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姬帥氣的一只腳踩在座位上,單手支額,似笑非笑:“親愛的殿主大人,您這是要回家么?”
原本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君瀾陡然睜開雙眸,隨即唇邊勾起一抹比罌粟還致命的弧度:“女人偶爾還是笨點比較好。”
“我只是好奇,你九魔殿主君瀾的名號響遍大江南北,難道就無人懷疑?”
“本座姓君不假,但真正的名字并非是君瀾?!彼裕退阌腥藨岩伤?,他們有本事靠這個虛假的名字查出他的來歷?
再者,他當初故意沒換掉君姓,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喔?!毖准Ш芷降貞?yīng)了一聲。
這男人絕對是故意的吧?
她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結(jié)果這貨就是不把自己的真實身份說出來!
透露一下會掉塊肉還是怎么的?
炎姬撇了撇嘴,不打算把心思放在君瀾身上了。她輕輕掀開車簾,讓車外的風景凈化一下自己的心情。
馬車內(nèi)突然變得格外的安靜。
等炎姬放下車簾,眼眸掃過對面的君瀾時,發(fā)現(xiàn)他呼吸均勻,好像已經(jīng)睡著了。
嘖!
他倒是安逸!
炎姬酷酷地換了個坐姿,沒過一會兒,又躍到君瀾面前,輕輕拿起他一小縷墨黑的長發(fā),在他臉上撓啊撓。
小樣,你以為在馬車里放了一張小榻就可以舒舒服服的睡覺?
想得美。
雖然這種方式很幼稚,但偶爾玩玩還是能打發(fā)一點時間,畢竟在這馬車上實在無聊得緊。
可是,這破男人怎么都不醒?
咋的,你到底裝睡還是天蓬元帥下凡?逗了這么久,根本一丁點的反應(yīng)都沒有,她腳都快蹲麻了。
炎姬直接丟掉手里的發(fā)絲,準備起身回去坐好,豈料眼前的男子忽然間睜開眼睛,并以極快的速度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往懷中一拉……
“臥槽!”猝不及防的一腦門撞在君瀾結(jié)實的胸膛上,疼得炎姬直想罵人。
君瀾眼眸輕輕一斂,眉眼間邪魅的淡笑簡直引人犯罪:“玩完了就想跑?”
“……”她保持沉默還不行?
“本座倒是沒想到,原來你還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本秊懰坪醪淮蛩爿p易放過她。
炎姬輕扯了扯嘴角,想從他身上起來,可是男子強而有力的臂膀直接將她摟得更緊,逃無可逃。
“殿主大人,男女授受不親?!?/p>
“男女授受不親?”
“嗯?!?/p>
“那男男呢?”
“……”炎姬一臉黑線。
兄弟,你很危險。
真擔心你以后會不會搞基。
“你可知,本座為何要突然回來?”君瀾輕輕挑起炎姬的下巴,深邃如古井般的眼睛直直撞進她的星眸。
炎姬搖了搖頭。
“皇帝發(fā)現(xiàn)本座這枚廢子能夠起到一定的作用了,所以就下令讓本座回去?!本秊懻f到此,渾身的氣息似乎都隱隱開始發(fā)生變化。
說不出是悲,還是憤。
炎姬雖然不清楚這其中究竟發(fā)生過什么事,但聽上去……這男人其實也挺可憐的。
不,應(yīng)該說,任何一位被當作棋子的人,都可憐。
不管怎樣,君瀾有恩于她,還給了她容身之所,那她和他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雖然這種關(guān)系不敢保證能維持一輩子,但至少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幫他。
炎姬堅定的看著君瀾,神色認真:“你不是一個人?!?/p>
君瀾愣了愣,隨即勾起一抹顛倒眾生的淺笑:“本座已經(jīng)在回信中告知了皇帝,會帶一名心儀的姑娘回去,這就是本座讓你同行的原因。”
“喔?那正好,我和有些人的賬還沒算完呢!”君煜,宋蓮音,我炎姬將會成為你們二人的噩夢!
“你還真是記仇?!本秊憦椓藦椝念~頭。
“記不記仇咱不管,你先放開我!”炎姬一手揉著被彈疼的額頭,忍不住抱怨:“下手也不知道輕點,一看就不懂得憐香惜玉,當心以后打一輩子的光棍。”
君瀾挑眉,慢慢松開了炎姬,并道:“憐香惜玉本座知道,但光棍是何意?”
“就是娶不到媳婦?!?/p>
“這點你大可放心,喜歡本座的女子都能排到天上去了,這個倒是不缺。再者,就算本座真要孤獨終老,你覺得你還能好到哪里去?”君瀾這話大概帶著那么一丟丟的威脅。
剛才炎姬離開他懷抱的那一瞬間,自己居然有那么一點點的不適應(yīng)。
那種感覺,就好似不希望她遠離自己。
他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炎姬自然不知道君瀾心中的困惑,只感覺這個男人的臉皮才真是厚到天上去了。
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你咋不上天呢!!
你咋不和太陽肩并肩呢!
這么屌。
兩輛馬車一前一后,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北莫京城,城門外的士兵甚至都沒檢查,就直接放行。
只因看見馬車內(nèi)有人亮出一塊金燦燦的令牌,那令牌上刻著‘辰安’二字。
辰安王君玥,排行老九,其生母在臨盆那天難產(chǎn)而亡,北莫皇帝也在那夜直接賜封君玥為王,并將他送離北莫國,聲稱是為了保護君玥的人生安全。
炎姬看著手中君瀾丟過來的令牌,腦海中回憶起原主所擁有的關(guān)于辰安王的記憶。
什么狗屁的保護,說到底,就是把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扔到別的地方自生自滅!
如果皇帝知道曾經(jīng)被他所拋棄的孩子如今居然是九魔殿的殿主,身份非比尋常,怕是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自古帝王多薄情?。?/p>
在他們的眼中,只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和權(quán)利,兒女私情什么的,他們懂嗎?
往往越是站在高位上的人,心就越狠。
炎姬將令牌還給君瀾:“皇帝讓你回來,究竟是為了什么事?”
“好像是為了聯(lián)姻?!本秊懧唤?jīng)心地道。
“那你還告訴皇帝你要帶一名心儀的女子回去,這不成心氣他?”這男人,挺壞。
“聯(lián)姻一事是本座自己調(diào)查出來的,皇帝在圣旨中并沒有提到,所以本座權(quán)當不知?!?/p>
“原來如此?!毖准ьD時了然。
記憶中,皇帝偏愛于君煜,這就更加讓她想和皇帝作對,幫助君瀾!
君煜是當今皇后唯一的兒子,而君瀾是貴妃之子,死后雖然追封為皇貴妃,但那完全是皇帝自己演的一出戲。
“辰安王府馬上就要到了?!本秊戄p輕掀起車簾的一角,那雙幽深的眼眸仿佛是隱藏在黑暗中的狼。
書友評價
讀了扶玉的小說《鳳凰醉:邪君盛寵殺手妃》,讓我很是渴望一段這樣的愛情:一個人的笑印在倆人的眼眸,一份淚由兩顆心來體味。如果今生的緣由前生定,我愿用一切來換一份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