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相府門庭若市,來往的人都快要把相府的門檻都踩破了。
“穆王爺?shù)健!?/p>
家丁朝著院落里喊道,一聲聲傳了進去,在里面跟客人談笑風(fēng)生的馮霖蕭臉上的笑容怔了怔,幸好在前朝官場之上也算是游刃有余,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便笑著說道:“先坐,老夫過去接待一下?!?/p>
相爺馮霖蕭昂首闊步朝著大門走去,瀟灑的身姿絲毫不減當(dāng)年。
“聽說相爺今日為二小姐大辦生日宴就是為了要給她找一個相當(dāng)?shù)拈T庭?!?/p>
“相爺這個心思大街小巷都已經(jīng)傳遍了,大家應(yīng)該都想著試一試,想要讓家里的孩子都能得到相爺?shù)那嗖A吧?”
“誰不是呢,只是聽說相爺?shù)男乃己茈y琢磨,特別是這個二小姐,他十分的喜愛?!?/p>
“那是你們沒有聽說,當(dāng)年有一個游方道士在二小姐出生的時候過來說過一句話,所以相爺始終都對二小姐保護有加?!?/p>
旁人議論的時候,馮譯萱穿堂過市,笑著對旁邊的人說道:“請慢用?!?/p>
說著,將一小壺酒放在桌子上,接著端著酒朝著別的桌走過去。
這些人到了相府來,都敢亂說話,這些人還想成為相府的姑爺呢,首先在品德上就過不去。
“昨日還在宮中見過二小姐,只是她被和樂郡主帶去了,并沒有來得及說上幾句話,不知道相爺今日可否安排一下,讓本王跟她說幾句?我們之間存在一點點誤會,我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解除誤會?!?/p>
歐陽禹向來都是眼高于頂不說,即便是相府家的二小姐曾經(jīng)如此明顯追求他,卻被他拒之門外,就是因為他自負的心里在作怪,覺得自己即便是當(dāng)上了皇上,所有人都是臣子,就是應(yīng)該為自己服務(wù)的。
拉攏這樣的事情,歐陽禹在作為太子的時候,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如今太子之位虛待,如果他還像以前一樣沒有任何作為,不再拉攏任何人的話,只會便宜了歐陽麟或者歐陽辰。
有了這方面的心思,歐陽禹沒辦法不仔細考慮一下這方面的事情,即便是心里再怎么不情愿,還是要親自過來一趟,好好的跟相府聊一聊。
“穆王爺先請落座,請來的戲班子已經(jīng)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等看完戲再說也不遲。還有客人過來,老臣先去招待一下?!?/p>
馮霖蕭哪里會給他任何機會,父女二人早就在此之前商量過了,不論如何,馮譯萱都不會跟歐陽禹在一起。
看到馮霖蕭離開,歐陽禹目露兇光恨不得馬上沖過去,抓住他直接質(zhì)問怎么才能見到馮譯萱。
今日不知為何,相府里所有的姑娘都是帶著面紗的,要是隨便抓一個人來問問的話,倒是容易打草驚蛇,如果真的能用什么辦法的話,他也不介意,如今先把馮譯萱找到才是正事。
大戲開了鑼,趁亂之中歐陽禹直接離開,路上看到一個端著酒的丫頭,一把將她拉了過來,帶著她朝著旁邊的假山走過去。
馮譯萱心里一陣慌張,難不成就算是帶著面紗,也能被歐陽禹發(fā)現(xiàn)嗎?
正想著如何脫身,便聽到歐陽禹帶著魅惑的口吻問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馮譯萱難以掩飾慌張的樣子,不斷的搖了搖頭。
“我是當(dāng)今圣上的大皇子歐陽禹,也就是穆王爺?!?/p>
看到歐陽禹十分驕傲的說著這樣的話,看他這得意的樣子,馮譯萱在心里越發(fā)瞧不起這個男人,更不能理解,上一世的自己怎么就喜歡上了這樣一個男人?
馮譯萱不敢開口,怕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真實身份,便朝著歐陽禹點了點頭。
“若是你能告訴本王,相府二小姐現(xiàn)在身在何處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很豐厚的賞賜。”聽到他這么說的時候,馮譯萱這心里才算是松了口氣,看來他并沒有認出自己來,看來想要逃脫的話也沒有那么難。
馮譯萱當(dāng)機立斷,直接朝著旁邊指了過去,好像在告訴歐陽禹,自己的下落到底在哪里似的。
“本王記住你了,等本王找到馮譯萱,便給你賞賜?!闭f完,歐陽禹直接朝著馮譯萱指著的方向追了過去。
看到他風(fēng)馳電掣的背影,馮譯萱忍不住捧腹大笑,這相府也不小,隨便一指,也夠讓歐陽禹找一陣子的。
可是還沒等馮譯萱回過神來,突然被人一把拉了起來,隨后便藏在了假山后側(cè),兩個假山將兩個人夾在一起,身子緊貼著沒有絲毫縫隙。
“你干什么?”馮譯萱有些憤怒的看著面前慌張的歐陽麟,好歹這里也是相府,自己也是相府的二小姐,被一個男人這么壓著身子,穿出去別說找婆家了,只怕是被那些自以為是的男人知道,都沒有人愿意保證她的下半生。
“噓?!睔W陽麟仔細的聽著外面,接著就聽到凌亂的腳步聲,和女人說話的聲音。
“你是被女人追到這里來的?”馮譯萱一直都覺得歐陽麟雖然傳說中是不務(wù)正業(yè)的人,可是想到上一世他明明被自己牽連,卻連冤都不喊一句,說明他也是有一些自己主見的人。
見歐陽麟沒有回話,便接著說道:“你自己躲著別人關(guān)我什么事?”
“你……”馮譯萱忍不住想要繼續(xù)說的時候,歐陽麟直接貼了過來,隔著面紗便親了上來。
突然被人輕薄,馮譯萱想要掙扎,不斷的推搡著歐陽麟,可是兩個人被假山夾住,根本沒辦法將他推開。
終于,外面的聲音沒有了,歐陽麟才慢慢的放開手,并沒有要把她臉上的面紗摘下去的意思,反倒是說道:“既然是相府的丫頭,就算是被本王收入府中,做一個偏房,本王相信相爺定會同意的?!闭f話的時候,歐陽麟將袖口翻了過來,表情冷淡卻讓人覺得并不疏遠。
馮譯萱卻毫無征兆的甩手便是一個耳光,直接打在他的臉上,就連歐陽麟都沒反應(yīng)過來,一臉詫異的看著馮譯萱,說話的嗓音都破了聲:“你打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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