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與其說是相信軍隊,還不如說是相信皇帝,因為皇帝就是羽林軍團(tuán)的最高統(tǒng)帥,三軍統(tǒng)領(lǐng),這就為什么,內(nèi)閣首相,主管民生,財政,按照前世的理念,內(nèi)閣首相除了主管這兩個之外,更是全國軍隊的最高指揮官,而在這里,卻沒有。
這一點(diǎn),也讓楚天宇好奇,他問過自家的老頭子幾次,那老頭子都只是神秘的笑了笑,丟給他一句話“待你四十歲之后,便知道了”讓他郁悶的不行。
說到這里,就不得不說明一下,一旦內(nèi)閣要動用軍隊或者是認(rèn)為有必要對外宣戰(zhàn)的時候,首先得由內(nèi)閣集體投票通過,然后擬一份提議,遞交到國政院,國政院通過后,然后交由最高律政司,律政司通過后,交給皇帝審核,皇帝點(diǎn)頭,大軍才會開動。
如果皇帝不通過,那么,即使是三個地方都通過了,軍隊也不會聽智慧,因為這是一只羽林軍團(tuán),羽林軍團(tuán),翻譯成現(xiàn)在的意思就是皇家軍隊。
“這真的是一個登徒子能過做出來的詩么?這真的是他做出來的么?如此意境的詩,在整個華夏,恐怕也找不出第二個”趙青霜的心頭不由一震,開始懷疑自己以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去衡量楚天宇,是不是不對?
正在接受眾人恭維的楚天宇恐怕也沒想到,自己套用別人的一首詩,居然讓趙青霜對自己的思維產(chǎn)生了懷疑。
當(dāng)然,楚天宇也沒有想到,日后,因為這首詩,他成了冠軍天下的第一親王,文治武功都是當(dāng)今第一的睿親王,而不是那個紈绔睿親王。
“嘿嘿,青霜妹妹,出來出東西了,早上不吃東西,可對自己的身體不好喲!”告別了一行人的楚天宇,邁著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哪_步,端著一碗飄香四溢的面條跟一些小點(diǎn)心來到了趙青霜的房門口,敲門笑道。
聽到楚天宇往常那副輕佻的聲音,趙青霜收回了思緒,她皺著眉頭,之前懷疑自己的心事,聽到對方這個聲音,讓她再次堅定了自己對楚天宇的評價。
敲了半天門,里面都沒有任何動靜的楚天宇只好將東西放到她的門前,然后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開始自己的跟周公約會的偉大事業(yè)。
睡到晚上起來,楚天宇饑腸轆轆的走到酒館,看見趙青霜也在,楚天宇又開始了他的騷擾大業(yè),而等待自己的,還是如昨日那樣,趙青霜用劍劈砍自己,然后在老板的制止下,賠錢了事。
就這樣,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xù)了將近十日,而客船上的其他乘客似乎也樂得見到有這樣的鬧劇,每天樂此不疲的等候在酒館,等待著這兩個人的出現(xiàn)。
出了看的人樂此不疲,表演者,楚天宇,更是樂此不疲,他的戰(zhàn)略就是不斷的騷擾,騷擾,讓對方的潛意識里留下你的影響,讓這種騷擾成為她每日必備的一個慣性思維,等時機(jī)成熟后,楚天宇停止騷擾幾天,然后,接下來便會發(fā)現(xiàn),沒有你的日子里,似乎少了什么,等對方察覺到這一切的時候,便會發(fā)現(xiàn),她似乎離不開你了。
如果說,到了這個階段了,那么,恭喜你,你算是成功虜獲了這個人的心。
十日后,便打了塔河的尾端,很快,就要到塔河跟長江的用運(yùn)河相接的運(yùn)河了,恩,運(yùn)河,就是將全國各大河流連接起來,方便利用水云,調(diào)配全國物資的運(yùn)河,這是一百年前,就完成了的既定政策。
過了運(yùn)河,便馬上到了長江,此時的長江,不像前世的那樣,是帶著泥沙的紅色喝水,而是湛藍(lán)湛藍(lán)的青色,水波蕩漾,讓船上的所有人,都有了好心情,自然,趙青霜也不例外,這次,她很意外來到了平臺上,欣賞著景色。
“哇,小霜霜,你怎么也來了?”平時沒事就坐在平臺上的楚天宇,看見趙青霜來了,大聲喊道,為了自己的騷擾能夠達(dá)到預(yù)訂的目的,楚天宇將青霜妹妹,直接升級成了小霜霜,當(dāng)然,這樣遭到了趙青霜更強(qiáng)力的打擊報復(fù),雖然這報復(fù)對于楚天宇來說,跟沒有差不多。
心情好的趙青霜沒有理睬對方,也沒有拔出劍,刺向楚天宇,而是淡淡的看著長江的景色。
“唔!莫非這小妞今日轉(zhuǎn)性了?”楚天宇心里嘀咕了一句,換做平時自己這么叫,前面幾聲還好,可叫多了,對方的表情不會變,依然是淡淡的表情,但手勢卻變了,不再是那種矜持的樣子,而是手握利器,似乎在楚天宇的身體上,捅上一千個洞,才能出這口惡氣。
“恩,這小妞沒有帶劍”楚天宇看到趙青霜空著手走上來,斷定想到,很顯然,他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阿,不對,是以紈绔之心,度女人之腹。
見對方?jīng)]有理睬自己,楚天宇倒也知趣的沒有再說,只是走到趙青霜的身邊一米處,然后都這樣看著長江兩岸的景色,看到心曠神怡處,楚天宇縱總想那么幾首關(guān)于長江的詩,但奈何,自己的記性不太好,故而一直都是卡殼中。
就這樣,兩個人在這種默默的氣氛中,度過了幾天,一直到了長江三峽段,看到長江聞名遐邇的三峽以及聽著長江兩岸的猿叫聲,讓楚天宇的腦袋里,不自覺的浮現(xiàn)出李白的那首早發(fā)白帝城,不禁吟了出來,“朝辭白帝彩云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輕舟已過萬重山?好詩,好詩!”這一次,楚天宇再次成為平臺上的焦點(diǎn),更有一些讀書來,前來結(jié)交,之前的一首涼州詞,加上現(xiàn)在的一首早發(fā)白帝城,都是中國幾千年文化流傳下來的精華以及絕唱,當(dāng)然,隨著楚天宇套用的越來越多,最后,他口中吟出來的詩詞,成了當(dāng)時人們口口相傳的一種文化,也造就了他詩圣的名號。
這首詩,讓趙青霜再次失神,“這個混蛋,怎么會這么有文采?難道我真的只是看到了他的表面,而不是內(nèi)里?”
“小霜霜,你覺得我這首詩,怎么樣?”楚天宇嬉皮笑臉的在趙青霜的眼前晃了晃,“啊?不錯!”趙青霜促不及間,將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說了出來,等她發(fā)現(xiàn)自己失態(tài)的時候,以及來不及了。
“不錯是吧?那我再吟兩首給你聽,你覺得如何呢?”楚天宇挑了挑劍眉,諂媚的笑道。
“混蛋就是混蛋,就算是文采再高,也改不了不了他作為一個混蛋的本質(zhì)”趙青霜見對方如此的表情,便不再理睬,而是自顧自的下了平臺。
“哎,小霜霜,別走呀!”楚天宇大聲疾呼了一句,奈何,回答自己的,只有對方苗條的背影以及絲絲青發(fā),“神馬人吶,剛才還說我做的不錯,這會兒又不理我了,女人吶,猜不透”
三日后,客船到了洞庭湖,到了這里,他們不能再坐這艘船了,而是要還一艘,因為這艘船是要去揚(yáng)州,而不是他們的目的地,嶺南,要去嶺南,他們必須在洞庭湖另找船家,沿著湘江一路南下,越過永州,才能到達(dá)嶺南。
在碼頭上,趙青霜淡然的看著碼頭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而楚天宇呢,則是嬉皮笑臉的跟在左右,不停的用言語調(diào)戲著對方。
此時,楚天宇跟趙青霜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再那么僵硬了,估計可能是楚天宇表現(xiàn)出來的文采,讓趙青霜的潛意思里,放松了對他的警惕,故而,楚天宇再多的言語調(diào)戲,趙青霜也不會像在船上那樣,要么是冷言冷語,要么是拔劍相刺。
找到了去嶺南的客船后,兩個人到了船上,不一會兒,客船便開動了,號稱八百里洞庭,放在現(xiàn)在,可不僅僅是一個口號,而是確實有八百里,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碧波蕩漾,涼風(fēng)徐徐,丹頂鶴,蘆葦,在這一刻,印入了眾人的眼球,很多人都不由得感嘆著這里的風(fēng)景,而有的人,則看著周圍一言不發(fā),這個時候,楚天宇看見不遠(yuǎn)處,有一葉小舟,上面坐著個人,似乎是在垂釣。
這讓楚天宇想釣魚的心情又開始騷動,想到這里,他的腦袋自動出現(xiàn)了幾首關(guān)于洞庭湖的詩詞,“八月湖水平,涵虛混太清,氣蒸云夢澤,波撼岳陽城,欲濟(jì)無舟楫,端居恥圣明,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孟浩然的這首“望洞庭湖贈張丞相”被他隨口說了出來。
瞬間,他再次成了眾人的聚焦,趙青霜似乎楚天宇動不動就能來一首如此交口稱贊的詩,已經(jīng)是習(xí)以為常了,表情波瀾不驚,但她的眼神,似乎出賣了她,因為她的眼睛里不斷的傳遞著驚訝的意思,“一首,兩首可能是運(yùn)氣,但第三首呢?”
“這位兄臺高才,還請再來一首!”有幾個來洞庭湖尋找靈感的文人騷客走到楚天宇的身邊,拱拱手,示意楚天宇再來一首,“好啊!”趁著自己的腦袋里還有幾首,楚天宇也不推辭,一股腦的再次吟出一首“洞庭西望楚江分,水盡南天不見云,日落長沙秋色遠(yuǎn),不知何吊湘君”李白的“配族叔刑部侍郎曄及中書賈舍人至游洞庭湖”被他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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