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兩人輕微的腳步聲被臥房內(nèi)此起彼伏的鼾聲所掩蓋,李青璃暗暗嗤笑,事情順利得出乎她的意料。
一直到兩人站在李遠(yuǎn)貞的床頭,他都沒有絲毫要醒過來的意思。
"他不會打算一直這么睡到天荒地老吧?"李青璃壓低聲音問道。
殷無言沒有說話,卻身體力行地回答了她的問題,手一抬一把鋒利的匕首瞬間抵上了李遠(yuǎn)貞的喉嚨。
驚天動地的鼾聲瞬間戛然而止。
"嘔??"睡夢中的李遠(yuǎn)貞只覺得喉嚨口一陣刺痛,猛然驚醒過來。
"大伯,好久不見,近來過得可好?"李青璃笑瞇瞇地跟他打了個招呼。
"??"李遠(yuǎn)貞一臉驚恐地瞪著她,下意識地想坐起來,那匕首卻又更加深入一分,痛得他條件反射地想要大聲尖叫,卻瞬間被殷無言點了啞穴。
李青璃始終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態(tài),嘴角甚至掛著一絲微笑,"大伯,千萬別沖動,否則擔(dān)心我這位朋友一個失手傷了你。"
"唔???"李遠(yuǎn)貞不能說話,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別怕,只要你配合我們,就不會有任何差錯。"李青璃勾了勾唇,眼底卻浮上冷光,"解藥在哪里?"
"……"
"大伯,我先解開你的穴道,不過你可千萬別叫出聲,否則我也不敢保證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李遠(yuǎn)貞拼命點頭,對那般泛著寒光的匕首十分忌憚。
殷無言明顯憋著笑,兩根手指殘影一般輕輕一點,他的身體猛地一顫,然后捂著自己的喉嚨氣喘吁吁。
"你們??到底想干嘛?"李遠(yuǎn)貞咽了咽口水問道。
李青璃靠在床沿邊,輕聲道:"交出解藥,饒你不死。"
"你是李青璃?"
"……"
感情他現(xiàn)在才認(rèn)出來?
"解藥不在我這里,你們?nèi)フ掖蟾纾?李遠(yuǎn)貞咬牙切齒地看著她,既恐懼又厭惡的表情。
殷無言卻突然開口道:"不用狡辯,我早就調(diào)查過,這是你們李家特制的毒藥,基本上人手一份。"
李青璃不由驚訝道:"你怎么知道?"
"還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殷無言略有些戲謔地看了看她。
"我憑什么給你們?"李遠(yuǎn)貞十分憤怒,這兩個人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里,把他的地盤當(dāng)成自家的院子了么!
殷無言嘴角的笑意驟然消失,整個人的氣勢變得陰狠起來,手上的力道陡然加重,"就憑你的小命現(xiàn)在掌握在我手里。"
"別??"李遠(yuǎn)貞嚇得渾身戰(zhàn)栗,毛發(fā)都豎立起來,"我給你們解藥!"
說著伸出手往自己的床底下探去。
李青璃瞇了瞇眼,袖中的銀針飛快地扎進(jìn)他的手心,痛得他瞬間齜牙咧嘴,一雙手臂軟得不像是自己的。
"別?;樱?她低聲斥道。
李遠(yuǎn)貞咬咬牙,一雙渾濁的眼睛里滿是不甘心的怨怒,最終卻還是妥協(xié)在兩人的脅迫之下。
經(jīng)過一番波折,兩人最終還是從他的手中拿到了解藥,李青璃將那瓷瓶湊近鼻尖輕輕一嗅,道:"沒錯。"
殷無言點了點頭,持著匕首的手掌迅速翻轉(zhuǎn),用力地劈在李遠(yuǎn)貞頸肩處,然后道:"我們走。"
兩人飛快地逃離了李府,從潛入到取得解藥,整個過程順利得不可思議,李府好歹也是京城第一商賈世家,殷無言卻來去自如,早早地將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悠閑得仿佛是在自家庭院散步。
這個男人來歷不凡,心思叵測,必須得小心謹(jǐn)慎,李青璃暗地里留了個心眼。
兩人暢通無阻地回到了老宅,將解藥給弟弟服下之后,他的臉色總算是恢復(fù)稍許,李青璃松了一口氣,但在替弟弟把過脈之后,臉色又沉了下來。
"怎么樣?"殷無言靠在床欄上微微抬起眼,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
李青璃搖搖頭,面色不虞,"木木他自幼體弱多病,本來就養(yǎng)得挺艱難,時好時壞的,這一次的藥性太過猛烈,已經(jīng)侵入了他的五臟六腑,恐怕短時間之內(nèi)沒辦法痊愈。"
她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頭看他,明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李姑娘有話直說便是,如果有我?guī)偷纳厦Φ牡胤?,必定義不容辭。"殷無言笑道。
雖然這個人暫時還不能讓她完全信任,但他本事大,眼前有能力救得了弟弟的,恐怕也只有他而已。
李青璃深吸一口氣,心中下定決心道:"我們萍水相逢,卻屢次麻煩你,實在過意不去,以后殷大俠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提出來,我也必當(dāng)竭盡全力。"
她是鮮少許下承諾的人,只是一旦說出口,就必然會不計代價地實現(xiàn)它。
書友評價
作者若存的這部小說《致命醫(yī)妃,囂張二小姐》,故事一波三折,環(huán)環(huán)相扣,而且?guī)敫泻軓?,讓人仿佛身臨其中,感受著李青璃殷無言的感受,總之愛了愛了,為若存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