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青寒冷聲道:“說?!?/p>
廖安說:“林盛的人從百花樓出來之后,就去了錦衣衛(wèi)?!?/p>
雖然謝春曉不知道林盛是誰,但是一聽是從百花樓出來的,立刻反應(yīng)過來。
林盛應(yīng)該就是剛才那個男人。
他為什么要去錦衣衛(wèi)?
“他果然坐不住了?!毙l(wèi)青寒立刻起身:“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了,跟我回去。”
謝春曉一臉苦相,命啊,都是命。
但她也沒有本事在錦衣衛(wèi)兩個高手的圍攻下逃跑,下一次再想跑,就沒那么簡單了。
“大人,大人?!敝x春曉跟著衛(wèi)青寒后面:“我要申冤,我要報案,我要上堂?!?/p>
衛(wèi)青寒一邊快步下樓,一邊淡淡道:“準了,說吧?!?/p>
看起來還是個青天大老爺呢。
謝春曉立刻說:“其實是有人要殺我,我才跑的?!?/p>
衛(wèi)青寒腳步蒙的停下,回頭道:“你知道?”
“知道啊?!敝x春曉說:“是一個看守,他要偷梁換柱,要我的命?!?/p>
衛(wèi)青寒和廖安都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謝春曉立刻將今天在牢里的事情說了一下。
衛(wèi)青寒的表情有些奇怪,看樣子他問的事情,和謝春曉說的事情,不是一件事情。
廖安道:“你說車彪?”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不過他的臉上,這里長了一顆痣,在這個地方?!?/p>
“就是車彪?!毙l(wèi)青寒說:“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是,千真萬確,不然我也不會跑呀。”謝春曉道:“我知道大人肯定是講證據(jù)的,我沒有殺人,是不會有事的。但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我不能莫名其妙成了替罪羊?!?/p>
衛(wèi)青寒沉吟了一下。
“我知道了。”衛(wèi)青寒說:“若真有此事,我定會還你一個公道?!?/p>
謝春曉松了口氣:“多謝大人?!?/p>
這條命,好像是保住了。
衛(wèi)青寒接著說:“不過現(xiàn)在,你還是好好在牢里待著。至少在錦衣衛(wèi)里,你是安全的?!?/p>
謝春曉聽衛(wèi)青寒話中有話,趕忙追問道:“不在錦衣衛(wèi),誰要殺我?”
我普普通通一個路人甲,怎么就成了大家的目標了?
“誰叫你今天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還那么輕易的挖出來死者的尸體呢?”
謝春曉哽了一下:“大人還是覺得,我是兇手?”
“我倒是愿意相信你?!毙l(wèi)青寒說:“可京城里,不止我一個在關(guān)注這案子。錦衣衛(wèi)是個守法明理的地方,一切講證據(jù)??捎行┤?,就不一樣了?!?/p>
夜色寒涼,謝春曉也覺得一陣寒冷。
衛(wèi)青寒這言下之意,有些人,該不會是今天這個開口就要殺人的林盛吧?莫非他也在找自己,而且找到了,要干什么?
謝春曉一時間腦子里一片混亂,無意之中,她到底卷進了什么案子之中?
他們很快回到了錦衣衛(wèi)。
廖安帶她從后門偷偷的進去,抄近道,偷偷的進了天牢。
在進門的時候,似乎聽見有一陣嘈雜的腳步過來。
謝春曉眉頭擰成了一個八字。
廖安人還挺好的,還安慰她:“你別怕,大人會保住你的?!?/p>
謝春曉勉強笑了一下。
不是特別怕,但是有點煩。
走進天牢,被打昏的看守已經(jīng)不在了,換了一個陌生臉孔,看見她沒什么反應(yīng),好像沒看見一樣。
再往里走,對面那個女死囚也不在了。
趁著這會兒沒別人在,謝春曉飛快的道:“大哥,你能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死也讓我死個明白吧?!?/p>
廖安大概看謝春曉挺可憐,雖然一言難盡,還是很快說了一句。
“京城死了人,找不到兇手。你第一個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是最可疑的。”廖安說:“大人想保你,這才把你關(guān)起來。要是你落在別人手里,可就沒那么舒服了?!?/p>
廖安略抬了一下下巴。
天牢的一個角落里,有一個刑訊室,一眼看去,能看見半個十字架,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什么看不清,但是血跡斑斑,不是個好地方。
謝春曉頓時覺得一陣頭皮發(fā)麻,明白了廖安的意思。
她是兇手這個身份,沒有什么證據(jù),只是根據(jù)她找出來尸體這一點來推測。
所以她現(xiàn)在是個嫌疑人。
嫌疑人落在不同人的手里,有不同對待的方法。
衛(wèi)青寒會去查,但是旁的人呢,嚴刑逼供,不認就打到你認。如果你硬骨頭,打到你剩下半條命,再相信你確實是無辜。
那真是死罪可免,獲罪難逃。謝春曉想起自己看過的諸多刑罰,臉色發(fā)白,覺得自己可能熬不到最后。
謝春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心里罵了一萬句臟話。
“大人真是個好大人?!敝x春曉抓著廖安的袖子,懇切的說:“大哥,我真不是兇手,你們一定要堅定的站在公理正義的這一邊啊?!?/p>
廖安笑了一下。
“放心吧,大人不會把你交出去的,不然以后錦衣衛(wèi)在京城里抬不起頭來?!?/p>
說話間,外面嘈雜的腳步聲近了,門被推開了。
謝春曉已經(jīng)進了牢房,廖安鎖上了門,謝春曉立刻坐到了墻邊,還扒拉了兩下頭發(fā),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表現(xiàn)出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來。
廖安差一點又笑出來。
這姑娘說話真的要聽一半信一半才行,演戲演的那么像,糊弄人的時候肯定一套一套的。
謝春曉剛調(diào)整好自己的姿勢和表情,人就都到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年輕男子,一身黑色,一臉陰霾。五官倒是還可以,就是臉上殺氣騰騰,一臉奸佞小人樣。
他身后跟著幾個同色黑衣的手下。
再就是衛(wèi)青寒,衛(wèi)青寒走在一旁,也冷著臉。仿佛他們下一秒就要打起來一樣
牢房的通道本來也不寬,這七八個人一進來就跟擁擠了,而且壓抑。
衛(wèi)青寒走到關(guān)著謝春曉的牢房門外站住。
“人就在這里。”衛(wèi)青寒冷聲說:“林將軍,看過之后,你總該放心了吧?!?/p>
林將軍,林盛?
男人一開口,果然正是今天在百花樓,讓嬌娘幫他預(yù)言死亡的男人。
“這就是兇手?”林盛開口就是絕殺。
感情他根本就不認識自己。
“是?!绷质⑸磉叺囊粋€人道:“將軍,這就是今日從山水縣帶回來的兇手,謝春曉?!?/p>
衛(wèi)青寒還沒來得及說話,謝春曉就撲了過來。
“冤枉啊大人。”謝春曉唱念俱佳:“我不是兇手啊,我是冤枉的,我都不認識那個死人......”
書友評價
讀了月莫的小說《錦衣女神捕》,讓我很是渴望一段這樣的愛情:一個人的笑印在倆人的眼眸,一份淚由兩顆心來體味。如果今生的緣由前生定,我愿用一切來換一份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