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曉芬對我笑,我突然有點兒頭皮發(fā)麻。
主要是我實在拿不準她到底在圖謀什么。
可她偏偏又是張局長的堂妹,我也惹不起,當下只能硬著頭皮過去。
“張姐?!?/p>
張曉芬笑笑:“公交車還是打車?”
我老實回答:“公交?!?/p>
張曉芬點點頭:“挺好?!?/p>
因為下班早,公交車上人并不多,張曉芬拉著我到了最后排。
“有女朋友嗎?”
車啟動一會兒后,她突然問道。
我搖搖頭:“上大學的時候倒是談了幾個,畢業(yè)就分了。”
張曉芬似笑非笑:“幾個?”
我耳朵有點兒燙,解釋道:“也就三個,一個是我剛入學的時接待我的學姐,一個是同社團的社友,最后一個是我同學,一直到大學畢業(yè)?!?/p>
我本來以為張曉芬會繼續(xù)問下去,沒想到她話鋒一轉:“現(xiàn)在一個人住還是和家人一起?”
我更糊涂了,但還是老實回答:“一個人,不過我姐家住的很近,我一般去她家蹭飯。”
張曉芬再次點點頭,不說話了。
就在我琢磨她到底什么意思的時候,她突然開口:“那去我家吧?!?/p>
我頓時一腦袋問號。
她這口吻并不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見。
事實上,張曉芬確實只是通知我。
車到站后,我都沒反應過來就被她拉下了車,直到她家。
張曉芬家不算大,有個小院子,院子里種著一些花花草草,環(huán)境還蠻幽靜的。
這一路稀里糊涂的,我終于忍不住了,鼓起勇氣問道:“張姐,你到底什么意思?”
張曉芬盯著我看了會兒,朱唇微啟:“我今年三十二。”
我眨眨眼,沒明白。
“我老公兩年前入獄了?!?/p>
我睜大眼睛。
“我是個有正常生理需要的女人?!?/p>
我眼睛又大了一圈。
這這這……不會吧?
張曉芬臉有些紅:“這兩年有不少人跟我獻殷勤,我都沒看上?!?/p>
我喉嚨有些發(fā)干,艱難道:“張姐,你該不會……”
“沒錯,我看上你了。”
我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張姐,你這……”
“小葉,你聽我把話說完?!睆垥苑覕[擺手,道:“我并不是想和你處朋友,只是各取所需,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愣了愣,脫口道:“炮友?”
張曉芬臉徹底紅了,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我張口結舌,半晌才道:“為什么是我?”
“因為你干凈?!?/p>
我:“???”
“我說過,這幾年有不少人跟我獻殷勤,你是唯一一個真誠贊美我的。”張曉芬道。
“就因為這個?”我難以置信。
張曉芬反問:“這還不夠嗎?起碼你沒有抱著別的目的?!?/p>
我突然很委屈:“可你對我不懷好意?!?/p>
張曉芬撲哧一笑:“誰讓你長那么帥呢,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也不怪我。”
“可是我……”
“別可是了,你就說同不同意吧,痛快點兒,我兒子一會兒就該回來了,你要是同意咱們得抓緊時間?!?/p>
“抓……現(xiàn)在?”
張曉芬點點頭,目光有些幽怨:“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么?我老公已經坐牢兩年了……”
也就是說,她已經兩年沒有……
我看著嫵媚多姿的張曉芬,說實話,心里不癢癢不可能。
畢竟我也不是雛兒了。
可第一天認識就……我多少有些心里不適。
可能是看出我在糾結,張曉芬忽然沖過來,兩眼冒火地看著我:“別想了,再想就沒時間了?!?/p>
說罷一踮腳,堵住了我的嘴。
書友評價
作者全市蝦蟹的這部小說《官途爭先》,讓我突然茅塞頓開:一直以為幸福在遠方,在可以追逐的未來?,F(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那些曾經擁抱過的人、握過的手、唱過的歌、流過的淚、愛過的人,一切一切所謂的曾經,其實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