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莎流落風(fēng)塵,本想借著貴人們與公主取得聯(lián)系。然,一入宮門深似海,尋常人都難以辦到,老奴一風(fēng)塵女子更是……好在遇到國師,若不然,老奴怕是死也無法替公主的伸冤!”
“皇上,司馬震罪惡滔天,夏侯家包藏禍心,與我西藩有不共戴天之仇!”
瑪莎和夏侯琰繼續(xù)請罪。宇文澈腦子里嗡嗡作響,卻什么也聽不到了。
他揮了揮手,說:“國師,這女子既然生前與母親交好,那便交與你妥當(dāng)安頓。”
夏侯琰急忙領(lǐng)了瑪莎退下,宇文澈獨站在殿中,周身散發(fā)出毀天滅地的可怕氣場,眼中露出刻骨的冰寒。
內(nèi)殿,夏侯欣兒似醒非睡,眼前不停浮現(xiàn)出宇文澈溫柔的模樣,心中恍忽。
阿澈,你回心轉(zhuǎn)意了嗎?可是,我們之間隔著長亭哥哥和孩子的兩條命,還回得去嗎?
夏侯欣兒心中酸楚難當(dāng),擁著被子泣不成聲。
她兀自心碎悲泣,房門忽地被暴力推開。夏侯欣兒猛然抬頭,便見宇文澈立即門口,滿身肅殺之氣,已不是離去時溫柔關(guān)愛的模樣。
夏侯欣兒怔怔的還未緩過神來,矯如游龍的身體猛地來到跟前,大手緊緊的掐住她脖子。
目眥欲裂,腥紅的眼眶,仿似能滴出血來。
夏侯欣兒病體沉重,毫無反擊之力,只得驚恐的瞪大眼睛。
“夏侯家就是這樣對待朕的生母嗎,啊!”他厲吼一聲,忽地掀開錦被,扯起她的身子飛身出了鳳鳴宮。
宇文澈帶著她掠行在宮殿的上空。
夜風(fēng)冰涼,明月如水,暗夜下的宮殿巍峨不凡,高空俯視,另有一種神秘的美麗。
夏侯欣兒卻無心欣賞,她被勒的脖子生疼,干啞的嗓子發(fā)出嗚嗚咽咽的悲鳴。就像被獵鷹捕獲的小獸,懸在半空中垂死掙扎。
不知道過去多久,宇文澈終于停下,躍入一座荒廢的宮殿,將她像破麻袋一樣扔在了窄小陰暗的小屋里。
“皇后失德,禁足幽蘭殿!”說完,他冷冷的轉(zhuǎn)身。
夏侯欣兒本能的抓住她的袍擺,眸光滿含痛楚的望著他。
“為什么?”干啞的嗓子發(fā)出支離破碎的聲音。
“為什么,因為這是你本該得到的報應(yīng)!”宇文澈暴怒的轉(zhuǎn)身,眸子里燃燒著怒火仿要將眼前的人燒成灰燼。
夏侯欣兒無助的搖頭。
“我母親便是在這里咽的氣,你便在這里日日向她請罪吧!”宇文澈再不看她一眼,幾個縱躍就消失在視野里。
夏侯欣兒伸出去的手驀地空了,頹然的垂到地上。本就孱弱的身子,經(jīng)這一路飛行更加虛弱,匍匐在地上半天起不了身。
夏侯欣兒緩緩轉(zhuǎn)眸,打量四下,幽蘭殿,原本是關(guān)押罪奴的宮殿,宇文澈的生母宮女青蓮便是住在這里直至去世。
他要自己向她的生母請罪,然她卻不知自己何罪之有?
“來人,服侍皇后娘娘沐浴更衣!”
兩個老宮女話說的恭敬,手上的動作卻毫不客氣。他們架起夏侯欣兒的胳膊,將她丟進旁邊的水池。
小產(chǎn)過后的身子經(jīng)不起任何冷水刺激,夏侯欣兒凍的全身顫抖,腦子竟意外的清醒過來。
她奮力的反抗,扒著水池邊沿想要爬起來,那老嬤嬤眼中一閃寒光,摁了她的腦袋就往水里淹。
水沒過頭頂,咸腥的氣味涌入口鼻,那是她小產(chǎn)之后還未排盡的惡露,與池水混合一起。
書友評價
澈心的這部女頻小說《唯有相思不可說》,讓我明白:愛情的美好在于,原本平淡無奇的畫面,因為有了那樣一個人,頓時變得生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