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辦公室里,桌上擺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窗外的雨似乎從昨天開始就下個不停。不過,這壞天氣絲毫沒有影響到坐在辦公桌前皮椅上那人的心情。
喬嬌嬌專心批改著手中的設(shè)計稿子,可是兩眼還是有些發(fā)暈,她放下手中的事情,起身端起了桌上的咖啡,慢慢用小勺攪動了一下,心中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烏云密布的天。
忽然,桌上放著的行動電話響了起來,熟悉的音樂飄入喬嬌嬌的耳畔。她緩緩喝了一口馬克杯中的咖啡,看了一眼來電提醒,上面寫著兩個大字:顧卿。
喬嬌嬌微微皺眉,心底一愣,昨日送來了邀請函,今天又打來電話,這人究竟要做什么?
接?還是不接?
她猶豫了一下,將手中的馬克杯放下,繼續(xù)手中的事情。
一曲又一曲音樂響完后,終于等沒了動靜之后。喬嬌嬌才從桌上拿起了行動電話。看著上面顯示多個未接來電,喬嬌嬌淡漠的解開鎖,決定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看到。
這邊的顧卿因?yàn)榇蜻^去幾個電話,因?yàn)殡娫掃t遲沒有人接,他心底有些納悶。這平日里,不管喬嬌嬌多忙,她都會接起電話,可是,今天卻異常的反態(tài)。
有些按耐不住的顧卿,心底有些擔(dān)憂喬嬌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朝著底下車庫快速走去,他要去見她!
不出一刻鐘,顧卿在車中停留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開車前往。
他這是在做什么!
他們兩人的身份本來就是地下情人,這堂堂一個顧家大少,因?yàn)榇虿煌娫?,就沖去那人的公司,傳了出去,不僅僅對他,還是對喬嬌嬌都沒有任何的好處。
礙于面子,可是心底又擔(dān)心喬嬌嬌的顧卿,最終在車中再次撥通了喬嬌嬌的電話。
“喂……”電話的那頭傳來熟悉的女聲,讓顧卿提著的心落了下來,他緩了緩焦躁的情緒,遲遲不語。
不過,電話的那頭喬嬌嬌也非常淡定的就這樣將行動電話放在了一旁,開著免提,繼續(xù)手中的工作。
在等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顧卿緩緩說道:“剛剛在做什么?”
“忙著開會?!眴虌蓩烧Z氣平緩的應(yīng)道。
“晚上,來藍(lán)園?!眮G下這句話后,電話的那頭便傳來‘嘟嘟’的聲響。
喬嬌嬌身子一愣,又是這樣的命令?她沒有一絲選擇的余地,本來想要回個電話,可是,行動電話拿在手中許久,她都找不出合適的理由。
她將手中的稿子放了放,從桌子里面拿出了幾顆感冒藥,吃了下去后,感覺身子微微好了一些,便趁著閑暇的時間稍稍休息了一下。
喬嬌嬌慢悠悠的將車子駛?cè)胨{(lán)園,才下了車,映入眼前的就是那人帥氣的模樣。
她臉色淡漠的掃了一眼面前的人,拖著有些疲倦的身子跟在他的身后,進(jìn)入了藍(lán)園的別墅。
一道燭光晚餐印入喬嬌嬌的眼中,可是絲毫提不起她的興趣,此時,在喬嬌嬌的腦中只有不斷充斥的困意。
她看著面前的美景,在顧卿的身旁坐了下來。
顧卿宛如一個歐式的貴族,手中緩緩執(zhí)起面前的高腳玻璃杯,玻璃杯中呈著深紅色的葡萄酒,酒中的香甜氣息,漫布在空氣中,論誰聞了都會有種迷離的感覺。
喬嬌嬌手中拿起了刀叉,低著頭看著面前三分熟的牛排,若是換做以前小女生的她,或許會被這一切的一切給感動一番,但是,可惜的是年過變遷,她心早就不似從前。
她慢慢的品嘗著自己喜歡的東西,一句話也不想說。
而這邊精心準(zhǔn)備了一番的顧卿,看著面前的佳人自顧自的吃著東西,他的臉上一陣陰沉,是誰說的,這東西對任何女子都管用?為何到了面前的女子身上,所有的辦法都變成了烏有。
一頓餐,餐桌上的氣氛十分的詭異,兩人都曾出言打破這氣氛,若是旁人看了去,這兩人給人的感覺就是普普通通的約會而已。
被顧卿倒了好幾杯酒的喬嬌嬌,喝的臉上有些泛紅,雙眼迷離的看著面前的顧卿,然后撲通一聲倒在了白布桌上。
顧卿哭笑不得的望著睡成死豬樣的喬嬌嬌,她平日里不管喝多少,也不至于像今日一樣,幾杯就醉暈過去。
他起身將脖子上的餐巾扯下來,隨意的擦了擦手,就大步走到了喬嬌嬌的身旁,才走到她的身側(cè),顧卿就感覺到一陣的熱氣撲來。
顧卿皺了皺眉頭,看著臉上通紅一片的喬嬌嬌,他覆手在了喬嬌嬌的額頭上,但是一瞬間就好像被針扎了似的,趕忙收回了手。
該死!怎么會這么燙?難倒是病了?
顧卿滿腦子的疑問,趕忙將面前倒在餐桌上的喬嬌嬌給攔腰抱起,迅速走到了二樓的房間,他一腳將門踢開,把喬嬌嬌給放在了床上。
從西裝褲里掏出了行動電話,顧卿壓住心中的氣憤,撥通了一個電話。
“趕緊給我來藍(lán)園!給你十分鐘?!?/p>
說完,不等電話那頭的人反應(yīng)過來,顧卿就把電話給掛了。
十分鐘后
陸流云一臉無奈的看著床上躺著蓋著蠶絲被的喬嬌嬌,又望了望坐在一旁白色椅子上滿臉都是陰云的顧卿。
“我給她打了退燒針,燒一會兒就會退了?!标懥髟剖种心弥t(yī)用器具,兩手帶著白色的手套,嫻熟的將這些東西全部收入到了醫(yī)療箱中。
起初,顧卿催命的電話,讓在外面出診的陸流云不得不放下工作,將工作丟給了自己的助手后,趕緊開著馬自達(dá),一路狂奔的到了藍(lán)園。
本以為出了什么大事,結(jié)果一看,原來是這么一回兒事。
大哥這回兒載的還不輕,恐怕想要自拔是難上加難了。陸流云搖了搖頭,拎起了醫(yī)藥箱,離開了屋子。
屋子里面的顧卿,心底一陣的懊惱,他撫了撫頭,覺得自己實(shí)在是太大意了,竟然沒有注意到喬嬌嬌病了,還逼著她喝了那么多的酒。
顧卿對床上躺著的人,又是惱又是恨,惱她不多說半句話,恨她竟然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體。
暖暖的陽光照入屋中,喬嬌嬌這一覺睡得非常的安穩(wěn)。她緩緩睜開有些迷離的雙眼,看向了四周。
印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屋子,此時,喬嬌嬌睡意全無,她瞟了一旁躺著的顧卿,愣是想不起昨天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這么一覺后,喬嬌嬌發(fā)現(xiàn)自己的病竟然奇跡般的好了。她起身準(zhǔn)備下床,卻被一只手大力的拉回到床上。
喬嬌嬌迎上抓著自己胳膊肘的人,只見那人臉上帶著怒氣,兩只眼睛黝黑深邃的望著她,好像要把她給吞了一樣。
“還想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嘶啞深沉的聲音從那人口中傳出,里面帶著慍怒的味道。
喬嬌嬌很想甩開他的手,但是,轉(zhuǎn)眼一想若是不如了顧卿的心,只怕自己很難離開。
“我還要上班,自然是要走,看你還在睡著,所以就沒叫醒你。”淡淡的話語一晃而過,這倒是讓顧卿聽了去很是欣慰。
不過,抓著喬嬌嬌的手,依舊沒有絲毫放開的意思。
“若是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去了?!鳖櫱渖畛恋脑捳Z傳入喬嬌嬌的耳畔。
“今天還有會議?!?/p>
胳膊上的手松了,只見顧卿翻了一個身子,轉(zhuǎn)身背對著喬嬌嬌,不再多說一句話,獨(dú)自睡了去。
喬嬌嬌看著顧卿的背影,身子一愣,隨后便起身穿衣離開了屋子。
“呯!”
一聲不輕不重的關(guān)門聲后,顧卿就坐起了身子,走到了別墅的面前,看著喬嬌嬌開著車子慢慢駛出了藍(lán)園。
他想起昨日到了后半夜,喬嬌嬌一會兒喊熱,一會兒叫冷,顧卿只能將喬嬌嬌的衣服脫了,放在一邊,將她抱在懷中睡了過去。
今早,這個小女人轉(zhuǎn)眼起來就是冷臉相對,顧卿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太溫柔了些,昨日應(yīng)該放任著她不管才對。
臨近周五的時候,喬嬌嬌看著擋住她去路蘭博基尼時,本想繞過去回家歇歇腳,忙了一天,已經(jīng)累得有些喘不過氣。
但是,當(dāng)她看到一身白色西服的陸流云走了下來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忘記的事情。
“你快些上去換身衣服,宴會還有兩小時就開始了?!标懥髟茰厝岬恼f道,不過聲音里面還是帶著催促的意味。
她點(diǎn)頭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上了樓。
在梳妝鏡面前,整理衣著的喬嬌嬌,她想起今晚顧楠也會出現(xiàn),特地為自己畫了一個精致的妝容。
當(dāng)喬嬌嬌出現(xiàn)在車前的時候,陸流云沒想到喬嬌嬌今日竟然會如此的艷麗,若是讓老大看了去,只怕……
陸流云看著喬嬌嬌的打扮,平日里都沒怎么注意喬嬌嬌的他,今日都不經(jīng)意多看了幾眼,這個女人配大哥,絕對是金童玉女,實(shí)為登對。不過依他看,這喬嬌嬌的性格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女強(qiáng)人。
坐在后座上的喬嬌嬌看著車窗外的風(fēng)景,臉色淡然,心底很是平緩,她看了看手中的盒子,里面裝著她為顧卿挑的生日禮物,雖然她心知顧卿并不稀罕這手中的東西,可是去參加他的宴會,總不能空著手前往。
蘭博基尼在馬路上飛快的穿梭,最終在一個花園式的酒店前停了下來。陸流云把車交給了門外身穿宮廷式服裝的保安后,便帶著喬嬌嬌朝著金碧輝煌的大堂走了進(jìn)去。
書友評價
非常佩服小說《嬌妻難追》的作者芒小果,他雖然是一名新生代網(wǎng)絡(luò)作家。但他卻用樸素老練的語言、曲折精彩的故事、性格飽滿的角色(喬嬌嬌顧卿)繪制出一部優(yōu)秀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