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胖手摸上來的時候蘇南并不意外,這種事情她見的多了。
“我最近收到了好幾家雜志社的邀約,都是想做專訪的,我也確實是在考慮這件事,只是具體應(yīng)下來哪一家……”
馬總用拇指摩挲蘇南的手背,呵呵一下,后面的話沒說。
蘇南沒著急抽回來手,語氣還是一本正經(jīng),“所以我這邊才著急,大晚上的還厚著臉皮把您約出來,就是想讓您看到我們雜志社這邊的誠意?!?/p>
馬總臉上掛著笑意,“誠意啊,誠意可不是這么看的。”
蘇南翹著嘴角,盡量把厭惡的表情都藏起來。
這老家伙公司做的大,外界口碑一直很好,可原來也爛成這樣了。
“馬總,誠意這東西是展現(xiàn)在多方面的,就比如這杯酒,你看,這里面其實也包含了我的誠意。”
“如果是這樣,那蘇小姐的誠意我好像是看見了?!?/p>
他話剛說完,酒杯還不等端起來,包間的門就被敲響,進(jìn)來的是服務(wù)員,“您好,請問哪位是蘇小姐?!?/p>
蘇南一愣,“我是?!?/p>
“蘇小姐,這是蕭總給您送的酒,蕭總讓我給您帶個話,一會這邊結(jié)束了,讓您在樓下等他一會。”
喝的臉頰通紅可眼神依舊清明的馬總一臉疑惑,“哪個蕭總?”
服務(wù)員把酒放在桌子上,“蕭氏集團的蕭總?!?/p>
馬總先是一僵,接著臉色就變了好幾變,他轉(zhuǎn)頭看著蘇南,“你認(rèn)識蕭靖淵?”
……
蘇南本以為蕭靖淵那邊的應(yīng)酬時間會更長,結(jié)果等她下來,蕭靖淵已經(jīng)在會所大廳的休息區(qū)了。
她趕緊走過去,立在旁邊規(guī)規(guī)矩矩的叫了一聲,“蕭先生。”
蕭靖淵看都沒看她,“坐?!?/p>
蘇南坐在他對面,先開口,“謝謝蕭先生解圍。”
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他們在門口打了個照面,當(dāng)時蕭靖淵只不輕不重的瞄了她一下,她沒想到他會主動出手幫她。
蕭靖淵聲音淡淡的,“看在小年的面子上?!?/p>
蘇南自然知道,“不管因為什么,都要感謝你,那紅酒多少錢,我還給你。”
蕭靖淵似乎聽見什么好笑的事兒,終于抬眼看她了。
他看她的眼神和那天早上醒來發(fā)現(xiàn)她躺在身邊的時候一樣,說不上厭惡,但也絕對不喜。
他問,“你平時的工作內(nèi)容就是這些?”
蘇南勾著嘴角,說,“應(yīng)酬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就如同蕭先生今晚一樣?!?/p>
蕭靖淵輕笑了一下,可眼神里根本沒有任何笑意,“果然伶牙俐齒?!?/p>
他等了一會就換了話題,“我最近一直忙,有些事情還沒來得及查,現(xiàn)在想聽你說說,那天晚上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房間里?!?/p>
關(guān)于一個多月前睡了蕭靖淵這件事,蘇南并不心虛,“當(dāng)時是二先生讓我去給你送醒酒茶?!?/p>
她補充了一句,“蕭先生喝多了,我說過我是誰,可是你似乎沒聽進(jìn)去?!?/p>
“喝多了……”蕭靖淵呵了一下,從兜里把煙盒拿出來,也沒問蘇南的意思,直接挑出一支點燃。
那天他確實是喝了酒,但還不至于幾杯就倒,甚至到完全失去理智的地步。
蘇南想到個事情,問,“一個月前我銀行卡里多了一筆錢,是蕭先生給的?”
蕭靖淵吸了一口煙,姿態(tài)散漫,“嫌少?”
“當(dāng)然不是。”蘇南道,“那天晚上我也喝了酒,責(zé)任不全在你?!?/p>
接著她又說,“這筆錢我會還給你,希望蕭先生能明白,我們之間只是意外,不是交易。”
蕭靖淵勾了一下嘴角,“看來小年平時給你的不少,蘇小姐現(xiàn)在都視金錢如糞土了?!?/p>
蘇南抿著嘴,提到了喬祁年,她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索性就閉嘴了。
蕭靖淵煙又抽了幾口,隨后就按滅在兩人中間的茶幾上,“那天的事情我會去查,希望你沒撒謊。”
他站起來,不遠(yuǎn)處候著的人趕緊過來,把外套披在蕭靖淵身上。
蕭靖淵抬腳走出去,邊走邊說,“馬成文一肚子花花腸子,沒有表面上看著那么老實,別想靠著自己那點小聰明在他身上占便宜?!?/p>
書友評價
小說《撩撥不易》讓我明白,真正的愛人,應(yīng)該是醬紫的:對于世界而言,你是一個人;但是對于我而言,你是我的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