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雙手雙腳被上了鏈鎖,在差役的催促下拖著往外走去。
外院里都是跪著的傭人,默默地注視著跛著腿的紫菀,一瘸一拐渾身是傷地走出了蕭俯的側(cè)門。
紫菀最后回頭看了一眼蕭俯的牌匾。
……
“哇,蕭哥哥,你真的住在這里?這里好大!你家主子一定很有錢吧!”紫菀抱著她的小包袱,里面僅有兩身衣服,兩眼冒光。
“你問很有錢?”蕭行重目光一直在活潑地跟只小兔子一樣的紫菀身上,不明白單純?nèi)缢趺磿膩頉]想過他的身份,“也許吧……大概能在這京城排上三甲……”
“三、三甲?!那那超級超級有錢了!”紫菀仿佛被嚇到了,剛進(jìn)京城到處都是花花綠綠人潮鼎沸的模樣,讓她開了眼,光是吃喝逛就占去了兩個(gè)時(shí)辰,現(xiàn)在他居然說他就住在這超豪華的宅子里!
蕭行重輕笑一聲,紫菀的模樣在他看來有趣極了,“累了嗎?一起進(jìn)來看看吧。”
蕭行重拉著紫菀的手就往里走。
“你、你瘋啦!”紫菀卻往回掙,一邊警覺地看著四周低聲道,“蕭哥哥,你這樣領(lǐng)著我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去,要是被你主子看到會罰你的!”
“你說的有理?!笔捫兄卣咀×?,“不如我們這樣進(jìn)去。”
話音剛落,剛松了口氣的紫菀便被蕭行重?cái)r腰抱起,大踏步往前走著。
紫菀錯(cuò)愕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周圍全是人,他如此不管不顧,讓紫菀一邊惴惴不安,一邊羞愧地將臉埋在他的胸口。
“菀兒,自今以后這里便是你的家?!?/p>
這聲音是從他敦厚有力的胸膛上傳來的,還伴隨著心臟有力的蹦蹦聲。
這一切,都在眼前一晃而過。
“走快點(diǎn)!”差役又狠狠推了紫菀一把。
紫菀一個(gè)趔趄,差點(diǎn)跌倒。
她看到蕭俯的傭人重新將皇上御賜的牌匾往門楣上掛,就在她踏出蕭俯的那一刻。
如她怎么也沒想到,當(dāng)年被抱著進(jìn)了蕭俯,如今卻身帶鐵索以罪人之身狼狽走出,更沒想到蕭行重要用她的命來換回蕭俯的一切榮華富貴。
***
紫菀一入天牢,皇上立即下令三堂會審蕭俯一案,并親自監(jiān)察。
紫菀不過在天牢里待了短短一夜,便被提出來過審。
肩上的枷鎖太重,紫菀?guī)子粔?倒。
大理寺卿念完了冗長的罪證,問道,“紫菀,以上都是你犯下的罪證,你可認(rèn)罪?”
“民女知罪。”紫菀垂著頭,順從答道。
一時(shí)間,大堂上靜默了幾秒,似乎所有人都沒預(yù)料到審判會如此順利,就連坐在一旁的蕭行重亦是如此。
他本想看在大堂上是如何一層層地?fù)荛_這個(gè)女人的皮,沒想到她如此輕易地認(rèn)了一切。
“那好,在狀書上畫押,明日午時(shí)問斬。”
紫菀一切都表現(xiàn)的很平靜,仿佛按得手印是替別人按的,也絲毫看不出對即將被砍頭的驚恐。
蕭行重看著她從容地按下手印,不自覺地握緊了拳。
皇上心情很不錯(cuò),本來當(dāng)年下令處罰蕭行重是不得已而為之,朝廷離不開蕭行重這樣有才能的人,既然秦姝妤托三朝老臣來求情,他也樂于順?biāo)浦郏瑢⑺凶餇罘旁谝粋€(gè)不知名的女子身上,將蕭行重重新拉攏過來。
“皇上,罪女有最后一事相求,懇求皇上答應(yīng)?!?/p>
“大膽罪女,敢向圣上提要求?!?/p>
“無妨,說來聽聽?!毙那椴诲e(cuò)的皇上很有興趣。
“罪女自幼習(xí)醫(yī),師父臨終前將所有醫(yī)書傳與我,若我這一去,怕是無人繼承。懇請皇上命人將醫(yī)書取出,送至醫(yī)館,可造福蒼生!”紫菀跪著竭盡全力地俯下 身來,手里拿著沾著血污的小字條卻盡可能高高舉起。
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呈上來?!被噬蠜]想到,這名女子還會醫(yī)術(shù),“你師從何人?”
“師父姜萬清?!?/p>
“愛卿們,可聽過此人?”皇上自然耳生。
“回皇上,江湖人上盛傳,天下第一神針便是姜萬清,只是他很久之前便不見蹤跡,不知是否是他?!?/p>
“是又怎樣?”皇上拂了拂手讓人收回字條,“即便真是姜萬清的弟子,能做出這種事,朕也是替姜大夫清理師門。紫菀,朕一言九鼎,答應(yīng)你會派人取書回來,倘若真是姜萬清留下的手稿,朕會命太醫(yī)院研習(xí)。”
聽罷,紫菀松了口氣。
“謝皇上。”
“你犯下如此滔天的罪過,即便是神仙也難恕你。你可自知?”皇上嚴(yán)肅了起來,“蕭愛卿就在這朝堂上,朕命你親自給他磕頭謝罪?!?/p>
向他謝罪?紫菀轉(zhuǎn)頭看著坐在高椅上的蕭行重忍不住冷笑起來。
“放肆!”大理寺卿驚堂木一拍,大喝一聲。
接著,紫菀就被人拖著到了蕭行重面前,按著跪了下去。
書友評價(jià)
不知啡的這部女頻小說《飛花何處是》,讓我詩意大發(fā),在此吟詩一首:與君相思意,幾人解風(fēng)情?伴君聽雪語,何人會其明?不求天倫之樂,但愿相惜相守度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