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建國罵完之后,余深直接推開了門。
她就這樣靜靜地站在書房門的中央,面無表情地看著余建國。
“余深?”余建國聽到動靜,轉(zhuǎn)身看到余深時大驚,他沒想到這么晚了,她竟然還沒睡,看她的神色,余建國猜到了一二,他淺笑,轉(zhuǎn)移話題問道:“怎么了,臉色不好,做噩夢了?”
余建國現(xiàn)在慈父的一面跟剛剛那歇斯底里的樣子判若兩人。
“前天晚上,在酒吧,你給顧銘昊xiayao了?還讓人偷拍了?”余深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她沒想過這種卑鄙的手段竟然會用在自己的女兒身上。
“是,我承認?!庇嘟▏烙嗌钔德牭搅?,也知道她不傻,在律師面前編太多謊話,根本不能自圓其說。
“為什么這么做?偷拍顧銘昊跟我的照片,是想利用輿論的壓力來逼他做什么嗎?”余深緩緩地走進書房,步步靠近,心寒地說道:“余建國,做生意,講究誠信,不是手段呀!”
“你在教訓你爸嗎?”余建國撕下了偽善的面具,沖著余深怒吼著,“別忘了,我是你老子,一輩子都是你老子,你現(xiàn)在用什么口氣跟我說話?”
“對,你是我爸,我最最敬愛的爸爸?!庇嗌罾湫χ?,諷刺地說道:“人見人愛的爸爸?!?/p>
“做生意沒手段,就像你做律師沒口才一樣,你現(xiàn)在長大了,翅膀硬了,竟然在我面前談生意,說誠信,你別忘了你上大學的錢是誰給的?!庇嘟▏渎暫瘸庵?。
余深淡淡地望著余建國那略帶滄桑的臉,她不想跟他爭辯了,沒錯,就算從小到大沒得到什么父愛,可是供她上學的仍然是余建國。
她心如死灰地轉(zhuǎn)身走出了書房,一直堅強的她,在轉(zhuǎn)身的一剎那,兩行晶瑩的淚珠就這樣滑落而下。
為什么被李朝亮背叛的時候都沒現(xiàn)在心如刀割地疼?
愛情沒了,親情一點也不剩了,余深覺得自己做人太失敗了。
她就這樣拖著自己沉重地身軀回到房門,關上房門,行尸走肉般地躺到床上,雙眸淡然地望著天花板。
腦海里一遍遍重復著父親的厲聲,還有那丑陋的嘴臉。
就這樣睜開到了天亮,她疲憊地坐了起來,感覺自己有點無力,她洗漱了一翻之后,便早早地離開了余家。
余深來到事務所后,疲憊地趴在自己的辦公桌旁,然后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渾身無力,口干舌燥得很,她輕抿了抿唇,慢慢地睜開眼睛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了一旁的沙發(fā)上。
而正坐在對面的人竟然是顧銘昊,他什么時候過來的?
余深輕揉了揉眼角,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問道:“你怎么來了,我睡了多久?”
“現(xiàn)在是午餐時間?!鳖欍戧坏ǖ幕卮鹱層嗌铄e愕了一下,她慌亂地站起身子時,又是一陣暈眩,差點摔倒,幸好被顧銘昊及時扶住。
“我怎么會睡那么久,早上有客戶的,我……”余深自責著,這兩天發(fā)生太多事情,讓一向小心謹慎的她屢屢犯了錯。
“客戶已經(jīng)離開了?!鳖欍戧怀谅暬卮鹬^而扶著余深坐回沙發(fā),說道:“你生病了?”
“生病?”余深愣了一下,她淺笑,低聲說道:“就是睡眠不足而已,不是生病?!?/p>
“睡眠不足?”顧銘昊蹙眉,“昨天發(fā)生什么事了?”
面對顧銘昊的詢問,余深怔怔地望著他,心里盤算著:她現(xiàn)在跟顧銘昊不熟,要不要跟他直說,那晚他的失控其實是被人xiayao了?
而她剛剛好又那么主動,所以才會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看著余深低頭沉默陷入沉思,顧銘昊的眼眸愈發(fā)的寒冷了,如果不是打她電話沒人接,他也根本不會來事務所這邊。
“想什么?”顧銘昊渾厚的聲音將余深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她抬頭,幽幽的瞳孔淡然地望著顧銘昊,回答道:“沒事?!?/p>
“婚禮訂在下周日,婚紗昨夜已經(jīng)讓人趕制出來,至于見家長,你記住一點就行,長輩問什么,你就點頭說好,明白?”顧銘昊這是過來跟她對口供,是怕萬一穿幫嗎?
“明白?!庇嗌畹膽B(tài)度突然變得溫順了,她乖巧地回答之后,雙眼緊緊地盯著顧銘昊,迷人地揚起嘴角。
顧銘昊蹙眉,低聲提醒道:“別這么有目的的笑?!?/p>
“我這么幫你,你是不是也幫我一下?”余深收回笑容,試探性地問著。
“不幫。”顧銘昊直接拒絕。
書友評價
真的很喜歡柒月的這部小說《余生說愛你》,它傳遞了那份我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情感:愛你,就是見不到你的時候,心里有好多話想和你說;你在身邊時,靜靜地靠近你,即使不說話,也感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