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汪,小白,回來!”梁一諾不理那門外叫囂的歐陽婧,翹著二郎腿,召回了院門口的兩條狗。
“王爺,你看,這女人也太囂張了吧!根本都不把王爺你放在眼里?!睔W陽婧見門口的兩條狗已經(jīng)進(jìn)了院里,膽子立馬大了幾分,從安啟榮身后出來,不失時機(jī)的抹黑梁一諾!
“原來它們就是阿汪和小白,呵!”安啟榮根本都沒聽見歐陽婧說了什么,腦中只想著阿汪小白,原來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是兩個男人,不知怎地心里竟隱隱的有些高興,不由的喃喃低語道。
“王爺,妾身和你說話呢?”歐陽婧一臉幽怨的看著那喃喃自語,笑的莫名其妙的安啟榮,心里有些不解,正常男人要是知道自己的妻子,紅杏出墻,哪里會這么淡定!
也是!王爺根本不在乎,這個讓他成為笑話的花癡王妃!休了也是早晚的事,自己真是瞎擔(dān)心!想到此,歐陽婧更加千嬌百媚的貼上安啟榮,用那媚的入骨的聲音道“王爺……”
“發(fā)情請遠(yuǎn)點,別污了我這一畝三分地?!绷阂恢Z的聲音從院里,清晰的傳了出來。
“……”安啟榮抽了抽嘴角,默默的拉開和歐陽婧的距離!舉步往院里走去,他真的很好奇,這個女人不出來,到底在院里做些什么?
“王爺,等等妾身?!睔W陽婧見安啟榮往院里走去,以為他是準(zhǔn)備去抓奸夫,找梁一諾算賬的,高興的笑出了法令紋,亦步亦趨的緊緊跟了上去。
安啟榮一腳進(jìn)了院子,就被那院中的景致驚到,這還是那雜草叢生,無比荒涼的晚秋院嗎?這滿院的海棠、梨樹,還有那各色鮮花,真真是一派寧靜祥和的氣氛!
安啟榮看景,歐陽婧卻是看見院中的葡萄架下,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正背對著他們,坐在木桌旁。抓奸抓雙,梁一諾,看你這回還怎么狡辯!想到此,歐陽婧興奮的拉著安啟榮大叫道“王爺,快看!奸夫在那!”
安啟榮聞言,看了眼院中的白衣男子,總覺得這個背影有些熟悉!微蹙了蹙眉,并未說些什么。
歐陽婧看安啟榮沒有說話,臉上也看不出是何表情,急了,親自上前去拉梁一諾“好你個大膽的奸夫,沒看見王爺在此嗎?”
梁一諾被歐陽婧突然一拉,聽著她一口一個奸夫,氣不打一處來,豁的站起,一把將歐陽婧帶倒在地,冷道“歐陽婧,你今天要不給我說清楚哪來的奸夫?我就讓阿汪小白……咬爛你這張臭嘴!”
“你……你就是奸夫”歐陽婧被嚇了抖了抖,掙扎著爬了起來,快速的躲到安啟榮身后,涂著紅色蔻丹的手指著梁一諾,叫囂著。
這個奸夫,死到臨頭還這么囂張,看王爺一會兒怎么收拾他。
梁一諾笑了,笑的明媚燦爛,一甩衣擺瀟灑的坐回椅子上,啪的打開折扇,輕搖著。半晌,突然冷下臉道“王爺,我是奸夫嗎?你可看清楚了!”
安啟榮早就認(rèn)出眼前的男子,是那梁一諾女扮男裝,心里狠狠的被她驚艷了一把,聽她那明顯帶著怒意的聲音,側(cè)身對歐陽婧喝道“胡鬧!”
“王爺,他明明就是……梁……一諾!”歐陽婧突然被安啟榮責(zé)罵,一時有些委屈,上前拉著梁一諾,想讓安啟榮看清楚,細(xì)看之下,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男子不是梁一諾,還是誰,一下怔在當(dāng)場。
梁一諾一把將自己的手,從歐陽婧手里抽回來,輕揉著白皙皓腕上的紅痕,冷冷道“安啟榮,你的王妃想奸夫,我管不著。可不能想到我這晚秋院來,損了我的聲譽(yù),這比賬,該怎么算?”
梁一諾手上的紅痕,安啟榮也看見了,竟然有種沖上前去揉她手腕的沖動,這莫名的想法讓安啟榮覺得有些煩躁,不由的別開了眼。
歐陽婧聞言,急了,立馬反駁道“誰想……奸夫了,你不要血口噴人!欺人太甚!”
梁一諾拍了拍手,沖歐陽婧伸出大拇指,一臉佩服說道“血口噴人,欺人太甚!好,這成語用得好,真不愧是第一才女。竟然能用如此簡短的八個字,概括自己的所作所為!果然流逼!”
“你……”歐陽婧素手指了半天,臉上陣紅陣白,咬著紅唇,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梁一諾一巴掌拍下歐陽婧對著自己的手指,拍拍身上被歐陽婧扯的,有些微皺的衣服,冷冷道“我說歐陽婧,咱們是不是該好好的算一下賬!”
看著梁一諾那冷如淬冰的眼神,歐陽婧不由的退了半步,故作鎮(zhèn)定道“什么?”
“你跟個瘋狗似的,帶著這么一群狗腿子咬上門來,砸壞了我晚秋院的院門,嚇到了我院里的四個姐妹,還踩壞了我院里的花花草草。最關(guān)鍵的是,壞了本小姐的聲譽(yù),對本小姐精神等各方面造成了傷害!你說,這些該什么算,嗯?”
梁一諾一邊說,一邊以手指戳著歐陽婧的胸口,逼的她一步步后退,只退至安啟榮所站的臺階下。看著歐陽婧一屁股跌坐在臺階上,這才堪堪停下了腳步。一臉委屈的看著安啟榮,控訴著他的女人的無恥行徑,對自己造成的傷害!
安啟榮抽了抽嘴角,對梁一諾的這一番話表示真心佩服,她作為一個花癡,還有什么聲譽(yù)可講,還精神傷害,虧她想的出來。
不過安啟榮對梁一諾的行為并不想制止,他竟也想借她的手,來給歐陽婧一個教訓(xùn)。省的這女人一天到晚沒事干,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爭風(fēng)吃醋,他真是受夠了!
歐陽婧一張俏臉就跟個調(diào)色盤似的,一會紅,一會白,一會黑的,不服氣的梗著脖子,頂了一句“誰讓你……女扮男裝了!”
梁一諾聞言笑了,一步踏上臺階,手中折扇輕挑著安啟榮的下巴,眨著眼問道“王爺,安國律法上可有明文規(guī)定,女子不可做男子裝扮?”
“沒有”鬼使神差的,安啟榮竟沒躲開,還答了一句。
梁一諾蹲下,一把拎起歐陽婧的衣領(lǐng),逼近她的臉,紅唇輕啟,冷冷道。
“王爺?shù)脑挘憧陕犚娏?,這安國律法上并沒有明文規(guī)定,不能女扮男裝。所以本小姐今天高興,想男裝就男裝,這可不犯法,倒是你,這樁樁件件的……”
歐陽婧急了,一把扯回自己的衣領(lǐng),豁的站起,怒道“那你想怎么樣?”
梁一諾取出袖中錦帕,細(xì)細(xì)的一根一根的擦著剛才揪歐陽婧衣領(lǐng)的手,擦完還一臉嫌棄的丟了錦帕,淡淡道“不想怎樣?看在王爺?shù)拿孀由?,我就不叫阿汪小白咬爛你這張賤嘴了,這樣吧!照價賠償!”
歐陽婧聞言,臉都綠了。扭頭一看,安啟榮嘴角好像微微勾著,是在笑嗎?又看見那縮著脖子低著頭,一動不動的蜜兒,氣不打一處來。狠聲道“蜜兒,你這個瞎了眼的狗奴才,你給我滾過來!”
蜜兒本來就快嚇?biāo)懒?,突聽歐陽婧叫她,瞬間腿一軟,癱倒在地,顫聲道“小……小姐”
歐陽婧一腳踢向蜜兒,冷喝道“都是你這個賤婢,說姐姐這里有什么奸夫,將我和王爺騙到這晚秋院里來,鬧了這么大的誤會。你自己去跟姐姐認(rèn)錯,是生是死的端看你的造化了!”
“王妃,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蜜兒一看歐陽婧把自己推了出去,一下哭的天昏地黑的,跪爬至梁一諾腳邊,扯著梁一諾的衣擺,好不傷心!
梁一諾連眉都沒抬一下,將自己的衣擺解救了出來,靠在柱子上,懶懶道“紅梅,把這造謠的,先給本小姐丟出去!”
“是,小姐!”紅梅早就憋了半天氣了,好不容易自家小姐發(fā)話了,歡快的應(yīng)了聲,拖著那蜜兒就往院門口而去。
“王妃饒命啊……”蜜兒死死的巴著地,留下了長長的兩道拖痕。
“別鬼叫了,你的命本小姐不想要!”梁一諾掏了掏耳朵,一臉的嫌棄。
蜜兒被拖出了院子,耳根子總算是清靜了些,梁一諾抬頭,看了眼面目猙獰的歐陽婧,冷冷道“歐陽婧,咱們把賬算算!本小姐很忙,沒時間跟你在這瞎耗!”
“王爺……”歐陽婧見梁一諾舊話重提,求助的眼光看著安啟榮。其實她不是沒錢賠不起,而是不想丟了這個臉,將來在王府被人笑話。
梁一諾怒了,蹭的一下沖了過去,指著歐陽婧的腦門破口大罵道。
“我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人了,有本事惹是生非,沒本事承擔(dān)責(zé)任!簡直就是活著浪費(fèi)空氣,死了浪費(fèi)土地,半死不活的還浪費(fèi)人民幣!你能不能拿出點擔(dān)當(dāng)來,痛快的把銀子賠了”
歐陽婧被徹底罵傻了,囁喏道“多少……”
梁一諾拍了拍手,懶懶道“綠籬,算一下多少錢?”
綠籬不知何時脖子上掛了個算盤,一聽梁一諾發(fā)話,拿起算盤,邊打邊說“院門五十兩,驚嚇費(fèi)二百兩,花花草草三十兩,名譽(yù)和精神損失費(fèi)三千兩,共計三千兩百八十兩。”
“別說本小姐不近人情,畢竟王爺都親自來了,這跑腿費(fèi)我怎么也得給點,這樣吧!八十兩就不用給了,就算三千二百兩好了”梁一諾伸出自己的纖纖玉指,說的一臉勉強(qiáng)。
歐陽婧聞言,臉都黑了,廣袖下的粉拳握的緊緊的,咬著牙讓婢女去取了銀票,交給了梁一諾。
而安啟榮在聽見那句跑腿費(fèi)時,氣的臉一變,頭也不回的出了晚秋院。
“梁一諾,你我不死不休!”歐陽婧眼神惡毒的看著梁一諾,冷冷的吐出這幾個字。
梁一諾仿若未聞般數(shù)著手里的銀票,淡淡的喊了一聲“阿汪,小白,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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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王爺捕快妃》堪稱是一部風(fēng)靡小說,由作者吉祥貓執(zhí)筆,小說故事情節(jié)曲婉,吉祥貓文筆流暢,運(yùn)墨如飛,成功勾勒出了以梁一諾安啟榮為主角的人物群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