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參加了一個葬禮,是我姐妹兒小美的。我們一同出來坐、臺,她一向吃得開,只是沒想到馬失前蹄,接了個有特殊癖好的客人,直接交代在床上。
去收尸的苗姐連她最后一面都沒見著,只聽說抬出來時血把白布染的艷紅。
做我們小姐這行都是為了錢,誰是怎樣的命,一下子說不清楚,反正旁人都叫我們婊子,再談感情就是笑話。
我叫溫暖,二十五歲,今年是我在星城第一會所極光坐、臺的第五年。
照常走進夜總會的門,我才跟看門的小哥打完招呼,苗姐就跑了過來。
“小暖,你可來了!姐快等急死了!”
我不緊不慢迎上她:“怎么了苗姐,今兒來了哪個大牌?我可來身子了?!?/p>
我的確來身子了,但我們也不一定非得賣身子,有時候陪陪酒,跟客人說兩句葷的,或者直接用嘴,也能得不少小費。
苗姐把我們姐妹的小日子都記得清清楚楚,她明知我身體特殊還著急喊我,肯定是來了旁人招待不了的。
這話倒不是我吹,我在極光呆了三年,模樣身材都是翹楚,這圈里沒我入行早的,見了我都得叫一聲小暖姐。
苗姐著急拉我上五樓,一邊走一邊跟我說:“今兒還真是大人物,趙家公子帶過來的,據(jù)說姓霍,場子里的姑娘過了一遍,沒一個相中的。這不,還得你救場!”
整個星城姓霍的不多,那家祖上出了兩代元帥,蔭蔽了子孫一輩子,已是星城最只手遮天的人物,他們家現(xiàn)在最出名的,就是那位霍正庭。只是,從來沒在風(fēng)月場見過這位爺。
我皺了皺眉,這可不太好辦。
“姐,你知道我不出臺?!?/p>
我直接叫了她姐,她本來也就是我表姐,我倆一個村子出來的。
農(nóng)村姑娘沒本事,在社會上碰的頭破血流,實在傷了心才選擇做這個。我姐比我下來的早,我這幾年混下來,也虧了我姐照應(yīng)才沒出事。
苗姐嗨了一聲,朝我擠了擠眼:“沒事兒,這位爺坐輪椅過來的,再折騰能折騰到哪去?”
言下之意他是個殘廢,我們這里經(jīng)常有些身體殘疾不能人事的客人過來紓解,用不著小姐的身子。我放下心,略微調(diào)整了一番,跟著苗姐進了五樓包廂。
這是整個極光最尊貴的地方,怎么個尊貴法兒,包這間的主人一夜消費幾十萬不眨眼,是我們姐妹最喜歡的銷金窟。
我一進門,就看見一個男人坐在輪椅上,正端著酒杯往嘴邊送。鋒利的側(cè)臉逆著光,眼瞼很長,約莫能看出點兒冷漠,涼薄的唇邊沾了滴酒,他抬手抹去,硬朗的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又禁欲又性感。
是張絕頂?shù)哪?,只可惜是個殘廢。
我踩著高跟鞋走過去,從他手邊接過酒杯喝了一口,俯身對上他的唇,將酒盡數(shù)喂進去。
他似乎愣了一下,接著大手扣上我的后腦勺,舌頭在我口腔里蠻橫輾轉(zhuǎn),轉(zhuǎn)眼就將那酒連同我的液體吞了干凈。
書友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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