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打電話質(zhì)問慕九言,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就在我百感交集,不知該何去何從之際,醫(yī)院這邊又給我?guī)砹艘粋€驚天噩耗。
我媽的主治醫(yī)生匆匆趕來找我,一臉為難。
“顧小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上頭忽然下了命令,說不準再給馮琴蘭女士提供任何治療。而且不只是我們醫(yī)院,好幾家醫(yī)院都接到了死令,依我看……”
后面的話,我沒有聽完,我知道,有能力又有理由做這件事的,只有一個人。
而我也知道,他如此步步緊逼,他在等我向他服軟,他在等我去求他,一如那天杜景深帶我離開時,他對我說的那樣。
我請求醫(yī)生寬限我一晚,連忙掏出手機給慕九言打電話,可是——慕九言這是把我拉黑了。
無奈之下,我給慕家老宅的座機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老管家,對我還算和善,幾乎有問必答。
于是我很快就打聽到慕九言這段時間并不在老宅,得知這個消息,我就基本確定慕九言在哪兒了。
出了醫(yī)院,我就打車去了情人島的海邊別墅。
已經(jīng)入了夜,海風吹在身上有些涼。
我攏了攏身上的外套,推著自己往里走。
還沒進門,管家就發(fā)現(xiàn)了我,恭恭敬敬地向里頭通報了一聲。
“先生,太太來了?!?/p>
呵!他還真是在等我。
我苦笑著進了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的慕九言。
他單手支著下巴,神態(tài)慵懶地看著我,宛若看著一只自投羅網(wǎng)的獵物。
我想起即將要被趕出醫(yī)院的媽媽,只得硬著頭皮問:“你要我怎樣才肯放過我媽?”
他垂下眼眸,依舊不說話。
客廳里,靜謐得快讓我窒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向我招了招手。
“過來。”
語氣尚算溫和,可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他的反應(yīng)讓我想起了一句話:暴風雨前的寧靜。
但我不敢違逆他,只能乖乖的到了他面前。
他原本整個人都像是沒骨頭似的靠在沙發(fā)上,見我到了他跟前,倒是直起身,伸出手來想要摸我的臉頰。
我下意識地躲了一下,下一秒,整個下顎就被他死死捏住。
“怎么,還想跟著別的男人走?”他逼著我轉(zhuǎn)過頭看他,“哥?嗯?你和杜景深見過幾次面,就能叫得這么親熱?”
聽到他的話,我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如果不是知道他有多厭惡我,我都以為他這是在吃醋了。
我不想跟他發(fā)生無謂的爭吵,我只一心想救我媽。
于是又問了他一遍:“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媽?”
“你說呢?”
他沒有正面回答我,看著我的眼神里滿是惡劣的戲謔。
那一刻,我終于明白,他是不會放過我的。
他逼著我來求他,也只是為了讓我難堪,看我在他面前低聲下氣。
“行?!?/p>
我點了點頭,眼角余光瞥過放在茶幾上的水果刀。
“慕九言,你不就想逼死我嗎?我成全你。”
書友評價
小說《予你放肆溫柔》讓我明白,真正的愛人,應(yīng)該是醬紫的:對于世界而言,你是一個人;但是對于我而言,你是我的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