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元朝夏垣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再說了。
別人不知道,他們卻是知道的。
寧霄對女人何曾有過好臉色。
若是那個小傻子不是傻子,寧霄怎么可能會將人帶回去。
這是因?yàn)樯底硬粫撑寻伞?/p>
夏垣反應(yīng)過來,打著哈哈:“行啊,你高興就好。霄,明天我去你家看看小傻子唄。”
寧霄臉色又臭了幾分:“什么傻子!人家小姑娘有名字,她叫江璃?!?/p>
小傻子只能他叫,其他人,他不許!
夏垣識實(shí)務(wù)為俊杰,立即點(diǎn)頭:“行,行,明天我去你家看看那小丫頭?!?/p>
寧霄慢慢轉(zhuǎn)動著酒杯,腦海里浮現(xiàn)出江璃的面容。
他懶洋洋道:“有什么好看的。滾一邊去,別把主意打到小傻子身上。”
夏垣……
他只是好奇,那個小傻子怎么能入寧霄的眼。
他沒有饑不擇食到那種地步好吧!
而且,不準(zhǔn)他叫小傻子,為什么寧霄自己偏偏就可以?
“小傻子……”
夏垣剛一開口,寧霄就一個冷冷的眼神掃了過來。
夏垣立即改口,卻從心里打定主意,將來一定要去看看被寧霄帶走的小姑娘長什么樣。
“你怎么去江家了?”
江家的檔次,還不至于讓他們屈尊降紆。
“除了孟敬把我拉去的,還能有誰。”
三人都喝得不少,寧霄看到外面的閃電不斷,心里的煩悶越來越深,有點(diǎn)心不在焉。
“今天就到這里,下次我作東給阿元洗塵?!?/p>
寧霄站起來,將車鑰匙給了會所安排的代駕。
經(jīng)過了兩個小時的狂風(fēng)驟雨,雨勢明顯小了許多。
但風(fēng)仍然很大。
外面的雨水不停的從車窗外流下。
寧霄心下煩悶。
車子駛?cè)胲噹?,主宅黑漆漆一片?/p>
寧霄按了下燈,才發(fā)現(xiàn)跳閘了。
他重新把開關(guān)閘拉上去,腳步匆匆往樓上走去。
到了江璃的門口,寧霄猶豫了一下,手按在門把手上,最終還是輕輕推開了門。
房間里燈光驟然亮起,寧霄看向床上,那里空無一人。
他立即推門而入,環(huán)顧了一圈,都沒看到江璃。
“小傻子?”
主宅都沒有留人,江璃一個傻子能跑到哪里去?
她不是害怕嗎?
寧霄沖進(jìn)浴室去看,沒有人,到了衣帽間去看,也沒有人。
就在寧霄要離開衣帽間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柜子里露出來的一角被子。
寧霄朝那柜子走過去,打開門一看,只見江璃緊緊的揪著被子,縮成小小的一團(tuán),還在瑟瑟發(fā)抖。
寧霄不由松了一口氣,手撐著柜子的門,冷聲道:“小傻子,起來了,去床上睡?!?/p>
江璃沒有理他,長睫在顫動,臉異常的白,唇卻紅得要滴血。
寧霄耐心用盡,將門倏然重重一推:“聽到?jīng)]有?起來,去床上睡?!?/p>
江璃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顫抖了一下,卻縮得更緊了。
寧霄欲搖醒江璃,手指碰到江璃的臉頰,倏然一驚。
她的臉頰灼熱無比,將他的手指都給灼傷了。
寧霄臉色微變,伸手摸了摸江璃的臉頰和額頭,滾燙得要命,是發(fā)燒了。
想到醫(yī)生的話,說晚上要注意觀察,有可能傷口發(fā)炎就會引起發(fā)燒。
“小傻子,醒醒。”
江璃已然燒糊涂了,嘴里胡亂囈語。
“大哥哥,好黑,我怕,我怕?!?/p>
一個小時前,突然間整個別墅就停了電,陷入一片黑暗。
對江璃來說,無異于陷入地獄。
外面的雷電,就好像是惡魔一般。
那些雨點(diǎn)打在窗戶上,就像是催命的鬼符一般。
她不敢動,縮在床邊,喊著救命,沒有人來,沒有人,一如以前。
好怕好怕,大哥哥快回來,她好怕好怕。
最后,她跌跌撞撞躲進(jìn)了衣柜里,又撞到額頭的傷口,最后滲血發(fā)炎,發(fā)起了高燒。
她躲在這個衣柜里躲了很久了。
一個多小時,就像是一個世紀(jì)一般。
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了寧霄的聲音。
他的手涼涼的,很舒服。
江璃的臉無意識蹭著他的手心。
她好疼,額頭疼,喉嚨疼,全身發(fā)疼,到處都像是著了火一般。
寧霄低咒了一聲,用被子把江璃裹起來,連人帶被一起抱了起來。
將人抱在懷里,才發(fā)現(xiàn)懷里的小傻子好輕,輕得就像是一根羽毛一般。
他將人抱到了床上,拿起手機(jī)給家庭醫(yī)生林宗打電話。
“我這里有個病人發(fā)高燒了。燒多少度?我怎么知道?很燙很燙,都燒糊涂了。你來?不行,再找個女醫(yī)生過來,是,馬上過來,我在雅苑。額頭上有傷,剛縫了針?!?/p>
打完電話,寧霄剛想起來,但江璃卻是緊緊的抱住他的手臂不肯松手,仿佛把他當(dāng)成了救命稻草。
寧霄扯了幾下,卻沒扯出來。
江璃抱得太緊了。
寧霄皺了皺眉頭,惡狠狠地恐嚇:“小傻子,松開我的手!不松開,我就送你回去了!我想你那玉心姐姐應(yīng)該會很想念你的。”
江璃閉著眼睛痛苦的搖了搖頭。
不要,不要回去,玉心姐姐會打她,好疼好疼,會掐她,會餓她。
不要,她要大哥哥。
她乖,她聽話就是了。
江璃慢慢的松開了手,寧霄的手臂終于脫困。
寧霄站起來,吁了一口氣。
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江璃。
小傻子的眼睛還緊緊的閉著,嘴唇紅得似滴血,卻又干得似要裂開。
寧霄出去,用玻璃杯端了一杯水過來。
“喝點(diǎn)水?!?/p>
但江璃死咬牙關(guān),根本就不松嘴。
寧霄捏住江璃的下巴,江璃吃痛,不由松開了嘴。
水灌了進(jìn)去,她被嗆到,劇烈咳嗽起來,蒼白的小臉,浮現(xiàn)出紅暈。
寧霄的眉毛皺得都能夾死一只蚊子了。
略顯粗魯?shù)奶娼Р粮纱竭叺乃疂n,寧霄這個時候才真切地意識到,自己好像是帶了一個麻煩回來。
孩子什么的,和狗與貓一樣的,都是個麻煩。
孟敬領(lǐng)著人進(jìn)來了。
林宗身后跟著一個氣質(zhì)清冷的女醫(yī)生。
“爺,林先生來了?!?/p>
寧霄松了一口氣:“你給她看看?!?/p>
吩咐的是那個女醫(yī)生。
葉秋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沒多看寧霄一眼,恭敬道:“是,寧爺,您請稍候片刻,請回避一下,我這就給這位小姐診治。”
書友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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