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茵出了院,來不及回工作室便往家里趕。都得感謝那個劈天蓋地的報道,她本來心臟就不好的母親看到后肯定得心臟病發(fā)。不過總算她沒事,也能回去交差了。就是不知道母親有沒有認(rèn)出宮湛來。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他們白家最可怕的噩夢。
拿鑰匙開了門,家里靜悄悄的,好像一個人都沒有,但是廚房里分明有切菜的聲音。
白穆茵忽然想起來,今天是黎星上課的日子,所以家里就只有媽媽一個人在家。她放下包,換了鞋,躡手躡腳地走進(jìn)廚房,剛想從背后給媽媽一個擁抱,就聽媽媽冷冷地說:“你還有臉回來?”
白穆茵愣了一下,趕緊笑道:“我又沒有毀容,當(dāng)然有臉回來啦。親愛的母親大人,你在做什么好吃的,是不是我最喜歡的糖醋里脊?”
孟淑轉(zhuǎn)過頭來想發(fā)火,但一看她又撒嬌又賣萌的樣子,火也發(fā)不出來了,便說:“出去,別在這里搗亂。小星快放學(xué)了,你去接他回來吃飯?!?/p>
白穆茵趕緊顛顛地去了,反正只要小星在,母親大人想罵她也罵不成了。
白穆茵前腳剛出門,就又有人敲門。孟淑不耐煩地去開門說:“你這死丫頭,讓你成天忘帶鑰匙……啊,宮夫人?”
鄭麗珍用鄙夷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面前衣著樸素,面容黯淡的女人,然后說:“白夫人,你住的地方可真不好找?!?/p>
孟淑把沾滿水的手在圍裙上擦了又擦,有些局促地說:“家里小,讓白夫人見笑了。您請進(jìn)來坐?!?/p>
鄭麗珍邁著驕傲的步子走進(jìn)去,四下打量一下,然后緩緩笑道:“白夫人竟也能住慣這樣的地方?”
孟淑的臉色本就不好,此刻更是又尷尬又氣惱,卻不能向?qū)Π啄乱鹉菢哟蠛粜〗?,只能笑笑說:“沒什么不習(xí)慣的,不管是別墅還是廉租房,住久了都會習(xí)慣的?!?/p>
“白夫人倒是想得開。”鄭麗珍哂笑,也不坐下,就那么抱著雙臂盛氣凌人道:“你應(yīng)該想到我來找你是為了什么事情。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像李勝一樣永遠(yuǎn)離開這里,再也不要讓我找到你們;第二,把你女兒交給我?!?/p>
“這可不行,宮夫人……”孟淑的表情有些驚慌,“這里有我先生的基業(yè)和陵墓,有我的家人,還請宮夫人不要趕我們走。”
“基業(yè)?白家的基業(yè)早就歸宮家了,這點(diǎn)你還不明白?”鄭麗珍諷刺地看著她,“那么,你是要把女兒交給我了?”
“不……”孟淑一臉痛苦,就差要給鄭麗珍跪下,“宮夫人,八年來我們從未忘記過我們的罪孽,只希望您能給我們補(bǔ)償?shù)臋C(jī)會。茵茵她……她真的不是有意的,當(dāng)年她還是個孩子啊。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請您不要傷害茵茵……”
鄭麗珍瞪著她,目光兇狠的像一只狼:“這種話到現(xiàn)在說已經(jīng)毫無意義,要是你們真的能彌補(bǔ),八年前我就會讓她償命!可是我的先生再也回不來了,還有我的兒子,你們把他害成了什么樣你們知道嗎?我是看在我先生的面子上才不對你們趕盡殺絕,你如果識相,就趕快離開?!?/p>
白穆茵接到黎星后就趕緊往家里趕,可是黎星說他在幼兒園里跳舞跳得累了,非要小姨背。在她的背上還不老實(shí),可把她累得夠嗆。
好容易到了小區(qū)門口,白穆茵剛把黎星放下來,就看見一輛黑色奔馳急速駛來,一點(diǎn)剎車的意思都沒有。
白穆茵頓時就嚇傻了,還是黎星先喊了一聲:“小姨,小心車!”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把將黎星推了出去,然后閉上眼睛等待劇烈的撞擊。
不過四周還是一片安靜,她睜開眼,看到汽車在距離膝蓋不足五公分的地方停下,她被嚇出去的靈魂瞬間歸位,拍著車頭大喊:“喂,你會不會開車啊?你差點(diǎn)就撞人了,還不下來道歉嗎?”
崔青凡驚魂未定,只看到白穆茵在車前齜牙咧嘴,顯然是被惹毛了。他看看副駕駛座上的鄭子邱,對方搖搖頭,示意還是先等老大的指令比較好。
黎星一瘸一拐地跑過來,指著褲子上磨破的地方和手心里血肉模糊的傷口,哭得歇斯底里:“小姨,我的褲子破了,嗚嗚,這是姥姥剛給我買的新褲子。我的手也破了,小姨,好疼……”
白穆茵趕緊蹲下來給他揉揉小腿,又吹吹小手:“小星不哭,小姨再給小星買一條新褲子。來,小姨吹吹,傷口就不疼了?!?/p>
坐在汽車后座的宮湛面目陰冷,看著車前的女人,問:“為什么要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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