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江黎沒能夠安然入睡,不得不說這個叫顧亦寒的男子給了她一個身份,一個屬于自己的認(rèn)知,這些日子,她不明不白的做著紫衣姑娘,到今日才知這副身子,名為鎮(zhèn)國大將軍之女,心中也是冒出了一絲自傲。
如今也正想離開qinglou,她江黎可不愿意在這煙花之地窮其一生,現(xiàn)在的身份或許就是一個機(jī)會?
“哐哐哐……”
“紫衣主子,你睡了嗎?”門外是小環(huán)試探的聲音。
“什么事?”江黎淡淡的給予回應(yīng)。
“剛剛麗姨那兒的丫鬟茗香來了,她給紫衣主子您帶了麗姨的話兒,說明個麗姨在品茗軒訂了雅座,有事情跟您說?!?/p>
“知道了,你去休息吧。”無事獻(xiàn)殷勤,明天正好去看看,有些事情或許解鈴正需系鈴人。
第二日品茗軒
“紫衣主子,這還是沾您的光哎,我跟小環(huán)第一次來這里,以前我們跟的主子啊,還沒過這樣的待遇呢。”邊走著小玲便打量著這品茗軒,這地方可是高雅的很。小丫頭頭一回進(jìn)來,新鮮勁兒大發(fā)的很。
“好了,小玲,都快說一路了,紫衣主子不嫌你,我都要嫌你了?!毙…h(huán)這一路耳邊覺得快吵死了,都快沒精力欣賞美景了……
“小環(huán),你……”
看著小玲那生氣鼓起的臉,小環(huán)掩嘴偷笑起來。
看著小環(huán)和小玲這一路的小拌嘴,兩人那股子純真心性是真的讓江黎覺得心情不錯,所以一路也沒嫌聒噪,就這么上樓到了寒梅閣。
“紫衣姐姐,麗姨已經(jīng)在里面了?!闭f話的丫鬟正是茗香,果然是掌勢人身邊的,這禮數(shù)穿著比起自己身旁的,強(qiáng)多了。
小環(huán)推門,一抬眼,江黎就看到了正在窗邊的,服飾頭髻已比當(dāng)初華麗了不少的麗姨。
自從星月閣在花魁大賽中一舉成功,這原本二三流的知名度一下子不知提高了多少,看來近些日子麗姨是賺了不少的。
優(yōu)雅的坐下,江黎便開口了。
“不知麗姨今日叫我來所謂何事?還設(shè)在這么高檔的茶樓,江黎真是,施然一笑再度開口,受寵若驚?!?/p>
麗姨聽完之后諂媚的一笑,然后開口向江黎說道:“早就知道你是個有福氣的人,自從你來了這星月閣之后啊,我們這里達(dá)官貴人可是來了不少?!?/p>
“特別是經(jīng)過花魁之后,我們也算是和天下第一樓有了關(guān)系,纖纖這丫頭就是不靠譜,自從進(jìn)了“天下第一樓”便再未和我們這有過聯(lián)系。還是你比較貼麗姨的心。”麗姨邊說還不忘先給江黎倒上一杯茶。
原本聽著這些廢話的江黎也是有些不耐煩了,便端起茶杯,輕輕地放在鼻端一嗅,淡淡的味道,可是卻似乎有種魔力,江黎情不自禁放到唇邊輕輕一抿。
這好地方的茶果然不差,然后淡淡的扯開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而這邊的麗姨不明所以,以為江黎并不排斥這樣的恭維,便開始近一步的挑明自己的用意?!白罱鼛兹眨搪涔映砦覀冞@里,你這般的天姿國色,他看上了你這也是自然,可是……”麗姨面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一副想要說卻不敢開口的模樣。
“您有什么話就直說吧,不必這樣?!?/p>
“不是麗姨想要阻擋你,可是說句不中聽的話,咱們這樣的出身,是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的,如果你繼續(xù)留在我這星月閣,我必定還是以上賓之禮相待,或者,比以前更好?!?/p>
聽到這里,江黎就算是傻子也懂了,這是麗姨怕自己走了,那這星月閣可就算是虧了。
“這碧落公子的確是對我有情,可是我也并未對他表態(tài),星月閣對我著實(shí)不薄,而麗姨你,說到底也是為了我好?!?/p>
聽到這些,對面的麗姨立即伸手過來握住了江黎的玉手,并欣喜的開口說道:“我就知道,你是個貼心的姑娘?!?/p>
看到氣氛已經(jīng)說開,江黎也開始直切自己的主題。
“紫衣有個不情之請,還望麗姨能告知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一聽到這個,麗姨察覺到不妙,難道這是要秋后算賬。
“倒不是麗姨不想告訴你,只是我也只是當(dāng)時從裘老八手中買下了你,其它的我是一概不知了?!?/p>
“那裘老八現(xiàn)在身在何處,我想見他?!?/p>
“這,這……”
看這吞吐的語氣,江黎便開口說道:“我并不是想要有何怪罪,只是有事想要問問他罷了?!?/p>
“麗姨并沒有想要隱瞞你什么,只是我們這種交易,你知道的,肯定是互相牽扯越少越好,所以……”江黎見麗姨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她已經(jīng)清楚,這里是不會有什么消息了,她需要另外想辦法。
“麗姨,目前我并沒有離開星月閣的想法,還望麗姨多多照顧?!?/p>
“今兒個,紫衣身體有些不適,想要先回去了,望麗姨見諒。”
說完就起身,來到門口,對著小玲和小環(huán)說道:“走吧,我們回去?!?/p>
回去的路上,話多的小玲又嘰嘰喳喳的開始了。
“紫衣主子,這碧落公子是怎么回事?前幾天那么積極,這從昨兒個到現(xiàn)在怎么還沒個動靜了呢?!?/p>
旁邊的小環(huán)仍舊不忘記嗆她,道:“你是在為咱主子擔(dān)心嗎?估計(jì)是你屋里那花兒又想要換新的了吧?!?/p>
小玲立即開口:“哪里是這樣?你休要在主子面前亂說我。”
嘴上雖然是那樣說,但是小環(huán)也是納悶:“不過的確是,這碧落公子怎么就沒了消息了,果然是花名在外的人兒?!比缓筝p輕的舒了一口氣,
“還好咱們紫衣主子心性高,沒受到他干擾?!?/p>
的確,碧落。江黎倒是把他給忘了,這天下第一樓既然這么厲害,調(diào)查能力肯定不錯。
思及此處,江黎開口。
“小環(huán),等回到星月閣,你去找人幫我給碧落送個消息。”
聽到這兒,小環(huán)倒是愣著了,主子這是……
“主子,你這是……”那邊的小玲倒是開口直接問道。
江黎并沒有理會,只是繼續(xù)走著。
碧家府邸
碧落一個人正在抄寫書文,整個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門外響起敲門聲,碧落這么多年的隨從阿四端著飯菜進(jìn)來。
看著自家少爺一個碰著書本文字就頭疼的人,竟然如此副模樣,也不免心疼。
“少爺,你就去跟老爺認(rèn)個錯被,以前您可是嘴比蜜都要甜的人,怎么這回就是打死都不松口了呢?”
“算了,您從昨個進(jìn)來還沒吃飯呢,先吃飯吧,都是少爺您愛吃的?!?/p>
聽著阿四的話,碧落知道他這是心疼自己了,也不知道誰給告的密,愣是把他在星月閣那天說成了不顧制度,想要強(qiáng)行改變花魁人選。
這可冤枉死他了,本身那日便夠是受氣的了,那個紫衣明明才是自己該帶回的人。不僅沒成功,反而昨個正要出去卻被那個老不死的叫住,還被困在了書房來抄寫書文。
“憑什么要我認(rèn)錯啊,根本就是那群人弄錯了,誰是真正的花魁。還有這飯,拿走拿走,它不是要關(guān)我嗎?就這么關(guān)著好了,我不吃?!北搪湔f著,還是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看著自家少爺這樣子,阿四知道自己該轉(zhuǎn)個話題了。
“少爺,阿四很是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讓您這么的傾心啊。”
回想了一下那日臺中央她飛舞輕盈的身姿,碧落抑制不住的笑了出來。想一下,自己已經(jīng)關(guān)了一天一夜了,本就名聲不好了,昨日又沒有去星月閣找她,不行,他要出去。
“阿四,我爹現(xiàn)在在哪兒?”
“回少爺,老爺正在大廳會客呢,好像是朝廷的?!?/p>
碧落知道這天下第一樓傳到自己這一代,生意已經(jīng)是越做越大了,如今連朝廷的人也不得不給他們家族一個薄面。
“阿四,我要出去。你去我房間把那個前幾日二姐要我送給爹的硯臺拿來?!奔热凰弦虏粣勰切┧孜?,那咱就送個硯臺,那么一個女子,應(yīng)該才情也是極好的。
聽著少爺?shù)倪@些話,阿四感覺不妙了,面露難色的說道:“少爺,您不會又要……,要是老爺知道了,那您呆的就不是這兒了?!?/p>
“好了,別在這磨嘰了,快去。”說著就起身來推阿四出去。
“少爺,這……”
看著阿四走了,碧落立即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一天了,肚子早就抗議了。一會兒可不能在她面前丟人。
寬敞明亮的大廳里,正主之位上坐著威嚴(yán)的碧家家族族長碧遠(yuǎn),一側(cè)列坐著碧家的人,另一側(cè)則全是朝廷打扮的人。
其中一為首的人站起身來,拱手作揖后開口說道:“余某今日來,主要是有些棘手事情來同你們商量。”
碧遠(yuǎn)立即拱手說道:“余大人客氣了,我們天下第一樓與朝廷一直兩廂安好,大人有話不妨直說。”
余晉望了一眼身旁的人,然后開口說道:“天下第一樓的才情我們是早就知道的,如今你們推出了一款名為清冽的醇酒,這本沒什么,實(shí)不相瞞,余某也曾品嘗過,果然是好東西?!?/p>
“是大人謬贊了。”
“可是你們這酒卻活活的堵了官酒的銷售渠道,這……可是讓朝廷為難啊?!?/p>
知道這群人就是來著不善,碧遠(yuǎn)陪笑道:“余大人,這話嚴(yán)重了,我們的酒怎能與官家的酒相比呢,只是人們一時愚鈍了,官酒畢竟才是正統(tǒng)的嘛。”
“這……”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的余晉又向身旁看了一眼。
蕭朗早就聽聞這天下第一樓不是那么好對付的,這碧遠(yuǎn)也掌權(quán)這么多年,生怕余晉怯場,所以混在保衛(wèi)隊(duì)中。
如今看這形勢,也不可能立即碰硬,便向余晉使了個眼色。
余晉立刻會意:“估計(jì)今日我們是難得達(dá)到什么共識了,余某先告退了?!?/p>
碧遠(yuǎn)及碧家人立即起身拱手:“余大人慢走。”該有的禮數(shù)他碧家從來都不會少。
書友評價
熊二不二的這部小說《穿越之亂世奇妃》,主題積極樂觀,洋溢著暖心的正能量。情節(jié)生動,描寫細(xì)膩,人物性格豐富,形象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