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的地址發(fā)給了白頭發(fā),他讓我在原地等他,結(jié)果我的排骨米飯還沒吃完他就坐到了我的身邊。
我看了看他:“你來的挺快呀!”
“我昨天就到這兒了!”白頭發(fā)說道。
我心中一萬匹神獸飄過,我說他怎么會對我無條件信任呢?感情這老東西昨天就已經(jīng)來到這了,我爺爺奶奶也是昨天來的,那就更說明這事情不簡單了,我百分百篤定我們或者說他們同時來到二道白河絕對不是巧合。
我把勺子放了下去,問道:“你到底知道什么?趕緊告訴我!”
白頭發(fā)撇了撇嘴:“見到你爺爺之前,我什么也不能說!”
“那你見我是什么意思?”
白頭發(fā)并不在意我已經(jīng)有些微怒的語氣了,還是很淡然地說道:“因為在你身邊我才能見到你爺爺!”
我沒在理他,只是低著頭吃飯,一方面是我找不到更好的話去和他溝通,而另一方面是我確實餓了。我沒有客氣地問他餓不餓、吃沒吃之類的話題,反正我現(xiàn)在除了關于我的夢的事情以外,什么都懶得跟他說。白頭發(fā)也不著急,就坐在對面看著我在狼吞虎咽著,我能想象到當時的畫面,遠遠看去我們更像一對父子。
可是如果走近一看的話,我想他的眼里絕對沒有父親的那種溺愛,盡管我也不知道究竟是那種溺愛。
吃完一份之后,我緊接著又要了一份,他笑著說道:“吳家少爺飯量可以的呀!”
我沒好氣地說道:“主要我覺得吃飯比跟你說話有意思!”
白頭發(fā)又被我說笑了:“你們現(xiàn)在的年輕人說話……一個比一個噎人!”
我沒有抬頭,一邊看著我的手機一邊說道:“那你不錯了,起碼你還是個人!”
“你知道你爺爺年輕的時候是干什么的么?”
白頭發(fā)突然問的這句話讓我一下子抬起了頭,我看著他,他看著我,說實話我不喜歡他這種世外高人或者說故弄玄虛的感覺。我們兩個對視了一會兒之后,我說道:“這個你不是比我知道的多么?”
“我當然比你知道的多了,我的意思是你知道多少?”
我看著他:“反正沒你多就是了!”
白頭發(fā)一攤手,說道:“吳家少爺,你要是這樣,咱倆可就聊不下去了!”
說著話的時候,我的第二份排骨米飯已經(jīng)端上來了,我對服務員說了聲謝謝,看得出來服務員已經(jīng)有些疲憊了,很無力地對我點了點頭,然后說了句不客氣。服務員走了之后,我確認附近也沒有什么人了之后,我才沒好氣地對白頭發(fā)說道:“聽小叔說過,我爺爺年輕的時候是老瓢把子,給人掌燈的!”
所謂“掌燈”是盜墓的切口之一,大致就是指盜墓的時候負責分贓的,沒個地區(qū)有沒個地區(qū)分贓的標準,基本上是按照職責和危險程度來分的。盜墓的普遍都是亡命之徒,素質(zhì)也是普遍不高,黑吃黑的事情太普遍了,所以在盜墓之處就需要找一個掌燈人。而我的爺爺當時就是中原一帶最有名的掌燈人,據(jù)我小叔說沒有哪個盜墓賊敢在我爺爺面前賴賬,如果說掌燈人也有信用等級的話,那我爺爺絕對是五星級別的!
不過掌燈人還有一個說法,那就是掌燈人的燈可不是白點的,那點的都是自己的陽壽,自古那些掌燈人到最后都沒什么好結(jié)果。這也是我爺爺在有了我之后金盆洗手的原因,小叔說過,我爺爺說他命硬,所以不能把他的命嫁接到家人身上。而爺爺最惦念的家人,那肯定就是我這個寶貝孫子了。
白頭發(fā)嘆了一口氣,說道:“當年吳老太爺那可是響當當?shù)娜宋铮上D……可惜他這幾十年都金盆洗手了……”
我叫住了他,說道:“你快拉倒吧行么?你這年紀也就四十多歲,我爺爺叱咤風云的時候你也就是個小屁孩,還沒我現(xiàn)在大呢!你在那感慨什么呢?再說了,盜墓挖墳那可是缺德的事情,我爺爺洗手了也沒什么!”
“這個……”被我拆穿后的白頭發(fā)也有些尷尬,想了一下才對我說:“也不能這么說!你爺爺是江湖前輩,我表達一些敬仰之情是沒有問題的!還有??!小吳少爺你話說的不對,盜墓挖墳缺德,那考古的挖墳就不缺德了么?”
我懶得和他爭辯,白頭發(fā)這種人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十足的奸商,說他伶牙俐齒都有點委屈他了,于是直接問道:“那你找我爺爺?shù)降资鞘裁茨康??和我爺爺以前有關?”
白頭發(fā)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確實有點關系!大致就是你家老太爺當年掌燈的時候遇見了一樣東西,而這個東西關系到很多人的命運,我這次來就是為了那樣東西!”
“也關系到我的命運?”
“是的!”
“那是個什么東西?”
“我不能說,也說不好,反正有人覺得他一文不值,有人卻覺得他是無價之寶!”
我擺擺手:“行了,我知道了,你這人說話就是個滾刀肉,里外都是你在說,看起來跟我說了不少,實際上一點有用的都沒有!”
白頭發(fā)訕訕地笑了笑,說道:“職業(yè)病……職業(yè)病……”
我看向了他,他又看向了我,我們兩個人又對視了幾秒鐘,我承認在這場眼神的交鋒中我又失敗了,我眨了眨眼睛又晃了晃腦袋,最后說道:“想讓我?guī)闳ヒ娢覡敔?,沒問題,但是我有兩個要求!你答應我我就帶你去,你不答應我,對不起了,你根本沒有合作的誠意!”
白頭發(fā)點點頭,說道:“那沒問題,我想我的底線吳家小少爺也是知道的,您那么聰明,肯定不會觸碰的,是吧?”
我心里暗罵白頭發(fā)這個老狐貍言語間就給我戴了個高帽,嘴上說道:“那是!你也不用跟我來這套,我的條件我覺得不是很過分!”
“說說看!”
“第一,我得知道你是誰;第二,你和我爺爺談話的時候我必須在場!”
“就這些?”白頭發(fā)問道。
我篤定地點了點頭:“就這些!”
書友評價
孫家大剩的這部男頻小說《雙生劫》,讓我詩意大發(fā),在此吟詩一首:與君相思意,幾人解風情?伴君聽雪語,何人會其明?不求天倫之樂,但愿相惜相守度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