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蘿慢慢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瓶子,正是密室里的那個。
“月河泉水!”云朵驚愕失色,“它怎么會在你手上,你從哪兒偷來的?”
云蘿聽到這個名字后,也忍不住挑了挑眉毛,月河泉水,若她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幫助中級靈修者進(jìn)階的東西。
靈修者,級別越往上越容易遭遇瓶頸,甚至有無限接近高級的中級靈修者,終其一生都止步不前,難以突破那一絲隔膜,于是像月河泉水這樣的東西,簡直就是絕世珍寶,絕對的有價無市。
“原來就是這一瓶啊?!痹铺}初初驚訝了一會兒,但很快眼底卻多了一抹戲謔,“你說,這么珍貴的寶貝,要是毀在你手里,你爹會怎么樣呢?”
“你想干什么?”云朵瞪大了雙眼,驚恐地看著云蘿。
卻見云蘿將瓶子掐在拇指與食指中間,伸到空中,玩味的晃了兩下,然后猛然松手,瓶子直接掉在地上,“啪——”的摔成了碎片,那冰涼的液體甚至濺在了云朵臉上,激的她整個人打了個寒顫。
“你瘋了!”
云震宗趕到祠堂的時候,首先注意的是密室的位置,當(dāng)看到暗門緊緊關(guān)閉著并無異常后,松了一口氣,然后他才注意到地上還有個人。
云朵狼狽的在地上趴著,哭的滿臉都是淚水,手腕處血肉模糊,鉆心的疼,心里更是痛苦又加上委屈。
“朵兒,你怎么會受傷,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云震宗上前將她扶起來,滿臉心疼,然而云朵只是淚眼朦朧的望著他,面對他的問題卻一言不發(fā)。
因?yàn)樵铺}走的時候給她施了禁言術(shù)。
云震宗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金銀財寶和女兒身上,云家的其他人卻發(fā)現(xiàn)了其他端倪。
“這是什么?”
云震宗聞言望去,當(dāng)看到地上那已經(jīng)碎成半截的琉璃瓶時,胸膛立刻氣血翻涌。
“月……月河泉水!”
云震宗的表情看上去比見到云朵重傷還要痛苦。他多年修煉,一直想要突破中級得到晉升,然而一直沒能達(dá)到中級巔峰,他也就一直舍不得用這寶貝。
可誰能想到,多年的珍藏,到最后竟然成了一堆碎渣!可笑,可笑至極!
“噗——”
云震宗終于還是沒忍住,在沉重的打擊下,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他目眥欲裂,再看向云朵的眼神哪還有絲毫憐愛,甚至恨不得一巴掌抽過去,抽死這個不成器的東西。
云朵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父親眼中竟然閃過一絲殺意,眼淚頓時掉的更兇了,然而任憑她再想解釋,也張不開嘴,只能一個勁兒的眨眼睛。
但是此時的云震宗,已經(jīng)連看她一眼都不想了。
而周遭眾人聽到云震宗呢喃出的名字,也皆是一震,其中有一人最先反應(yīng)過來,怒不可遏道,“云震宗,你有月河泉水這種寶貝竟然不上報族里,果真是自私自利的小人。你不配當(dāng)家主,趕緊把圣書交出來!”
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這圣書,云震宗他不想交也得交!
接二連三的打擊,無一不是狠狠敲在云震宗心上的釘子,可偏偏他還要生生受著,連句發(fā)泄的話都說不出,因?yàn)樗缃癖仨氁€(wěn)住眼前的這些人!
沒了女兒,他還有兒子,只要他的兒子還爭氣,他不愁沒有來日!
云震宗強(qiáng)打著精神道,“諸位放心,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只是小女重傷成這樣,你們總得讓我將她安置妥當(dāng),不如先到前廳等候,我即刻便將圣書交付與各位!”
云震宗這么做,也不過是想支開眾人,如今云朵是廢了,圣書留不住,密室總得保全。
眾人料定他不敢再耍什么花招,便也聽從,去了前廳。云震宗與眾人同行,之后佯裝去陪云朵包扎,實(shí)則偷偷溜回了祠堂。
打開暗格,進(jìn)入密室,順利的將圣書拿出來。
“諸位,月河泉水一事,確實(shí)是小輩不厚道,但如今老天爺給了懲罰,它已經(jīng)不屬于我了,至于偷看圣書,實(shí)在是子虛烏有啊,圣書就在這里,我拿性命擔(dān)保,朵兒她絕沒看過半個字!”
月河泉水,說到底是云震宗自己所有,他不給,誰也不能真的把手指頭戳到他脊梁骨上,至于圣書一事,云朵的手已經(jīng)毀了,做圣女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了,既然云震宗愿意把東西交出來,大家也便不屑計(jì)較了。
“雖說是誤會,但震宗你要明白,大家也是迫不得已啊,你……”話說到一半,表情忽然一變,六伯當(dāng)場把書摔在了云震宗臉上。
“好你個狗東西,你敢拿假東西騙我們,你瞪眼看看這就是你給我們的圣書?”
云震宗一驚,趕緊低頭看地下,只見那吹開的書頁上,竟?jié)M是混亂的線條和圖畫,如小孩涂鴉一般。
“這這這……”
霎時間,他徹底有口難辯。
書友評價
《邪帝盛寵:至尊驅(qū)魔師》是一部代入感很強(qiáng)的網(wǎng)絡(luò)小說,作者陌上芊不僅善于編織故事,更善于刻畫人物,情感描寫細(xì)膩真實(shí),感人至深,猶如身臨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