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的態(tài)度也沒引起顧南城太大的反感。反正前幾年都是這么過來的,他也不指望就因為今天幫了楚家一個忙,楚家人對他的態(tài)度就能有多大的改變。
顧南城只是淡淡看了他們一眼便轉(zhuǎn)身朝樓梯走去。
“等等!”
本來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的男人突然開口。
他是楚飛飛爸爸,楚銘運。
他慢慢放下報紙,看了看顧南城,又看了看楚飛飛。
又看回自己的報紙,以一種似是不經(jīng)意的語氣說道:“你們倆打算什么時候要孩子?”
楚飛飛快速看了一眼顧南城,跟父親打哈哈,說:“哎呀,爸,你又來了,我們倆還年輕呢,再過兩年……”
楚銘運聽到這話,一下把報紙拍到茶幾上,說:“胡鬧!你說的像什么話!當初就是想讓你們早點生孩子好讓我抱孫子,你們倒好,還不著急?”
“年底還沒消息,你們就趁早給我離婚!”
“說不定是誰不行呢?!背荚谝慌运菩Ψ切Φ?。
顧南城瞥了他一眼,眼風犀利地讓他乖乖閉了嘴。
“哎呀哎呀,行了行了,好好的又說這個干嘛,人家小倆口自己知道看著辦?!绷柩┛凑煞蛲蝗话l(fā)火,出來打起了圓場。
“你剛不是還說看中了這報紙上寫了一個新出的青花瓷,想收過來嗎,你這么折這報紙,待會把信息弄臟了,看不清了怎么辦。”
她把報紙的褶皺撫平,又塞回丈夫手里。
其實,她心里想的是,可千萬不能讓楚飛飛懷了顧南城的孩子,更不能生下來。等以后楚飛飛如她的愿和顧南城離了婚,拖著個拖油瓶可不好找下家。
“飛飛,你也累了,先上樓去洗個澡睡一覺吧。”她又給楚飛飛使眼色,讓她趕快從她爸眼皮子底下走開。
楚飛飛也不想多糾結(jié),便起身挽了顧南城一起上了樓。
只是剛回到兩人的房間,楚飛飛便立刻把手放了下來,甚至拂了拂手,像是要拂去什么臟東西似的。
然后又直接坐到床上,冷冷地看著顧南城說:“你別誤會,我只是做戲給我爸看的?!?/p>
“剛才我跟我爸說的,都是場面話,你別當真。這件事不需要你插手,我自己會看著辦。而且,我絕對,不會,和你生孩子的!你別癡心妄想了!”
顧南城一聽,冷了臉。
要生孩子,跟自己這個丈夫無關(guān)?怎么,要給自己戴綠帽子?
只是他也沒多說什么,看楚飛飛已經(jīng)上.床準備睡覺了,他便轉(zhuǎn)身進了浴室。
沖洗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忘了拿睡衣,便隨便拿了個浴巾裹著。剛打開門,卻發(fā)現(xiàn)楚飛飛正從床上起來,剛好看見他裸著半身的樣子。
看著顧南城上半身精壯的肌肉,還流著未擦干的水,楚飛飛眼神閃爍了一下,便抬手丟了一個枕頭過去。
“這么大個人了,不知道穿好衣服再出來嗎?能不能尊重下別人?”
顧南城疑惑,不就是漏了個上半身嗎,至于嗎,更何況自己身材也不差,看一下應該也挺有視覺享受吧,至于發(fā)這么大火嗎?
他正準備說些什么,卻突然有人敲房門。
“飛飛,準備好了嗎?咱們該走了。”
凌雪來催了。
“好,馬上來?!?/p>
楚飛飛起床,去衛(wèi)生間洗漱,路過顧南城的時候,故意裝了他一下。
顧南城看她這樣斤斤計較的樣子,無奈搖了搖頭。
半個小時后,楚家一行人到了約好的酒店。
凌雪其實本不想讓顧南城來,只是大嫂二嫂特地囑咐一定要全員到齊,她也不好回絕。
下車的時候,她又特意叮囑了一遍顧南城:“待會兒吃飯,給我安靜點。別多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p>
顧南城點了點頭。
其實他自己也不想搭理那幫人,婚禮的時候見過一次,實在是令人頭疼。
等他們到了包廂時,其他人已經(jīng)到齊了。
楚銘運的大哥楚銘靖,二哥楚銘杰,大嫂何清淑,二嫂陳可玉,以及大侄女楚婉萍和她丈夫傅吳敬,大侄子楚軒寧。
顧南城看到傅吳敬時眼神閃爍了一下,今天怕是一場鴻門宴了。
凌雪見此場面,心里了然,難怪大嫂二嫂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帶上顧南城,原來是來炫耀的。
楚婉萍和傅吳敬是年初結(jié)婚的,這傅吳敬前不久剛升了個科長,大哥大嫂覺得這女婿可給自己長臉了,去哪都得帶著,就是不帶著,也得提一提。
自己家里這個,半天憋不出一個屁,自然是被他們笑話的。
“喲,三弟三弟妹來了啊。弟妹真是越來越年輕了。飛飛,臣臣也長大了。來來來,快來坐。”
兩家人都站起來跟楚銘運他們打招呼,熱熱鬧鬧的,似乎一片和諧,只是似乎就是有意無意地忽略顧南城。
顧南城也沒生氣,自顧自地找了個位子,舒舒服服地坐下。
誰知他剛坐下,坐他正對面的傅吳敬突然站起來,沖著他說:“喲,這位就是飛飛老公吧。幸會幸會,我是傅吳敬,婉萍愛人。”
顧南城抬眼看了他一眼,心里冷笑,哼,開始了。
傅吳敬這么一句話,可讓原本熱鬧的包廂突然安靜了下來。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他。
顧南城微微一笑,輕回道:“你好。”
他本來就不想和傅吳敬多廢話,便稍微打個招呼,意思一下就好??稍趧e人眼里看來就是,傅吳敬大方向他他招呼,他卻故作姿態(tài),愛理不理。這樣一來,在大家心里,傅吳敬在氣度上便不知比顧南城高了多少。
凌雪的臉色一下便暗了許多,不動聲色地在桌子底下用高跟鞋猛踩了楚銘運一腳。
楚銘運雖是吃痛,卻也硬是忍了下去,這么多人面前,他可不想丟臉。
楚銘運其實是知道親戚之間是會互相攀比,爭風吃醋的。只是他怎么也沒想到大哥二哥真的會這么做??粗櫮铣堑难凵窳⒓闯錆M了不滿。
“唉,果然啊,還是吳敬姐夫有肚量。有些人,不行就是不行?!背荚谝慌岳涑盁嶂S。
其他人聽到這活,都想笑,可是又不好真正笑出聲。便憋了笑,裝作在吃菜。
凌雪擰了一下楚臣的胳膊,說道:“你在那亂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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