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
“蕭謹!”
“嘭嘭嘭!”教鞭揮舞著砸向講臺,揚起一片粉筆灰。
"哐當"一聲,蕭謹連人帶板凳摔到了地上,同桌明軒的這一腳終是喚醒了蕭謹。
在全班同學的哄笑聲中,蕭謹被語文老師吼出了高二(3)班的教室。
六月的天氣格外使人煩躁,蕭謹站在走廊里吹著夏天的熱風卻覺得分外舒爽。
感受到風吹在身上那實實在在的觸感,蕭謹終于確信自己活了過來。
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蕭謹抬頭瞇著眼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陽,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抓了把陽光。
活著,真好。
漆黑的雨夜,僻靜的小路上。
蕭謹全身趴在馬路上大口地吐著血,意識逐漸模糊。
下班回家的路上,一輛車突然毫無征兆地向他疾馳而來,躲閃不及的蕭謹被撞飛了數十米遠后重重地砸到了地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隨后汽車揚長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蕭謹最終也沒能等到人來救他,一個人孤零零地死在了雨夜。
蕭謹死后,他的魂魄游蕩在自己身邊,仿佛還在眷戀著這個世界,遲遲不肯離去。
太平間內,蕭謹的肉體無聲無息地躺在那里。
蕭謹靜靜地凝視著自己,突然露出了一絲苦笑。他反思著自己這滑稽的人生,為什么要一直苦苦追求那些自己無法得到的東西。
原以為說出自己才是真正的蕭楚辰就能被大家接納,結果卻被一聲聲地咒罵著騙子、討債鬼,給轟出了蕭家。
一個高二學生,失去生活來源,只能每天放學后去快餐店打工,結果就這樣被撞了個面目全非。
“你想重來一次嗎?”一位滿頭銀發(fā)的老奶奶出現在蕭謹面前,她的眼神充滿了慈愛,靜靜地注視著他。
蕭謹的身子猛然一震,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顯然,老奶奶的出現令他猝不及防。
“你……你能看見我?”蕭謹驚得瞪大了雙眼,嘴巴微張。
“你不是也能看見我?!崩夏棠虧M是皺紋的臉上淺淺一笑。
蕭謹一怔,忽然明了,老奶奶和自己一樣,也是死后徘徊在人間的魂魄。
老奶奶生前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外孫藍景煜,死后魂魄也一直不愿離去。
看著蕭謹黯然神傷的樣子,老奶奶恍惚間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外孫,“今晚重生之門會打開。”
“什么重生之門?”蕭謹聞言一臉困惑。
“就是靈魂穿過了那道門后,就可以獲得重生。不過,重生之門打開時,死神也會出現逮捕我們這些游魂。”老奶奶一臉沉重地看向蕭謹。
真的可以重生嗎?蕭謹在心里犯起了嘀咕。
一起等待重生之門打開的間隙,老奶奶和蕭謹聊了好多關于外孫藍景煜的事情,說自家外孫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孩子,誰都比不上,只是可惜......
老奶奶說到這里,突然哽咽,接下來就是好一陣的沉默,“好孩子,如果你有機會重活,有緣見到他,一定要幫幫他,他一個人好辛苦的?!?/p>
“一定會的!”蕭謹重重地點著頭,以此安慰面前傷心的老人。
零點一到,太平間內竟真的出現了一道白色發(fā)光的拱門。
老奶奶緊緊地拉著蕭謹向拱門跑去,差一步二人就要跨進去,披著黑色斗篷的死神卻在此時出現,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快走!”老奶奶用力推了一把蕭謹,將其推進了拱門里。拱門瞬間閉合,將老奶奶和死神的纏斗聲隔絕在了門外。
蕭謹重生了,重生到自己十八歲生日這天。
此時,蕭謹已在蕭家生活了兩個月。
兩個月前,母親周麗淇被查出癌癥晚期,選擇跳河自盡。
隨后,蕭謹被父親蕭清遠接回蕭家。
十九年前,蕭清遠在酒吧應酬,被在酒吧工作的周麗淇設計灌醉后和其發(fā)生了關系。
第二天,清醒后的蕭清遠將整個酒吧給砸了,在安元市,竟有人敢膽大到設計蕭家人。
周麗淇之所以有這個膽量,是因為她壓根不知道蕭清遠是誰。
只是根據穿戴判斷出是個有錢人,所以就想搏一搏,興許能被看上做個情人也是好的。
辦完事后,在與自己小姐妹炫耀時,才知道自己睡的竟然是蕭家的大少爺蕭清遠。
在安元,誰人不知蕭清遠除了自己的夫人許柔之外,對其他的女人都是拒之千里。
曾有過不死心想要爬床的女人,結果都是落得個偷雞不成蝕把米。
所以周麗淇在知道睡的人是蕭清遠后,連夜跑路到隔壁江洲城的鄉(xiāng)下躲了起來。
一年后,周麗淇懷里抱著個三個月大的男孩,出現在媒體鏡頭前,聲稱自己懷里的孩子蕭謹是蕭氏集團蕭清遠的骨肉。
一石激起千層浪,蕭氏亂成了一鍋粥。
蕭家。
許柔懷里抱著同樣三個月大的蕭楚辰,日日以淚洗面。
蕭清遠由于無顏見許柔,整日待在書房里借酒消愁。
十三歲的大兒子蕭楚言看著整日醉醺醺的父親和傷心流淚的母親,就和身為蕭家掌權人的爺爺一番商量后,決定先做親子鑒定,如若是蕭家子孫,就去母留子。
親子鑒定出來后,確定了蕭清遠與蕭謹的父子關系。
蕭老爺子下令將孩子抱回來,但蕭清遠極力反對,發(fā)了瘋似地說要把這個孩子弄死。
蕭謹,就是他蕭清遠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蕭家這邊遲遲不肯對周麗淇和蕭謹做出表態(tài),周麗淇就每天接受媒體的采訪,控訴蕭清遠玩弄她的感情并狠心拋棄親身骨肉,導致蕭氏集團的股價一路下跌。
最終,蕭家和周麗淇達成協(xié)議,給了周麗淇5000萬,讓其帶著蕭謹回到江洲城生活。
每年大年初一,蕭謹需要回到安元市祭拜祖先。
協(xié)議達成,周麗淇心滿意足地拿著5000萬帶著蕭謹回到了江洲城。
蕭謹只有每年大年初一的時候會去安元的蕭家祖宅祭祖,其余時間都是待在江洲城,大家互不打擾。
日子就這樣不咸不淡地過著,周麗淇在知曉自己得了癌時已經晚期了。
那晚周麗淇喝得爛醉回到了家,挑起正在做作業(yè)的蕭謹的下巴,端詳著,“長得不是很像那個蕭清遠,不過跟那個許柔......好像也不怎么像啊。”
說完忽地詭異地笑了起來,“這貍貓換太子的戲我竟然也唱了一把,死了不虧。”
書友評價
拜讀作者殼陣酒的小說《重生:萬人嫌的小少爺逆襲了》,讓我深深的領悟到:沒有經歷過失去,就不會懂得珍惜。有的人看你一眼,你再也忘不掉;有的人,一直在你身邊對你好,你卻沒有發(fā)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