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臥室越覺得不對勁,如果是賊,怎么會弄出那么大的動靜,而且偶爾夾雜的男人粗重的喘息……
腦中極為快速的滑過一個念頭,但結(jié)婚三年,趙致墉還從沒膽大到在家里肆意妄為,還是說,她壓根就沒有發(fā)現(xiàn)?!
“嗯,慢,慢點兒……”女人輕輕的呻吟,極低極低的壓抑著。
不似電視里放的那樣狂浪,反而有點羞怯的,隱忍的,只有在極度承受不住的時候才逸出幾聲小貓一般的嚶嚀,可即便是這樣,也讓她聽得面紅耳熱。
門前頓下腳步,南湘想了想,終究還是不想面對那樣的場面,轉(zhuǎn)身想要走,手里的花瓶卻不小心碰到了邊上的門框,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呀!”里面驚呼了一聲,接著聽到起床的聲音,她匆忙想下樓,卻已經(jīng)聽到身后的冷聲,“是你?!”
“你們繼續(xù)!”她側(cè)了側(cè)頭,淡淡的說了一句。
看著她欲離開的背影,趙致墉冷嘲道,“怎么,你不想知道,里面的是誰嗎?”
腳步頓了頓,“我沒興趣?!?/p>
一只腳探出去,還沒踩到臺階,就被他一把抓住了胳膊,用力的往回一扯,險些摔倒。
后背重重的撞到了身后的墻上,因此前襟大開,露出里面黑色的內(nèi)衣,映襯得她皮膚更顯白皙,只是上面零星幾枚玫瑰色太過扎眼。
趙致墉的眼眸驟然收斂,欺身逼近,一手捏住她的臉頰,盯著她的臉,目光卻是落在她有些紅腫的唇上,手上的力道更緊了一點,“沒興趣?你不是對這種事很有興趣么?婚前就失貞,婚后裝什么貞潔烈婦?!”
本來,南湘是不想跟他做這種口舌之爭的,聽到他這話,頓時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清楚嗎?”
冷冷的笑,他不自覺的逼近,鼻尖幾乎要抵到她的,眸色染上了幾分異樣。
她真美,即便是在生氣,即便臉上還有點傷,可也難以掩蓋她的美,這張臉是那么的美艷奪目,初初見她就一眼傾心,可卻沒想到,她是這么的不自愛。
一想到這里,手上的力氣恨不能將她的下頜骨捏碎,看著她漂亮的小臉在自己的手指下蒼白,漲紅……
她拼命的掙扎,手上握著的玻璃花瓶用力的朝著他的腦袋砸了過去。
趙致墉太過專心,壓根就沒防備,額頭被砸了個正著,下意識的就松開手捂住受傷的地方,血汨汨的流了下來。
花瓶碎了一地,南湘心慌意亂,倉皇往樓下跑。
剛跑出沒幾步,就聽到一個熟悉的女聲驚呼道,“天啊,致墉,你沒事吧?!”
若不是聲音太過熟悉,她不會停下來回頭,更不會看到,那個在她的床上,跟她的老公滾床單的,竟然會是——
“黃老師?!”驚愕不可置信。
南湘怎么也沒想到會是她。
黃杉杉飛快的看了她一眼,一臉的暈紅尚未褪去,嘴里含糊的應(yīng)了聲,“南,南老師……”,但是接著,就轉(zhuǎn)頭用毛巾捂住趙致墉的額頭,一臉關(guān)切的樣子。
南湘忽然想笑。
如果不是確認(rèn)環(huán)境沒錯,她幾乎要以為,自己還在幼兒園里,跟她最要好的同事,善良內(nèi)向的黃老師互道早安,互相問候。
可現(xiàn)在的確是在她的家里,而她那一臉緊張又關(guān)切的表情,活像她才是趙致墉的妻子,而自己,只是一個來串門的同事罷了。
“原來……”她頓了頓,到底還是笑了出來,很無奈的笑容,“什么時候開始的?”
黃杉杉還在關(guān)心的給趙致墉捂額頭,他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的揮開了她的手,徑直朝著南湘的方向快步走來。
“你現(xiàn)在問這個還有意義嗎?”他任由額頭的血順著臉頰流下來,一張臉顯得格外陰森詭異,“南湘,你真的關(guān)心過嗎?你嫁給我,不過是找了個接盤俠,你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以為我就是那么蠢,那么好糊弄嗎?”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睌Q著眉,南湘冷冷的說。
“事到如今,你還在跟我裝!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想把你這張假臉給撕開,我想看看你到底是有多放蕩,多風(fēng)騷!”
他的目光放肆的落到她胸前,肆無忌憚的目光讓她覺得自己仿佛正在被他視尖。
雖然說,他們是夫妻,原本一切都是合理而合法的,可結(jié)婚三年,他從未碰過自己,現(xiàn)在要離婚了,卻這樣的猥褻她,只讓她覺得惡心。
將襯衫拉攏到一起,她寒著臉退后一步,“你嘴巴干凈一點!”
“干凈?呵呵,你干凈嗎?”他步步逼近,逼著她不得不步步后退。
“南湘,你也配說干凈這兩個字!你這個骯臟的女人,你婚前到底跟多少男人搞過,你的床,到底上過多少男人,還想在我眼前裝純潔處女么?”
眼看著她退得越來越快,趁她開跑之前,趙致墉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將她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身前,“干凈?你這樣衣衫不整的跑回來,在外面又是跟哪個野男人鬼混去了?慕正北的功夫怎么樣,跟你以前的男人比呢?嗯?”
“你胡說八道什么!”南湘被他圈著,他上半身原本就沒穿衣服,再加上流了不少血的半邊臉,著實很是嚇人。
“要離婚就離婚,但你沒資格詆毀我!”她說,“尤其是現(xiàn)在,你覺得你有什么資格說我?!”
南湘抬眸看向樓梯上的黃杉杉,她手里緊緊的攥著那沾了血的毛巾,被這么一瞪,匆忙跑下樓來,拿起沙發(fā)角的包包,經(jīng)過他們身邊,低低道,“對不起,致墉。對不起,我,我先走了……”
“你別走!”
趙致墉仿佛突然回過神來,猛地呵斥一聲,嚇得她一個哆嗦。
松開手,他冷冷的瞥了南湘一眼,然后一伸手,輕易的就將黃杉杉給攬入懷中,不無得意的看著她,“南湘,你知不知道,為什么結(jié)婚后,我從來都不碰你,一次都不?”
這個問題,之前她想過很多次,他太忙,他那方面有隱疾,他有難言之隱……
所有的理由都找遍,又被推翻以后,她就不找了,也不去猜測了。
現(xiàn)在,他主動提出來,然而她卻不想知道了。
“因為,我嫌你臟!”
書友評價
可以說,《陽光很暖你很甜》是一部同題材小說中的經(jīng)典之作,該小說具有鮮明的網(wǎng)絡(luò)特色,構(gòu)架宏大、深入淺出,跌宕起伏、環(huán)環(huán)相扣。在此感謝作者流云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