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審訊室里,錢牧雙手帶著手銬,懶散的靠在椅子上,在他對面段齊陪同張敏盯著他。
啪一聲,熾熱刺眼的燈光瞬間照著他亮起,錢牧下意識抬手擋住燈光:“老實交代吧,你雖然毀壞了儲存卡,可我們的技術人員說了,里面的東西能夠完全復原,你現(xiàn)在咬著不說,只不過是無謂的拖延時間罷了?!?/p>
張敏絕美精致的臉上,帶著一絲怒氣。
她堂堂督察長,陪著面前這個混蛋,干耗了已經有12個小時了。
作為一個愛美的女人,熬夜無意是對自己最大的犯罪。
在監(jiān)禁錢牧之前,她也曾試探的對錢牧提示過,如果有什么牛叉的親屬在東海市,可以打電話保釋。
錢牧只是聳了聳肩說沒有,還口口聲聲說自己只是個平頭老百姓。
起初她很納悶,一個平頭老百姓,就算是軍人,那也不應該用那樣的口吻和一個首長說話吧。
所以,在收押的這12個小時之內,才會干耗著。
就在剛才,張敏收到了家族傳來的信息,這個錢牧的確是軍人,出自什么部隊查不出來。
至于在東海市的情況,就更簡單了,根據(jù)查到的消息,錢牧回東海只是執(zhí)行一個未知的任務,在東海錢塘高中任班主任罷了。
想想自己被一個毫無根據(jù)的電話嚇得干耗了這么長時間,張敏心里就來氣。
錢牧看著對面這個美女,咧嘴一笑,開口花花說:“警官,我做的是除暴安良的好事,我有什么好交代的,倒是我得提醒一下張督查你了?!?/p>
“哼,少說廢話,我有什么需要你提醒的?!睆埫艨粗X牧的樣子就來氣,要不是還有些擔心錢牧軍方的背景,現(xiàn)在她早開始準備移交法院的相關文件了。
就在案發(fā)到現(xiàn)在,警局已經收到來自各方面的壓力了。
禿頭洗白以后,經營多年,黑白兩道通吃,禿頭死了,禿頭的家人可還在。
這段時間,已經有十數(shù)個電話打進來了。
天鷹幫和龍王會,以及東海市其他的幫派也開始在道上放出話來,24個小時之內,如果不給一個交代,他們就要制造暴亂了。
張家歷代穩(wěn)坐東海,把持警察系,就是因為東海的特殊性。
東海的經濟高度發(fā)達,全國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經濟發(fā)達的背后自然而然有著各種黑暗的東西滋生。
東海的黑暗像他的經濟一樣,在全國都是出了名的。
就是因為張家能夠維持東海表面上的平靜,所以上面才會容許張家一直把控東海警察系。
要是因為這件事情,讓上面覺得張家的存在沒有價值,張家會面臨什么樣的結局,作為一個權貴家族的精英,張敏心里面一清二楚。
這么多年來,張家的發(fā)展雖然很規(guī)范了,可任何一個權貴世家的發(fā)展過程中,都不可能干干凈凈的,上面不動他們,那是因為看中了張家存在的價值,如果想動,有的是證據(jù)。
“張督查,別生氣嗎,你還別說,我還真的有話要提醒你?!?/p>
錢牧吊兒郎當笑著說著,臉色變得鄭重起來。
他的神情變化,成功的忽悠了張敏,張敏還以為他真的要說什么重要的事情,眉頭皺了皺,就說:“說!”
錢牧瞧著張敏鄭重其事的樣子,心里覺得好笑,干咳幾聲,站起來拉進和張敏的距離。
張敏還以為錢牧要說的話是什么絕密的東西,猶豫了一下,有心把段齊支開,又覺得這樣做不符合程序,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對她的前途不利。
于是,心懷抵觸的朝錢牧的臉靠了靠,一下子,兩人的距離差不多只有幾公分。
近距離盯著張敏,錢牧打心里不得不說一聲美,張敏吹彈可破的俏臉,美的如此近的距離,竟然找不到一點瑕疵,錢牧所喜歡的瓜子臉,柳葉眉,精巧宛若上帝之手精雕細琢的鼻尖,隨著呼吸從鼻孔噴出的惠芝蘭香。
要是張敏能像錢牧看過那些兵王小說里面主人公遇到的那些充滿了暴力與正義感的話,那就更對他的胃口了。
他不喜歡心機手腕過重的女人,他的審美觀十分的簡單,女人要么是有著魔鬼般身材、暴龍野馬般的性格,這樣的女人征服起來會有成就感。
要么,女人就應該是那種胸大無腦型的,長得嫵媚漂亮,性格柔的像西湖的水一樣。這樣的女人,在男人累了的時候,輕輕的躺在女人的腿上,能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像張敏這類有心機,長得漂亮的女人,在他看來屬于張無忌她媽說的那種越漂亮越歹毒的類型,他是一萬個不愿意靠近的。
張敏看著錢牧眼睛像琉璃一樣滴溜溜轉個不停打量自己,心里厭惡極了,十幾分鐘過去了,還是沒有說話,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潔白的小手終于忍不住了,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冷冷喝叱:“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嘿嘿……
聞言,錢牧用手摸了摸鼻尖,嘿嘿訕笑著和張敏拉開距離,張口說:“其實我就是想和張督查說,一個漂亮女人熬夜是對自己最大的犯罪,剛才距離近,我發(fā)現(xiàn)張督查臉色有點病態(tài)的白,而且眼角的皺紋都出現(xiàn)了。”
張敏第一反應不是被戲耍了之后的憤怒,而是從自己的包里拿出化妝鏡,照著鏡子仔細的打量自己的臉頰。
段齊站在旁邊,詫異、佩服的看著錢牧。
他站著近,自然看得出張敏臉色根本沒什么病態(tài),也沒錢牧說的眼角出現(xiàn)魚尾紋。
他是震驚于,錢牧都到了這種時候了,還敢拿他們督查開玩笑。
啪!
幾分鐘過后,張敏的臉輕微抽搐一下,猛地一手拍在桌子上:“姓錢的,好!好的很!到了這里,還敢……還敢放肆!”張敏本來想說,到了她的地盤,還敢戲耍她,可又覺得這樣自己很沒面子。
憤怒下,張敏手摸向腰間,拔出槍,咔的打開保險,指向錢牧。
“督查,冷靜啊,督查長”張敏的動作可把段齊差點嚇死,段齊忙抓住張敏的槍開口說話:“督察長,這小子不知死活,犯不著為了他臟了你的手,等會技術科的同志就能拿出證據(jù)了,而且那個女明星隨時都可能蘇醒,你可千萬不能做傻事啊。”
錢牧站在對面,嘴角咧著,似乎絲毫不擔心似得。
這反應無意更加刺激了張敏,張敏被氣的胸前一對珠玉上下起伏,沖錢牧冷笑了一下,甩開段齊的手,把槍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槍在桌子上滑動,滑到了錢牧的面前。
段齊作為老警察,一看那把槍,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兒了。
每一個老警察都知道這隱秘的動作到底是為什么,他猜測的沒錯,張敏丟下槍后,好像還是很憤怒的樣子。
指著錢牧的鼻子說:“你別以為有軍隊這層身份就能保護你,就算你背后那位首長是司令,你也死定了。你不交代是嗎?讓你開口說實話困難,不知道你那么在乎的那個小姑娘如何呢。”
“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而且精神受到了刺激,應該是發(fā)生了那種事情吧,段齊局里前段時間掃H,不是掃了一批H碟嗎,找臺機子,當著那個小女孩的面播放,我想她很快就會老老實實的交代的?!?/p>
錢牧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眼神變得冰冷,充滿了憤怒。
盡管他知道張敏應該不會這么做,可誰又能保的齊這個市儈、心機深沉的女人為了盡管破案不這么做呢?
錢牧不怕媚兒把他殺人的事情招供出來,他憤怒于張敏的做法,媚兒剛剛受了這方面的刺激,她竟然還用這種手段逼迫媚兒,這無疑是給小姑娘遍體鱗傷的身上撒一把鹽。
段齊看著錢牧變冷的臉,心里面著急的要死。
在他看來,張敏這是挖了一個坑,錢牧真的毫無知覺的給跳進去了。
他瞥了眼桌子上的槍,忙說:“督察長,這樣做不符合規(guī)矩吧,那姑娘精神有問題,不能……”
“夠了!”張敏喝叱住段齊,瞪著段齊訓斥:“你是督查,還是我是督查,我說的話難道不管用嗎?”
段齊是不想讓同樣軍人出身的錢牧成了犧牲品,可也不敢招惹張敏,張家可不是他能夠招惹的,他陪著笑說:“不是,督查你誤會了,我就是覺得沒必要,技術科的同事肯定能為咱們提供有利的證據(jù)的。”
“段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不愿意是吧,我親自去?!睆埫艉莺莸牡闪硕锡R一眼,轉身做出一個要離開的動作。
“你敢!”于此同時,錢牧冷喝一聲,一個箭步沖上前。
段齊想要阻攔時,槍已經到了錢牧的手里了。
這可把段齊嚇得魂兒都快飛了,心里著急暗道:你這個年輕小子,怎么就這么沉不住氣呢,張督查就是為了要你拿起槍來。
段齊忙把張敏擋在身后,無論如何他都不敢讓張敏受傷的,張敏要是在他陪同之下審問犯人受傷,他一家老小可承受不住張家的怒火。
段齊不停的壓著雙手示意錢牧,被槍口對著,心驚膽戰(zhàn)額頭冒著冷汗。
他也害怕,段齊眼中錢牧只是救個人,就目無法律敢直接把禿頭給殺了,這種軍人什么事都敢干。
“段哥,你讓開,今天這個臭娘們兒要是敢出這么門口,我就一槍崩了她?!卞X牧滿臉的憤怒,沖著段齊咆哮道。
“錢兄弟,冷靜,一定要冷靜,你自己心里明白,禿頭是你殺的吧。殺禿頭你只能算是防衛(wèi)過當,讓你身后的人稍微運作一下也就沒事了,你要是傷害了張督查,你就是襲警了,襲警的性質可是要丟性命的?!?/p>
張敏縮著身子躲在段齊身后,心里暗罵一聲豬一樣的隊友,然后探出頭故意沖著錢牧喊道:“姓錢的,你還敢襲警,你開槍啊,你要是不敢開槍你就不是個男人。”
說完,張敏就嗖一下縮回段齊背后。
這動作,段齊看在眼里,都差點吐血。他可以肯定,張敏就是算計到他段齊不敢讓她受傷,一定會替她擋子彈的,所以才故意激怒錢牧。
想要用他段齊這條命,來徹底的坐實錢牧的罪行,快刀斬亂麻給東海市各方面一個交代,穩(wěn)定東海市的局面。
段齊心里發(fā)涼,專業(yè)回來,他也算的是兢兢業(yè)業(yè)了,多次把功勞主動讓給張敏,讓張敏年紀輕輕做到督察長這個位置,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可以被隨意拋棄的下場。
段齊有心閃身離開,可又不能,尤其是看著錢牧越來越陰冷憤怒的臉色,以及扳機被慢慢壓下,段齊緩緩閉住眼睛,他已經做好了被人拋棄的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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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特戰(zhàn)鋒芒》不僅故事情節(jié)精彩,而且讓我明白:愛情就像一只貓,潛在你心里,平時極為溫順可愛,一旦蘇醒,便無可救藥,為此癡狂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