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她便收起笑容,輕輕抿了下嘴唇,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樣子沿著走廊慢慢地走,神情落寂。
若是有人此時經(jīng)過走廊,也只會認為她沒有獲邀參加宴會,寂寞傷心罷了。
她從艙房里出來的時候,沿著走廊慢慢走,還順便問清楚了那個梁浦進的房間在哪里。
只是當(dāng)她問那水手的時候,對方面上玩味的神情讓她很是好笑。
他一定以為自己去他的房間等著梁浦進度過那銷魂一夜了吧……譚琰抿了抿嘴角,確實是讓人“銷魂”去的。
慢慢走過六間房間,譚琰累了似的用手撐著墻,用眼角看看左右都沒有人,從袖子取出一把薄薄的手里刀,劃開房間的門閂,快速閃身進門。
將門閂復(fù)位之后,她推開窗戶,將身上的紗裙脫下來,一段綁在窗臺上,一段認真地纏在手上,然后跳下窗臺。
紗裙的長度剛好夠她停留在梁浦進房間的窗戶外面,譚琰伸手推了一下,發(fā)現(xiàn)窗戶從里面被鎖上了。
幸虧她沒有貿(mào)貿(mào)然地就跳下來。
用手里刀小心地將窗戶打開,使了個巧勁,放手松開被當(dāng)做繩子用的紗裙,譚琰輕巧地躍入窗戶。
屋內(nèi)點著燭火,一方面是為了造成屋內(nèi)有人的假象,另一方面是為了讓回來的主人能夠第一時間看見被燭火映襯到墻上的歹人的影子。
譚琰微微一挑眉,真是夠謹慎的啊。
為了應(yīng)對這種把戲,她干脆將屋內(nèi)可能找到的蠟燭全部找出來,一根根點燃,擺在屋內(nèi)的各個方向。
這樣,既不會改變房間內(nèi)的亮度,還能將她的影子消除。
成啦,古代的無影燈。
她笑瞇瞇地看著墻上很不顯眼的影子,輕輕整了整衣裙,環(huán)顧起整間房間的構(gòu)造來。
監(jiān)督者只跟她說了要銷毀資料,但她并不知道要銷毀什么資料,要想在他面前不露餡,為今之計,只能一把火燒了這間屋子。
反正梁浦進竟然敢在消防設(shè)施還很不到位的古代,在空無一人的房間內(nèi)點著蠟燭,那也就怪不得她資源利用了將床單點著再原樣鋪回床上,又用隨身攜帶的火油澆在那些書籍資料上,點上火,譚琰在火勢還沒有變大之前,迅速拉住垂落在窗臺外面的紗裙,縱身一蕩,幾乎是腳不沾地地回到樓上。
收拾完自己出現(xiàn)的所有痕跡,譚琰快速往舉辦宴會的船艙走去,只是前腳剛一踏進人聲鼎沸熱鬧非凡的船艙,一道冷凝的視線直直地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譚琰幾乎要忍不住面上古怪的神情。
辰風(fēng)炎坐在巨大的船艙的西南角,全身以一種很是放松的姿態(tài)斜靠在紫荊楠木雕花的長榻上。
身邊是幾個安靜垂首隨侍的下人,人不多,卻個個精明強干,無端端就顯出一種高人一等的姿態(tài)。
卻奇妙得不討人厭。
周圍氣流微動,就像在這個喧鬧的世界上,他只是隨意一坐,就隔絕出了一個完全完全受他支配的世界。
譚琰遲疑了一下,看了眼人群中談笑風(fēng)生的梁浦進一眼,老老實實地走到他身邊,輕聲道:“風(fēng)炎?!?/p>
銷毀資料這種事情,她可以做,但是殺人還是要猶豫一下。監(jiān)督者身上有著軍人特有的剛直和堅毅氣息,以及淺到要很仔細才能體察到的關(guān)心,譚琰才愿意相信他。
只是在沒有徹底弄清原由之前,她選擇拖延任務(wù)。
“從‘無波’到船艙,用不了這么長時間?!睆淖T琰離開無波的第一時間,他就收到了下人的報告。辰風(fēng)炎沒有抬頭,甚至連眉眼的弧度都沒有改變,“這段時間,你做了什么?”
話音未落,船艙中就響起水手們的驚叫:“走水了!快去救火!走水了……”
一時間,男人的叫罵和女人驚慌失措的驚呼混雜在一起,譚琰眼尖,她注意到了先前甲板上那個目光的主人——是一個五六十歲的長者。
被這么一攪動,原本摩肩接踵的船艙中變得一團混亂。很快,譚琰就再也找不到那長者了。
辰風(fēng)炎卻像是完全沒有在意場內(nèi)的混亂,眉眼微挑,輕輕抬起頭來,那雙深沉的墨色雙眸讓人忍不住戰(zhàn)栗:“哦,原來是這樣?!?/p>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檀煙會在船上縱火,但只要她愿意依仗他,他就有能力保她平安,就看她如何選擇。
書友評價
真的很喜歡這本小說《特工穿越:毒寵軍校女王》,作者卿炎寫的太經(jīng)典啦。這一年里我看了很多別的小說,但是找不到一本比這本《特工穿越:毒寵軍校女王》更好的小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