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
寧檬紅著雙眼,眼里有著屬于她的心酸和委屈。她的初吻沒了,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以前她會幻想自己的初吻是在一個浪漫氣氛下主動地交出去,并不是……
她咬著自己的嘴唇,瞪著祁佑南。
祁佑南看到寧檬眼眶里在打轉(zhuǎn)的淚,心里莫名覺得煩躁,不喜歡看到她這個樣子。
本來對她嫌棄自己的吻,火氣就上來,而此時她的淚將火給澆滅。
手一伸,祁佑南再度把寧檬拉到自己的懷里。
“寧檬,你是我的妻子,我對你做什么都是天經(jīng)地義!”
好霸道的一句話!
“我不……”寧檬張口想要否認(rèn),他們只是訂婚而已。
下一秒她就便咽下后面的話,她本來就被送來這里抵債,還談什么條件和矜持。
寧檬眸光一暗,她不在掙扎,就任由著祁佑南抱著。其實他沒有不好,只是自己還沒有真的適應(yīng)。
見寧檬沒了動靜,祁佑南下意識收緊了自己的手。這個丫頭,他不打算放手。
年假就剩下最后一天。
寧檬把電腦搬到了飯桌上,桌上放著很多打印出來資料。
時而敲著鍵盤,時而認(rèn)真地看資料,然后用筆標(biāo)出重要的部分。
“少夫人,吃點東西?!?/p>
“哦。”寧檬應(yīng)了一聲,依舊沒有抬起頭。
老陳把一碗湯放在桌上,悄聲地退下。
“陳叔。”
寧檬像是想起什么,抬起頭叫了一聲。
“少夫人有何吩咐?”
“祁佑南什么時候回來?”
他今天一早就出去,現(xiàn)在眼看就要過中午。
老陳笑了笑。“少爺很快就會回來。就是在去做個檢查?!?/p>
寧檬握著手中的筆,昨晚她明明就是弄清楚真相,結(jié)果卻被他用那樣的方式忽悠過去。
不過現(xiàn)在想起那個吻,寧檬居然在回味。
寧檬馬上甩頭,這到底在想什么。
外面?zhèn)鱽砝嚷?,寧檬看向了門口,心想著應(yīng)該祁佑南的回來了。
頃刻見,她的眼珠直溜溜地轉(zhuǎn)了轉(zhuǎn),起身就沖向了門口。
老陳看到這樣情形,老生安慰。終于有一個人愿意真心地為了少爺付出。
“祁佑南!”
杰斯剛扶著祁佑南坐在輪椅上,寧檬清脆的聲音傳來。
祁佑南抬起頭就看到寧檬像一只歡快的小鳥,張開翅膀向自己飛過來,臉上還帶著笑容。
他的嘴角也微微勾起,隱約期待她的到來。
杰斯見狀,忍不住要扶額,拒絕狗糧。
寧檬眼見就要到祁佑南的跟前,故意絆了一下,她就想看看祁佑南會不會站起來。
撲通一聲,寧檬摔在草地上。
祁佑南的身體一下直起來,可是下一秒他又靠在椅背,露出一抹無奈無語的笑。
那么剛好,他捕捉到寧檬眼里的狡黠,原來這丫頭想要試探自己。
“去扶她?!逼钣幽献尳芩股锨?。
見祁佑南沒動靜,寧檬故意扯著嗓子叫:“好痛!”
杰斯迎上去,馬上把寧檬扶起來?!吧俜蛉?,你沒事吧?”
寧檬小臉皺在一起,眼神幽怨看了祁佑南一眼,居然無動于衷。哼,一點都不會關(guān)心自己的老婆。
“少夫人,你能走嗎?”
寧檬見杰斯扶著自己,眼珠子再一轉(zhuǎn),在生一計。
她主動靠在杰斯身上,嬌滴滴地說:“腳好像崴了,痛。”
“這……”杰斯挺直了自己腰桿,不敢亂動,他清晰地感覺到一抹強烈的殺氣正落在自己的背上。
杰斯把寧檬往外推了推,“少夫人,這不好?!?/p>
寧檬索性把自己的頭抵在杰斯的懷里,雙手抓緊了杰斯的衣服,虛弱地說:“痛,走不動。”
心里在默默地把祁佑南臭罵了一頓,沒良心!
杰斯手足無措,回頭請示祁佑南,可是祁佑南根本就沒有看他,那雙犀利的眼眸一直落在寧檬身上。
這下該怎么辦?兩人他都不敢得罪。
杰斯的額頭冒出細(xì)汗,這夫妻明顯就是在折磨他。
“杰斯,抱少夫人進屋吧?!?/p>
老陳站在門口,把剛才發(fā)生的全部都看在眼底。所以他決定出手幫幫寧檬。
“杰斯,麻煩你了?!睂幟蕼I眼汪汪地看仰起頭看著杰斯。
杰斯剛想回頭請示祁佑南,可是寧檬下一秒直接倒在了他的懷里,深呼吸了一口氣,杰斯在一道冰冷的目光中硬著頭皮把寧檬抱起來,大步地往屋里走。
祁佑南壓抑著自己的火氣,然后來到老陳的面前。
“少爺,我這是為了給你解圍。”老陳不畏懼祁佑南投來質(zhì)問的眼神,清了清嗓子說。
祁佑南臉色依舊繃直,卻沒有剛才的陰沉。
老陳看著前方,沒有觸及祁佑南的目光,標(biāo)準(zhǔn)式地匯報:“少夫人,一直都在等少爺回來?!?/p>
“她是想證實心中所想。”
老陳繼續(xù)保持著站直的姿勢:“少爺還是不打算說?”
“多事?!?/p>
說完,祁佑南控制輪椅進去。
客廳里,傭人已經(jīng)再給寧檬上藥,膝蓋上有幾處的擦傷,幾道血痕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引人注目。
祁佑南下意識皺眉,直接過去。
“少夫人,我會輕點?!眰蛉苏趯幟氏?。
“沒關(guān)系,小傷而已。我自己來好?!?/p>
寧檬還是不太習(xí)慣被人這么伺候,伸手接過傭人手里的棉棒想要自己來。
“我來。”
祁佑南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他要親自幫寧檬上藥?!
寧檬側(cè)身,不想看到祁佑南,想到他剛才的無情,還是自己上藥好。
其他人在祁佑南出現(xiàn)后,識趣地離開。
“生氣了?”
“我哪敢?!睂幟驶卮稹?/p>
祁佑南強勢地拿過寧檬手里的棉棒,輕輕地給他上藥。
寧檬看著眼前這個一絲不茍在給自己上藥的男人,心砰砰直跳,這完美到?jīng)]有一點瑕疵的側(cè)臉,是這么賞心悅目。
“還痛嗎?”
“不痛?!?/p>
祁佑南看向了寧檬,“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說什么,我不懂?!睂幟叔e開自己的眼神,不敢和祁佑南直視。
“我的腿能不能站起來,你很介意?”
寧檬聽出了祁佑南話里的意思,他以為自己嫌棄他是殘疾。
“介意!當(dāng)然介意,十分介意?!睂幟始拥卣酒饋?。
祁佑南眸光一冷,她還是和其他女人一樣,這次是他看錯了?
就在輪椅轉(zhuǎn)向的時候,寧檬站起來大聲地說:“我只是希望你能夠站起來,這樣你就可以抬頭挺胸地告訴其他人,你不是一個沒用的人,你祁佑南也可以很出色!”
祁佑南的瞳孔微縮,雙手握緊,卻說不出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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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朋友分隔兩地,甚是思念,孤獨之余,翻開了這部小說《寵婚漫漫,祁少的心尖寶》。原來,那個相思的渡口,是我們必經(jīng)的地方。雨季過后,你的身影印入我的眼簾,只此一眼,便是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