忍直視。
“怎么變成這樣?”劉儀看的心口堵塞,控制不住的伸手去摸她額上的傷口,“都是謝晉言干的?”
“我弟弟呢?他的手術(shù)做了嗎?你帶我去見他,我要見他,我要見楚風(fēng)?!?/p>
她死死的拽著劉儀的手,仿佛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在楚語拆掉紗布躺在謝晉言床上完全變成任芷夏的那刻起,楚風(fēng)的生命就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了。她這幾年改頭換面完全為楚風(fēng)而活,早已失去了自己的人生目標(biāo),如果楚風(fēng)真的死了,那她這幾年的委曲求全算什么?!她以后的人生,又該怎么走……
“他現(xiàn)在還沒事,你先別急。”謝晉言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發(fā)現(xiàn)她褲子后面直到小腿都斑斑點點染了血跡,“先讓我看看你怎么樣?!?/p>
他試圖將楚語按在身后的床上,卻被楚語用力的反拉著向樓下走去。
“我沒事,我們先離開這里,等他們回來我們就走不掉了?!?/p>
可是樓梯還沒下一半,她突然腳下一軟,如果不是劉儀眼疾手快的拉著,險些一頭栽下去。
“怎么回事?”
劉儀將她拽到自己懷里,這才發(fā)現(xiàn)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臉色慘白一頭冷汗,二話不說將人抱起來重新放回了臥室里的床上。
“不要動!”他看楚語還要往上起,按著她說,“如果你以后還想要孩子的話。”
楚語果然愣住了,“什么,意思……”
“你子宮內(nèi)膜壁非常薄弱,如果這胎保不住的話,以后很難再懷上?!?/p>
他轉(zhuǎn)身到門口取了自己的醫(yī)藥箱,先喂她吃了一顆鎮(zhèn)定藥。
“你現(xiàn)在的情況不易顛簸,我先幫你做簡單的檢查?!?/p>
劉儀取了聽診器在她腹部按了幾下,皺著眉頭說:“情況不太樂觀,我現(xiàn)在需要脫掉你的褲子檢查一下出血情況,以及幫你鎮(zhèn)定止血?!?/p>
楚語依然陷在他的那句話里,有些木然的點了點頭。
他無聲的長嘆一口,剛彎腰退去她的褲子,就聽到背后一聲尖叫:“你們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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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整個人沉浸在小說《愛有盡時情難卻》的精彩故事情節(jié)中,同時讓我懂得:一個人最幸福的時刻,就是找對了人,他寵著你,縱容你的習(xí)慣,并愛著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