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哥,我姐走了三年,現(xiàn)在一點信兒都沒有,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聽著外面風雨交加的聲音,一邊哄著懷里不消停的娃娃,蘇淺芮一邊嘆著氣。
也不知道是在替徐富貴鳴不平,還是感嘆兩人的同命相憐。
“說那干啥?沒有你姐,說不準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淪落到街上乞討了?!?/p>
徐富貴擺擺手,年輕的臉上,帶著與之年齡不匹配的隨和淡然,而隨著他這一動,才發(fā)現(xiàn)右臂軟綿綿的垂著。
上前一步,想要看看娃娃,拿起一根木棍,原來是左腿也同樣如此!
這年紀輕輕的徐富貴,竟是斷了一腿一臂!
“唉……要不是為了我姐,你哪能落到這般田地?”
看著他那行動不便的樣子,蘇淺芮有些心疼,好好的一個狀元郎,就這么毀在了那群王八蛋手里!
徐富貴也稱得上是村里的傳奇人物了,幾年前的高考市狀元,一時間風頭無兩。
可偏偏年輕小伙子仗著一身火氣,在城里撞見了幾個富二代,遇圖對蘇淺芮的姐姐蘇淺夢用強!
大家都是一個村出來的,兩家人的關(guān)系向來不錯,兩人稱得上是青梅竹馬,徐富貴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可一介文弱書生,又哪能斗得過一群帶著狗腿子的富二代?
這不,被人打斷了一條胳膊一條腿,沒錢治病,甚至在那群富二代的運作下,連大學(xué)都沒得上了!
“你姐不欠我什么!”
徐富貴的臉上透著一股子堅毅,當初他早已經(jīng)生無可戀,若不是蘇淺夢不惜和家里老爺子翻臉,自作主張,讓他入贅蘇家,恐怕他也沒有勇氣活到現(xiàn)在……
即便是蘇淺夢婚后不告而別,一走就是三年多,生死不知,他也沒有半點怨言。
“倒是你,后悔不?”
徐富貴看了一眼這個曾經(jīng)遠近聞名的大美人。
許是天妒紅顏,嫁了一個小有成就的開發(fā)商,好景不長,開發(fā)商的公司破產(chǎn),巨額債務(wù)無法償還,跳樓自殺了。
年紀輕輕就守了寡,還拉扯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女娃,家里老爺子好面,當初就不同意這門婚事,說那個開發(fā)商步子太大,早晚扯著蛋。
如今家里出了這門丑事,給蘇淺芮好一頓臭罵,逐出了家門。
百般無奈之下,只能來投奔徐富貴這個姐夫。
“世界上哪有后悔藥?只是苦了孩子……”
摸著女娃娃的頭,蘇淺芮強顏歡笑,那短命男人死的時候,她還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如今,孩子連個名兒都沒有。
“富貴哥,我知道你放不下伯父伯母的死,可咱平頭老百姓,斗不過那些人的……”
蘇淺芮看著眼前的徐富貴,當年徐父徐母想要進城去討回公道,一個死于車禍,一個意外墜樓,傻子都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
徐富貴沉默了,眼神變得銳利,望向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破敗的小房子安靜了下來,一時間只剩下了雨水漏進來,嘀嗒嘀嗒的聲音。
雨漸漸地停了,徐富貴搖搖晃晃的起身,進屋摸索了片刻,就拄著木棍,戴上滿是漏洞的草帽,走了出來。
“富貴哥!你干啥去?”
蘇淺芮一臉疑惑,徐富貴呵呵一笑,“給你補補身子!不能讓娃餓著,我去養(yǎng)殖場,找王大哥買只雞!”
說完,壓了壓草帽的帽沿,一瘸一拐,履步維艱的出門。
蘇淺芮愣愣出神,雖然她在城里待的時間不短,可也清楚,對村子里的人來說,一只雞的價格可不少,更何況是自己都吃不飽飯的徐福貴?
眼中露出一抹感動,看著那透著幾分蕭瑟和凄涼的背影,嘆了口氣,“多好的一個男人……”
養(yǎng)殖場的經(jīng)理王強,和徐富貴是從小一起摸爬滾打的發(fā)小,如今他殘疾了,王強也沒少接濟幫忙。
一路艱難地來到養(yǎng)殖場,徐富貴隱隱聽到,王強辦公室的門沒鎖,里面有著交談的聲音,這聲音他熟悉,是王強的女人,也是養(yǎng)殖場的會計,田小禾。
“村長!你這是什么意思?”
徐富貴正要推門而入,愣了一下,村長?他怎么在王強的辦公室?
“小禾啊……還記得前兩天村里來的大人物嗎?嘖嘖……食物中毒,吃死人嘍!”
這是村長馮大同的聲音,只不過聲音中帶著猥瑣和得意。
“這是化驗報告,上面明確的寫著,中毒的原因,就出在你們養(yǎng)殖場的畜牲上!”
“估摸這兩天,養(yǎng)殖場就會查封,到時候,毓婷那娘們和你男人,都得多大牢!”
“不過嘛……你要是肯從了我……王強的判決,說不得會有所變化……”
田小禾的聲音變得憤怒,“養(yǎng)殖場怎么會出問題?是你搞得鬼!”
馮大同肆無忌憚的笑著,“哈哈哈!周毓婷那娘們不知好歹,老子看中這塊地皮二十幾年了,到時候養(yǎng)殖場一封,還不是我說了算?”
“你放心……把我伺候好了,不會虧待你的!”
徐富貴讀過書,腦子又靈光,聽到這里,已經(jīng)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連忙轉(zhuǎn)身,可一個不注意,沒有知覺的左腿直接拌在了木棍上,噗通一聲,摔了個狗啃泥。
“誰????”
辦公室的門打開,四五十歲的地中海男人慌忙沖突,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上的徐富貴。
“媽的!你這個殘廢怎么在這?”
嘴里說著,村長馮大同左右四顧,今天養(yǎng)殖場放假,所幸沒有人看見,一把拎起徐富貴,直接拖進了辦公室。
“馮大同!你剛剛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放我和小禾嫂走,我可以當什么都不知道!”
徐富貴神情鎮(zhèn)定,早就經(jīng)歷過生死的他,心態(tài)異常沉穩(wěn)。
“他娘的!你這小畜生,還敢威脅老子?”
馮大同怒從心中起,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一把就招呼在了徐富貴的腦袋上,徐富貴兩眼一黑,不省人事。
“**養(yǎng)的!”
馮大同越想越氣,嘴,里罵罵咧咧,手上的動作沒停,瘋了一般的砸著徐富貴的腦袋,眼看著那腦袋都被打變形了,田小禾花容失色,連忙上前阻攔。
“別打了!再打就鬧出人命了!”
馮大同一激靈,連忙收手,顫顫微微的嘆了一下徐富貴的鼻息,渾身一抖,慌忙的丟掉煙灰缸。
“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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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小姨子的貼身神醫(yī)》讓我明白,真正的愛人,應(yīng)該是醬紫的:對于世界而言,你是一個人;但是對于我而言,你是我的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