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正在晃神,陸相歡一臉急切,“姑母,你怎么跑出來了,表哥該擔心了?!?/p>
說著,又看向程念,眼神責怪,“程小姐,你應該認識我姑媽啊,我表哥是你的上司,撞了上司的母親,你怎么能一走了之呢?!?/p>
一席話下來,眾人被陸相歡編制的故事帶入了歧途,都用看人販子一樣的目光打量著程念。
這樣拙劣的把戲陸相歡也真是,呵呵。
面對眾人異樣的眼光,程念不怒,反而一臉看戲的模樣,就這么看著陸相歡,等到陸相歡的表演結束了,才開口:“陸小姐,您是哪只眼睛看到我打算一走了之了?”
“在場的,又有哪個從頭看到尾了,還是這個阿姨跟你們說我要跑了?”程念將白母拉到身后,她剛才就發(fā)現(xiàn)這老太太精神不太正常。
“你!”陸相歡噎住,一時間無話可說。
霍昕因為擔心陸相歡,一擠進人群恰巧看見臉色難看的陸相歡,以為程念是欺負了她,立刻跑了上去:“陸姐姐,你沒事吧……”
陸相歡上一秒還怒不可遏,下一秒看見了霍昕,表情立刻轉變了一百八十度,變得柔弱隱忍的樣子,“我沒事,昕昕你怎么來了,不是讓你待在車里嗎?這里人多,不安全?!?/p>
程念瞥到霍昕,略微皺眉,這孩子和霍北城長得好像,尤其是眉眼。
她叫陸相歡姐姐,那就是……霍北城那個有病的妹妹。
本來要說出口的話,又咽了下去。
原本她可以一走了之的,可是看剛才陸相歡對白母的態(tài)度,她猶豫了一下,轉向身后的人,“伯母,要不我送您去白總的公司?”
白母還未開口,陸相歡就警惕地開口:“程念,你還想對我姑母做什么?”
欺負歡姐姐,還欺負歡姐姐的姑姑,霍昕皺眉,看著程念的眼神充滿惡意。
“都愣著做什么?把白阿姨帶上車,別理這個壞女人!”豪門的孩子,說話都自帶氣勢。
程念來不及反應,幾個保鏢就上前來,大力地將白母從她身后扯了出來。
“我不要,不要,別打我……”白母猶如驚弓之鳥,用力往后賴。
這種情況,程念怎么可能放手,下意識地去搶人,又聽到霍昕的聲音,“把壞女人拉開!”
手臂被人扯住,一股大力,她被甩了出去。
身子狠狠地砸在地上,腦袋磕在了石頭上,一陣惡心,頭暈眼花。
兄妹兩個,真是骨子里的相似。
陸相歡見狀,才滿意的揚起嘴角,牽著霍昕上車,低頭給精神病院發(fā)了短信,讓他們嚴加看管。
程念,你斗不過我的。
霍家人一向護短,霍昕那一把,著實用了不少力氣。
……
程念只覺得腦袋生疼,暈乎乎的感覺更加的嚴重了,伸手一摸,好大一個包,幸好沒流血,也不知道會不會腦震蕩。
這個樣子肯定不能回醫(yī)院,否則說不定又遇上白哲。
腿上也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感覺,鮮紅的幾道杠,上面布滿塵土。
即便是這樣,也沒有一個人敢伸出手來扶她一下。
“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歷啊,真是倒霉透了,也不知道今天的事情會不會傳到霍北城的耳朵里面……
程念拍了拍手掌上的沙土,忍著腿上和腦袋上的痛,一瘸一拐走出人群,打車。
在路邊站了半天也沒人理會,最后還是個胖師傅見她狼狽,勸她去醫(yī)院。
程念回絕,回了出租屋,下車,再三道謝。
“呼——”
剛開門就坐了下去,
翻騰的血液一下子朝著天靈蓋涌去,伴隨著劇烈的疼痛,好半晌,程念才算稍微緩過來。
不能任由傷口就這么臟著,養(yǎng)好身體才有“革命”的本錢。
“酒精,酒精在哪里?還有消炎藥,云南白藥,也不知道有沒有過期,還好還好,還能用,總算不用出去買……”
小小的出租屋里面,只有程念瘸著腿,一個人自言自語的找藥處理傷口。
程念剛把云南白藥灑在傷口上就聽見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只好拖著瘸腿跑去拿手機。
手機屏幕上,“大明星”三個字不斷的跳躍著。
她清了清嗓子,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那么沙啞,“我的大明星,我好好地出院了,您少操心行不?”
“沒良心,還不是擔心你?!?/p>
電話那頭重金屬質(zhì)感的音樂也掩不住許諾獨特的大嗓門。
“我沒事,死不了的,好好躺在床上享受呢,上司人美心善,給我批了好幾天的假?!笔聦嵣希魈炀痛蛩闵习?。
“白哲吧,那可是出了名的溫潤公子,要不你……考慮考慮……”許諾玩笑地誘惑她。
“你自己不干凈,還攛掇自己的朋友也不學好?”
“我不干凈,江灝軒,你把嘴巴放干凈點。”
電話那頭傳來爭吵聲,程念嘆了口氣,知道是什么情況。
“嘟嘟嘟…….
話聽到一半,手機就傳來了掛斷音。
程念聳聳肩,放下了手機,繼續(xù)處理傷口。
本來她聽許諾那邊震耳欲聾的金屬交錯的聲音,還有她說話時候掩都掩不住的醉酒時才會發(fā)出的聲音就有點擔心,準備處理好傷口以后去接她回家的。
聽見那頭那個男聲以后,程念的心就沉下來了。
許諾和江灝軒的事情,她有心無力,插不進手。
感情的事情,是對是錯,只有當事人才能決定。
一塊大石頭放下來,程念整個人就像是斷了的弦一下子松弛下來。
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做,就想靜靜的睡一覺。
從藥箱里面摳出幾顆退燒藥和消炎藥,就近扯了一條毛毯靠著沙發(fā)就這么躺了下去。
一整日鬧心的事情,加上本來就因為大病未愈而虛弱無力的身體,程念幾乎在自己的腦袋剛沾到枕頭的時候就沉沉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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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嬌妻難寵:霍少求婚請排隊》讓我明白,真正的愛人,應該是醬紫的:對于世界而言,你是一個人;但是對于我而言,你是我的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