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雨正在使勁按著電梯。
“想跑!可沒那么容易!”罹耀司目光一沉,伸手用力抓住已經(jīng)開始緩緩合上的電梯門。
眼見電梯鋁板就要被他用力扳開。
大急之下,凌小雨幾乎想也不想,猛的低頭,狠狠的一口用力咬在罹耀司的手背上。
這該死的女人,她屬于狗嗎?
昨天晚上在他身上咬那么多青青紫紫的牙印,現(xiàn)在又把他的手給咬了一口。
罹耀司吃痛悶哼一聲,幾乎是條件反的,用力甩了幾下,這才把被咬住的手掌,用力的從她的嘴里扯出來。
罹耀司剛剛收回手掌,叮的一聲,電梯門已經(jīng)緩緩的合上。
在電梯合上的最后瞬間,凌小雨忽然抬起頭來,揚起嘴角揮手,向他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
那副挑釁的模樣,簡直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罹耀司的嘴角不由狠狠一抽。
這個該死的女人,對他做出那種可恨的事情,居然還敢挑釁他!
好!
很好!
如果不抓住這個女人,讓她為她做所為負出應(yīng)有的代價,那他罹耀司這二十四年,簡直就算白活了!
罹耀司狠狠一拳打在緊閉的電梯上,幾乎失去理智般,頭也不回的對著才追過來的幾名保鏢低聲怒吼:“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給我去追,就算把整個醫(yī)院拆過來,也要把這該死的女人給揪出來!”
……
半個小時后。
十余保鏢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成一排,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罹總,我們……我們已經(jīng)把整個醫(yī)院都翻遍了,就連男廁所都已經(jīng)找過了,還是沒有找到那個女人的影子!”
“醫(yī)院門口已經(jīng)讓人守住了,我還不信,那個該死的女人能鉆地了!”罹耀司神情陰沉,聲線冰寒,“繼續(xù)派人去給我找,就算把整個醫(yī)院拆了,我也非把那可惡的女人給揪出來不可!”
一陣讓人膽顫心驚的低吼聲中,保鏢們臉色難看的落荒而逃。
就在罹耀勃然大怒,發(fā)號施令不遠處的旁邊,完全沒有人注意到,一名把帽子戴得低低的清潔工,正推著一輛垃圾車,低了頭緩緩的從他的身邊走過。
壓低的帽沿下,清潔工一雙黑白分明的眼底,飛快的劃過一絲狡黠神色,低了頭,不動聲色的推著車子,緩緩的繼續(xù)向門口走去。
眼見馬上就要走出醫(yī)院的大門,忽然,一個聲音冰冷的低沉男音,驟然間在身后冷冷的響起來。
“站住!”
一陣鞋底踩踏地面發(fā)出的有力聲音,由遠而近的從她身后走過。
“清潔工”腳步一頓,心臟登時猛烈的跳動起來。
罹耀司微微瞇了眼,緩步走到“清潔工”身邊,一臉懷疑地上下打量:“把帽子摘下來!”
“清河工”渾身一僵,顫抖著手腕,緩緩的伸向頭頂上帽沿壓得極低的帽子,卻怎么都沒敢將帽子取下來。
好看的黑眉微一斂,罹耀司目露不耐,長臂一伸,剛準備伸手一把摘掉她頭頂?shù)拿弊印?/p>
“清河工”忽然伸手緊緊的捂自己的衣襟,粗著嗓子揚聲大叫起來:“非禮啦!非禮啦!有人非禮清潔工阿姨啦!小伙子,我這把年紀,都可以當你媽了,我求求你了,你就放過我吧!”
聽到“清河工”的大叫聲,人來人往的大廳里,登時,無數(shù)目光齊刷刷的朝這邊望來,正好看到罹耀司伸著一只手,而那名“清潔工”正一臉害怕的緊緊捂著自己胸口的衣襟。
一大群人登時圍了過來,指責聲響成一片。
“這人怎么這樣啊!怎么連個清潔工阿姨都不放過,真是太過份了!”
“年輕輕的,長得也還人模人樣的,怎么這么齷齪啊!”
只是一瞬間,罹耀司便被一群激奮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一片混亂中。
“清潔工”旋身飛快的沖出醫(yī)院。
“該死的女人!又被她耍了!”罹耀司沉了沉眸子,隔著人群,目光銳利的伸手一指,“抓住那個清潔工!”
幾名保鏢登時反應(yīng)過來,分開四周擁堵的人群,在罹耀司的帶領(lǐng)下,氣勢洶洶的朝凌小雨追去!
凌小雨膽顫心顫的回頭看了一眼,眼見罹耀帶著一群保鏢就快追上來了,她嚇得心臟驟然一抖。
一轉(zhuǎn)頭,忽然看見醫(yī)院門口停下一輛摩托車,一名穿著黑色夾克,身高腿長的年輕男子,正靠著輛摩托打著電話。
凌小雨黑眸一亮,幾乎想也不想,腳跟一旋,幾步?jīng)_過去。
“我是警察,臨時有事,征用一下你的摩托車!”凌小雨隨便拿了個學生證,在那男子的眼前飛快一晃,然后,一把就把摩托車搶了過來。
罹耀司剛剛帶著人追過來,凌小雨已經(jīng)翻身上車,用力扭了幾下手柄,連人帶車的咆哮著沖了出去。
車輪下猛的飛濺起一片污黑惡臭的泥水,嘩的一聲,不偏不倚的,滿滿的潑了罹耀司滿頭滿身,原本輪廓分明,帥氣冷峻的臉上,登時黑乎乎的一片,幾乎只能看見兩只銳利如刀的陰沉眼睛。
看著凌小雨騎著摩托車疾馳而去的瘦小身影。
罹耀司嘴角抽搐,額頭上青筋忽忽直跳,一張輪廓分明的五官扭曲變形,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短短一天時間,他堂堂帝皇集團的首席總裁,竟然給同一個女人耍了好幾次,這簡直就是他人生里最大的羞恥!
所以,他一定要抓住這個女人,好好讓她嘗嘗他的厲害,才能一雪今天的恥辱!
向來冷靜自持,自認為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改色的男人,終于,完全失控地像個暴走的野獸一樣:“都愣著干什么?馬上到交通局去,把路面監(jiān)控給我調(diào)出來!給我去找,就算把整個明城翻過來,我也一定要抓住她!”
罹耀司旁邊,摩托車的主人,那名劍眉星目,俊朗的五官隱隱透著一股正氣的年輕男子,滿臉黑線的拿著手機呆愣了半天,忽然發(fā)出一陣不可思議的怒叫聲:“我去!連檢察官的車子的都敢搶!等讓我抓住你,你就死定了!”
書友評價
水玲瓏的這部女頻小說《不嫁勿惹,我的通靈少奶奶》,讓我詩意大發(fā),在此吟詩一首:與君相思意,幾人解風情?伴君聽雪語,何人會其明?不求天倫之樂,但愿相惜相守度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