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淋煙最在乎的便是自己那張臉面,身為大家嫡女的教養(yǎng)深深的扎根在她心上,所以這兩年府中斗的再怎么厲害,也沒有人在外面肆意議論。
但這些事情,怎么能瞞得過在后方掌控大局的她。
被云傾嬈如此逼迫,紅兒已經(jīng)怒了,“你們兩個還愣著干什么,還等著王妃來懲罰你們嗎?”
一提到王妃,那兩人膽戰(zhàn)心驚,可是做的可是要命的活兒,一個不小心就連被懲罰的機會都沒有了。
“紅姑姑饒命,饒命??!”
紅兒見到兩個丫鬟直接跪在自己面前,渾身顫抖個不停,她臉色有些不好,側(cè)過頭看了一眼云傾嬈。
卻見到云傾嬈已經(jīng)走到這兩個小丫鬟的面前。
“怎么,不過是采個花,這花又沒有毒,你們求什么饒啊,紅兒,既然這兩個是個懶的,那就你幫我吧,難不成還要我去求你嗎!”
云傾嬈可憐楚楚的盯著紅兒。
這花又沒有毒……
紅兒的嘴角動了動,那種想說卻不能說的滋味十分煎熬。
明知道是危險,卻偏偏無能為力的感覺,讓紅兒的臉色逐漸發(fā)白。
云傾嬈沒有給她絲毫反駁的機會,直接將手中采下來的花放在紅兒手心里。
“幫我拿一下,我去里面看看!”
尖銳的小刺刺破了紅兒的肌膚,云傾嬈不經(jīng)意的,向著她細白的手心上掃了掃。
雖然這醉心花有毒,可若是小心拿著并不能讓人中毒,但若是被上面的毒刺刺破了皮膚,那就一定會中毒了。
云傾嬈藏下眼底的遺憾之色,如果她真的將實話說出來,恐怕也不會得到這種下場。
中了毒的紅兒卻沒有絲毫察覺,只能聽從云傾嬈的命令,十分謹(jǐn)慎小心的將手上包裹了帕子,悄悄的幫著她采了一些。
就在這三個丫鬟采花的空檔,云傾嬈已經(jīng)來到了房間正堂。
這里到處擺設(shè)精致,就連床帳都是嶄新的,看上去并沒有人使用過。
燭火幽幽,嶄新的紅色幔帳下站著一個模樣極美的人,云傾嬈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用手緩緩的撫摸著自己的臉。
不管如今的她怎樣做,原來的云傾嬈已經(jīng)死了。
她現(xiàn)在除了腦海之中的那些記憶之外,沒有絲毫證據(jù)能夠證明,她才是云傾嬈。
心中一片枉然,四周有些冷寂的環(huán)境與此時的她仿佛格格不入,她沉了沉眸子,吩咐讓人打了水,將身上里里外外再次洗了一遍。
也熟悉了一遍。
除了鎖骨下方的那朵紅色小花胎記之外,云傾嬈還發(fā)現(xiàn),她右手手腕內(nèi)部,還有一條淡青色的線,像是存在于血管之中一樣。
那線條直接延續(xù)到了小臂上方,看的久了,多少有些滲人。
驟然間,一直被云傾嬈盯著那條青線,突然扭動了一下。
一種驚駭?shù)母杏X直接從心口竄了出來,云傾嬈感覺到,額頭上瞬間冒出了一層冷汗。
這種鋒芒在背,不明危險的感覺,讓她原本沉寂的心出現(xiàn)了一絲波動。
將長袖落下,云傾嬈坐在鏡子前,看著鏡中女子。
原本怯懦的眼神,被冷漠堅毅所替代,讓那雙大大的杏眸暈上了幾分冷厲之色,微微繃緊的嘴唇略顯蒼白,卻比原本多了些銳利的氣勢。
云傾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又算了算如今距離她死亡的時間。
她微微愕然的敲了敲腦袋。
她記得在被抓的時候,宮琉煜也成親在即,因為只是迎娶一個妾,府中并沒有什么大動靜,她也就沒放在心上。
她在天牢之中待了整整十天,每一刻都過的十分艱難,所以,她應(yīng)該是剛死,就進入了這具身體當(dāng)中的。
這么說來,她現(xiàn)在進宮的話,沒準(zhǔn)還能見一眼自己的尸體。
而且,欣兒……
云傾嬈心頭一跳,猛然回過神來,她飛快將衣服穿好,猛然將大門推開。
然而,紅兒已經(jīng)走了,但是另外兩個丫鬟就守在她的門前。
“夫人,您要去哪兒?”
其中一個丫鬟手中還抱著花瓶,兩人用明顯監(jiān)視的語氣和她說話。
云傾嬈瞬間明白,她在王府之中,如果沒有王妃莫淋煙的命令,根本沒辦法離開這里。
即便她有武功,但卻沒有內(nèi)力支撐,也打不過隱藏在王府之中的眾多暗衛(wèi)。
所以,只能智取,不能硬碰。
怎么能讓莫淋煙答應(yīng)她在新入門的當(dāng)天晚上出門?
云傾嬈的眸子閃了閃,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我想去給王妃請安,有些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訴王妃!”
“夫人,這么晚了,王妃剛才勞累了那么久,已經(jīng)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
明天……明天一切就都來不及了。
書友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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