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如墜冰窖,渾身都在發(fā)涼。指甲嵌進(jìn)掌心的疼痛,才忍住那碎成粉末心臟的疼痛。
冷靜的吐出一句話:“先回未央宮。”
言罷,她便讓尾隨的宮人將昏過去的詩情送回未央宮,讓人去請御醫(yī)。
聽到詩情性命無恙的消息,江宴緊繃著的一顆心,才終于放了下去。
“你們都退下吧,本宮乏了?!苯甾糁夹?,坐在未央宮的南廂里,疲憊的朝宮人揮了揮手。
眾人退去,畫意卻不走,直接跪在了江宴跟前:“娘娘?!?/p>
江宴皺眉看她:“你這是做什么?”
畫意紅了雙眸:“奴婢沒有g(shù)ouyin皇上,奴婢也不想伺候皇上,娘娘,您相信奴婢?!?/p>
江宴唇邊勾勒出一抹苦笑,她抬手放在了畫意的腦袋上,溫?zé)岬囊后w從眼眶滑落:“畫意,你是個好姑娘,可惜,你跟了我這樣的主子,我沒有辦法保護(hù)好你?!?/p>
“娘娘?!碑嬕夂窟罂?,抱住了江宴的腿,將臉埋在她的膝蓋上:“奴婢知曉娘娘是真心喜歡皇上的,皇上怎么能這么對娘娘您。奴婢不要伺候皇上,奴婢只想一心一意伺候娘娘您,這是奴婢答應(yīng)過夫人的,求娘娘不要將奴婢給皇上……娘娘……”
畫意雖然跳脫,性子急躁,管不住嘴,但卻不傻。
她如何能不知,若今夜,她真的被東方景徹寵幸了,她跟江宴的主仆情分也就到頭了。
看著跪在自己跟前,哭的跟個孩子一樣的畫意,江宴心如刀割。
若東方景徹是真的喜歡畫意,她便也認(rèn)了。
可她再傻也不會不明白,東方景徹只是想要用畫意來羞辱她。
她又如何舍得,讓畫意遭受這些?
“乖,我不會把你給他的。我說過的,等跟你跟詩情適齡,找到如意郎君,我便會讓你們風(fēng)光大嫁的,莫哭了?!?/p>
“嗯?!碑嬕夂瑴I點(diǎn)頭。
這一夜,東方景徹果然來了未央宮,但江宴卻沒有將畫意送到他的榻上,而是自己在那宮殿里等他。
面對東方景徹陰沉不定的雷霆之怒,江宴冷靜對答:“畫意年紀(jì)太小了,臣妾怕她沖撞了皇上,才擅自做主,還請皇上恕罪?!?/p>
“究竟是怕她沖撞了朕,還是你根本就沒把朕的話放在眼里!”東方景徹抬手掐住了江宴的脖子,仿似輕輕一用力,就能將她修長的脖子給掐斷。
窒息感襲來,江宴痛苦的睜著眼睛:“臣妾不敢。”
“不敢?你江宴還有什么不敢的!收起你這副虛偽的嘴臉,別用這種個眼神來看朕,你讓朕惡心!”
看著江宴越發(fā)慘白的臉,他字字如刀:“既然朕的皇后如此熱情,朕不介意成全你!”
說完,東方景徹大手一揮便撕開了她的宮裙,將江宴扔在了榻上,粗暴的動作,仿似對待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只是一具沒有任何生氣的破布娃娃……
書友評價(jià)
本部小說《去年花下客》是我看過的年度最佳小說,作者蕭九九將人物性格刻畫的淋漓盡致,有時(shí)讓人跟著哭,有時(shí)讓人跟著笑,好久沒有這樣的情感宣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