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我已經(jīng)懷孕了,放過我。”季知瀾惶恐地看著窄巷里的五六個無賴。
“行啊,大肚婆更有意思,有人花錢讓我們玩你,不玩盡興怎么行。”
“告訴你吧,雇我們的人姓霍,你要是要報仇就去找姓霍的,可別來找我們?!?/p>
季知瀾聞言臉色驟然變得煞白。
她想起霍北行那句要讓她給葉可萱的孩子陪葬的話,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不,她不相信是霍北行,她那么愛他,他怎么狠心這么對她。
“你們說謊,你們都是騙子,北行他不會,他不會......”她喃喃自語試圖說服自己,又覺得這樣的自己可笑至極。
自欺欺人,不過如此。
她到底要到什么時候才能認(rèn)清霍北行已經(jīng)不愛她的事實。
他不愛她啊,他想看著她卑賤地去死。
哭著求饒的季知瀾漸漸止住了哭聲然后似瘋了一般大笑起來。
無賴們想止住她的笑聲,拳腳落在身上,她卻笑得愈發(fā)癲狂。
雨仍舊下著,大得看不清視線,疼痛如期而至,她麻木地望著天,承受著身體一波又一波的疼痛........
她想,就這么死去吧,也好。
她不想再疼了。
季知瀾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她衣不蔽體地躺倒在水洼中,身下的鮮血把周圍的水洼染成紅色,紅得觸目驚心。
她知道,她的孩子沒了。
她呆呆地睜大了眼睛望著天,一動也不動,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尸體。
圍觀的人指指點點,可是她什么也看不見了,眼前只是一片漆黑。
病情惡化,她已經(jīng)瞎了。
沒有人敢靠近她,只是拿著手機拍照和議論。
“就是這個女的,不檢點,以前在夜店當(dāng)陪酒小姐,后來害死人孩子?!?/p>
“呸,不要臉的女人,報應(yīng)!”
“快把她扔出去,別臟了咱們這的地!”
.....
巷口傳來急促的剎車聲——
身姿挺拔的男人下了車,保鏢們以更快的速度遣散圍觀的人群。
霍北行看著地上躺在血泊里的季知瀾,一向冷靜淡漠的他渾身一震。
他以為看到季知瀾如今的慘狀他會痛快,可在這一刻,他竟覺無法呼吸。
他快速脫下外套罩住她的身體,嘶吼道,“去醫(yī)院?!?/p>
醫(yī)院,霍北行凌亂地于手術(shù)室外徘徊,他的白襯衫染上了大量的血跡,不少人都側(cè)目看著這個英俊的男人。
“你是季知瀾的家屬嗎?”醫(yī)生在手術(shù)室門口問道。
“我不是?!被舯毙蟹裾J(rèn)道。
他們確實已經(jīng)離婚。
“那她家屬呢?”
他這才想起,季知瀾在這世上似乎已經(jīng)無親無故。
“她沒有親人了,我是她前夫,可以嗎?”
醫(yī)生猶豫地瞧了他一眼道,“患者的孩子沒有保住?!?/p>
“懷孕?”霍北行一愣,難怪她身下流了那么多的血。
只是,那是誰的孩子?余輕書的?還是他的?
霍北行的眼底掀起情緒。
“這個患者之前我就提醒她不適合要孩子,可是她為了生下孩子寧愿不做手術(shù),現(xiàn)在病情已經(jīng)惡化了,”醫(yī)生搖了搖頭,“她身體狀況很差,腦瘤已經(jīng)壓迫了她的視覺神經(jīng)導(dǎo)致她失明,最糟糕的是,她現(xiàn)在沒有了任何的求生意識。”
原來她說的腦瘤是真的。
他一直以為是她為了留住他才編的謊言。
不!他不允許她就這樣死了。
霍北行沖進手術(shù)室,對著病床上蒼白著臉的女人吼道,“季知瀾,你給我挺住,你欠我的還沒還,你憑什么死,你要是死了我就讓余輕書給你陪葬!”
病床上帶著呼吸機的季知瀾沒有任何動靜。
嘀——
手術(shù)心率監(jiān)控儀器發(fā)出警報。
季知瀾的心臟在這一刻,停止跳動。
書友評價
真的很羨慕小說《驀然一顧知闌珊》中的這對CP(季知瀾霍北行),他們的愛,如當(dāng)空的皓月,是那么純潔,唯一、堅定與永恒。他們的情,如磐石那般堅固,風(fēng)雨不動安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