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嘉木忍不住笑出了聲,他的目光落在侯韻寧的臉上,像是冬日的陽光一般,溫暖和煦。
侯韻寧被他看著,臉色漲紅,她低著頭不敢看束嘉木的臉。
面前的男人那么美好,而自己不過是一個坐了三年牢的女人,就連被人欺負,都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她苦澀的笑了笑,為自己辯解:“剛才是有人故意欺負我,我不是要……賣的?!?/p>
束嘉木顯然沒想到她會這么說,他嚴肅的點了點頭。
“我猜到了!接下來想去哪里?”
侯韻寧舔了舔干澀的嘴唇,閉上眼說:“帶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吧!”
她的家沒了,根本沒有什么地方可去。
一想到這,侯韻寧心里那份悲涼感又止不住的涌到四肢百骸。
這個城市那么大,那么繁華,卻沒有一處她的容身之所……
束嘉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開車出了車庫。
幾夜沒怎么合眼的侯韻寧不知不覺在車內(nèi)的睡了過去。
束嘉木帶她回了自己的家,抱著她進去之后,他輕聲將侯韻寧叫醒,讓她洗個澡再睡。
侯韻寧迷迷糊糊的醒來,自己去洗了整整四個小時的澡,才穿著束嘉木的干凈衣服出來。
洗完澡后的她,少了幾分狼狽,多了幾分少女的清新可人。
她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像個小貓一樣蜷縮成一圈,沉沉的睡去。
這一晚,是她出獄之后睡得最安穩(wěn)的一晚。
醒來之后,侯韻寧主動提出想去醫(yī)院,束嘉木沒有多問,開車將她送了過去。
站在醫(yī)院門口,侯韻寧目送束嘉木離開后,就進了醫(yī)院。
母親在病房內(nèi)收拾自己的東西,侯韻寧慌張的問:“病還沒好,為什么要出院?”
“連飯都吃不起了,還談什么治病?”侯母無奈的笑著,她背過身去,不讓女兒看到自己流下的辛酸淚。
辛苦了一輩子,到頭來連病都治不起!
侯韻寧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低下頭默默幫母親收拾。
兩人出了醫(yī)院之時,正好一輛車直挺挺的朝著她們飛馳而來,母親下意識一把將她推開,自己來不及躲,雖然沒有被撞到,但也嚇的倒在了地上。
侯韻寧一抬頭,正好對上車內(nèi)人陰冷的目光。
柯紹祺下了車,冷冷一笑,拿出自己的錢包,抽出一疊錢甩在侯韻寧的臉上。
“一萬塊的醫(yī)藥費夠不夠?”
紙鈔尖銳的棱角劃過侯韻寧的臉時,一道細長的血痕在她的臉上裂開。
她看著散落一地的紅色鈔票,眼神復雜。
昨天她曾為了錢,差點出賣自己的自尊和身體,她還記得跪在地上的恥辱感。
今天柯紹祺就拿著錢,來接著羞辱她。
侯韻寧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拳頭,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
她深吸一口氣,將地上的錢一點一點的全都撿起來。
柯紹祺一腳踩在她拿著錢的手背上,冷嘲熱諷道:“一晚上躺在男人懷里輕松賺了五十萬,還看的上我這點小錢?”
書友評價
《此生尋她至遲暮》可以說是言情題材小說的優(yōu)秀代表,作者貓雪兒用精細的描述構(gòu)造了一段蕩氣回腸的故事,其史詩式的描寫方式令后人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