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夫妻,他永遠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讓她痛苦,她也永遠知道要怎么做能夠把他激怒。
“陌南秧,你不配,你不配提她的名字,你也不配做她的姐姐,你更不配去完成她的夢想。”陸明翰的聲音如同魔咒,一聲一聲,直擊陌南秧的心底。
“你難道忘記了南柯是怎么死的了嗎?”陸明翰俯身到她耳邊,語氣是一種病態(tài)的恐怖:“忘記了當年,你都做過些什么了嗎?”
陌南秧的身體,突然僵住了。
以前的事,猶如走馬觀燈一般在腦海中飛快的閃過,那些破碎的記憶,那晚宿醉的鬧劇,以及妹妹陌南柯死之前狠狠甩在她臉上的那一巴掌……
陌南秧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不要想,不要想……她捂住了腦袋,不要再想下去了……
眼淚終于從她的眼角落下,劃過她蒼白到可怕的側(cè)臉,她好像就要站不住一樣,身形晃了一晃,若不是身后的姚青青及時扶了她一把,只怕她早已摔倒在地。
每一次,只要她對他給予的折磨稍加反抗,他就會搬出來陌南柯的死。
而每一次,只要他搬出陌南柯的死,無論之前陌南秧多么憤怒,多么占理,最后都會啞口無言,任憑他宰割。
看著陌南秧逐漸濕潤的眼角,陸明翰心底升起一陣報復的塊感來,可是還不夠,對這個惡毒的女人的懲罰,還遠遠的不夠!
“收拾收拾東西,以后這就是萊茵的辦公室里?!标懨骱舱Z氣里沒有任何的感情,一如他對他們貌合神離了三年的婚姻一樣,毫無留戀:“給你半天時間,把這里騰干凈了?!?/p>
短短兩天,“把這里騰出來”這樣的話,她已經(jīng)聽了兩遍了。
都是來自自己老公之口。
真是諷刺!
陌南秧顫抖著,攔過正欲為她打抱不平的姚青青,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姚青青后退。
片刻后,陌南秧抬起頭來,直視著那個自己曾經(jīng)深深愛慕著的男人。
她還記得,小時候她性格內(nèi)向,無論在哪里都顯得很不合群,正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去哪兒都不會忘記她,集體活動,總是會叫上她,讓孤僻成性的她,第一次感受到被人關(guān)心的味道。
可如今,那個曾經(jīng)給她溫暖的男人,卻恨不能親手將她活活掐死,陌南秧閉上了眼睛:“好,我走。”
這三個字,是她咬著牙,一字一頓咬出來的。
有那么一霎那,陸明翰甚至有些不敢直視她絕望的雙眸,那眼底沉寂著的痛苦,讓他的心莫名的緊繃了起來。
裝的,都是裝的……陸明翰在心底一遍一遍的告誡著自己:裝可憐,這是她慣用的伎倆。
早在小時候,她就利用這一點,博取大家的同情,表面上看上去乖巧可人,實際上,卻長著一副蛇蝎心腸!
絕對不能,再輕信她!
“哎呀,明翰,其實和南姐共用一個辦公室也沒什么關(guān)系的……”沈萊茵還在一邊賣著乖,只可惜,她這乖還沒賣完,就被陸明翰冷冷的一瞥嚇得趕緊閉了嘴。
陌南秧完全無視了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沈萊茵,她漠然的轉(zhuǎn)過頭去,背對著陸明翰,一邊整理著自己的東西,一邊低聲道:“主臥里的東西,你都丟了吧……這間辦公室,我也不要了?!?/p>
她整理好幾疊薄薄的資料,轉(zhuǎn)身遞給姚青青,輕聲吩咐道:“這些你下午交給李總監(jiān),后面的事他會交接好的?!?/p>
未等陸明翰等人反應(yīng)過來她這句話的具體含義,陌南秧便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拿起了自己的包。
“辭職信和離婚協(xié)議書,我下午就弄好送到你辦公室里,陸先生,沒什么事情,我就先告辭了?!?/p>
書友評價
拜讀了小說《薄情曾衍陌上花》,才知道什么是經(jīng)典!作者七月狐構(gòu)思精巧,主題新穎別致,情感發(fā)展含蓄曲折,主角陌南秧秦幕澤兩條不同人生軸線平行、交錯并互文。在此,瘋狂為七月狐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