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睛看著瘦高男人,無論如何都不相信楚凝香是鬼。
我跟她說過話,親眼看見她有影子,還給了我一個荷包保命,當(dāng)時如果不是她救我,我說不定已經(jīng)被黑腳印害死了。
想引我懷疑楚凝香,這瘦高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冷笑道:“還想騙我?我是不會跟你走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我沒有必要騙你,楚凝香是第二任老板的女兒,她跟著她父親一同死在了這間棺材鋪里面!”瘦高男人鎮(zhèn)定自若,沒有一點謊言被揭穿后的慌張。
“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出去打聽一就知道。好好動動你的腦子,別被人賣了還好幫著數(shù)錢!想清楚了,就給我打電話!”
瘦高男人留下一張名片,轉(zhuǎn)身走出棺材鋪。
“鬼才會給你打電話!”我看也不看,直接把名片扔進(jìn)了垃圾桶。
瘦高男人雖然離開了,但是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寧,鬼使神差的,我又出門找到告訴過我真相的大媽。
“張姨,我想再跟你打聽個事兒,棺材鋪第二個老板的女兒,你還有印象嗎?”
跟她來往了幾次,算是我在這條街上的熟人,所以我改口叫她姨。
張姨想了一下,說:“是有個女兒,長的漂亮的。”
“那她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你知道嗎?”
“嗨,你問這個干啥,多晦氣!”張姨奇怪的看著我,“他女兒也死在棺材鋪里,好像是生了什么病,怪可惜的......”
我的心猛的一抖,她后面說什么再也聽不進(jìn)去了。
滿腦子都是她死了......
怎么可能?
楚凝香有影子也有呼吸,怎么會是鬼呢?
“不過,我聽說那個老板有兩個女兒,不知道死的是哪一個?!蹦┝?,張姨又補(bǔ)充一句。
兩個女兒?
這大喘氣,嚇?biāo)牢伊耍?/p>
我頓時回過神來,接著問:“張姨,沒死的那個長什么樣,你還記得嗎?”
“這誰記得?。糠凑齼蓚€閨女都挺漂亮的......小飛啊,你問這個干什么?”
“沒事,隨便問問?!?/p>
跟張姨告辭,我回到了棺材鋪中,怎么也坐不住。
第二個老板有兩個女兒,其中一個去世了,瘦高男人正是利用這一點,讓我對楚凝香產(chǎn)生懷疑,要不是張姨記得清楚,我差一點就上了他的當(dāng)。
這個人,實在是太奸詐了!
我本想不再理他,可轉(zhuǎn)念一想他沒得逞一定還會再來找我,到時候不知道又用什么謊話來騙我,與其被他牽著鼻子走,不如我主動出擊。
于是,我從垃圾桶里翻出他的名片,上面的內(nèi)容很簡單,只有他的名字和電話。
名字有點怪,叫荊無名。
拿出手機(jī),撥通了上面的號碼,沒響兩聲就接通了,好像就等著我打過去似的。
“喂,姓荊的,我查清楚了,楚老板有兩個女兒,病死的是另外一個,不是楚凝香!我不會再相信你說的任何話,你以后別再來煩我,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確定死的那個不是楚凝香?”電話那頭,荊無名似乎在冷笑,“你自己回憶一下,她是不是只在晚上出現(xiàn)?”
“誰說的......”
我話沒說完就愣住了,楚凝香的確是晚上出現(xiàn)的,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時候她已經(jīng)離開,我并不確定她是在天亮之前,還是之后才走的。
如果她是鬼,在我睡著以后的確有條件趁著天黑離開。
“我已經(jīng)查到楚凝香的老家在哪里,楚家到底死的是哪一個女兒,你跟我去一查不就知道了?”
“可是......”
“我知道你擔(dān)心棺材鋪,你白天出門不也沒事嗎?放心,就離開一天的時間,當(dāng)天來回。我拿性命保證,你不會出事!”
荊無名的條件非常有誘惑力,我思考再三,最終還是同意了。
我身上還帶著楚凝香給我的荷包,如果不弄清楚她到底是人死鬼,我心里始終擰著一個疙瘩。
而且我也想借此機(jī)會,看看荊無名到底打什么主意。
晚上,我躺在床上,我把荷包拿在手里,聞著上面的淡淡香味,心情很是復(fù)雜。
對身邊的一切充滿懷疑的感覺并不好受,可現(xiàn)在我真的不知道該相信誰。
情感上我更傾向于相信楚凝香,但她確實有可能是鬼,而且是死在棺材鋪里面的鬼,有害我的嫌疑。
荊無名這個人神神秘秘,我摸不清他的底細(xì),嫌疑更大。
想了半天,我決定暫時兩個人都不要相信,先查清楚楚凝香是人是鬼再說。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荊無名的電話,他已經(jīng)到門口了。
我拉開卷簾門,發(fā)現(xiàn)外面停著一輛高檔小汽車,感情這荊無名還挺有錢的。
“干站著什么,你要是想在天黑之前趕回來,就速度點!”荊無名拍了拍車門不耐煩的催促。
他今天戴著一副墨鏡,配合他高冷的氣質(zhì),看起來有點酷。
關(guān)好門,我就坐著他的小汽車出發(fā)了。
楚凝香的老家在一個叫月圓村的地方,離這邊比較遠(yuǎn),開車也得一個多小時,當(dāng)天來回時間確實有點緊迫。
一路上,荊無名一言不發(fā),把車開的飛快,總算是在中午十二點之前趕到了月圓村。
村里不通公路,我們只好把車停在外面的馬路上,選擇步行進(jìn)村。
村口有棵大黃葛樹,幾只土狗趴在樹蔭下乘涼,不斷的吐著舌頭。
我和荊無名剛靠近黃葛樹,那幾只土狗一下子站起來,眼睛緊緊的盯著我們,嘴里發(fā)出威脅的嗚嗚聲。
農(nóng)村的狗就是這樣,看見生人就會預(yù)警,我并不覺得有什么。
荊無名卻臉色一變,停下腳步,說:“這幾只狗有問題,我們進(jìn)村的時候要小心一點!”
我很不解:“有什么問題?”
“這幾只狗的眼睛和普通的狗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我看你是故意拖延時間!”
“你要是不信,自己走近一點看!”
我上前兩步,盯著那幾只狗仔細(xì)看了看,除了眼神兇狠一點,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就催促著荊無名趕緊進(jìn)村。
我們繞開土狗走進(jìn)村子,我總感覺身后有目光,回頭一看,那幾只土狗一直遠(yuǎn)遠(yuǎn)的跟在我們后面,眼睛里似乎有一點綠光閃過。
書友評價
蟲下月半的言情小說《44號棺材鋪》,讓情竇初開的我深深明白:愛上一個人,才能領(lǐng)略到思念的滋味、分離的愁苦和妒忌的煎熬,還有那無休止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