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牧原剛走出房門,就看見林阿姨上了樓,看見金牧原,小心翼翼的說道。
“老爺子請金總過去吃晚飯。”
金牧原遲疑了一下,淡淡了應(yīng)了一聲,回到房間換衣服去了。
金家老宅,古樸的別墅設(shè)計顯得獨特。
進(jìn)了門,倒是服侍老爺子的梅姨高興的不得了,金牧原的父親金海峰坐在沙發(fā)上冷冷淡淡,不拘言笑。
“少爺回來了,老爺還在裝什么鎮(zhèn)定喲?!泵芬探舆^金牧原的外套,對金海峰嘲笑道。
“爸?!苯鹉猎诮鸷7迮赃叺纳嘲l(fā),喊了一聲。
金海峰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金牧原,又扭頭看電視。
“那么大年紀(jì)還擺什么架子啊?!泵芬潭酥P,放在兩人面前,看著金海峰緊繃著臉,勸道。
“聽說你跟小茜吵架了?”金海峰終于看著金牧原說話了。
“外面那些謠言,你還真當(dāng)真了?!苯鹉猎S手拿了牙簽,扎了塊西瓜。
“外頭都傳的沸沸揚揚的,你,環(huán)宇集團(tuán)新任總裁,金屋藏嬌!”金海峰明顯的有些氣憤,臉上扭曲。
金牧原停止了動作,若有所思,卻不接話。
“偏偏還是個窮丫頭,你到底要讓外面人怎么看我們金家,饑不擇食嗎!”
金海峰看見金牧原不說話,更加氣急。
“金屋藏嬌,我也不是第一個?!?/p>
“逆子!”金海峰氣的直哆嗦,指著金牧原渾身顫抖。
“少爺就不要氣老爺了,有話好好說,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非得弄的這么僵,好好的吃頓飯不就成了?!泵芬踢B忙上前,扶著金海峰坐下。
“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你們吃吧,我不餓。”金牧原拍拍手,拿了毛巾擦手,起身道。
“少爺……”
“讓他走,讓他準(zhǔn)備新聞發(fā)布會,和蔣家的婚定下來!”金海峰下了死命令。
“無所謂,反正,就像當(dāng)初我媽那樣?!苯鹉猎柭柤?,邁開步子往門外走去。
金海峰心口絞痛,上氣不接下氣,指著金牧原一句話說不出來。
金牧原索性出了門,打開車門,頓了頓,拿起電話。
“李醫(yī)生,到老爺子家里來一趟?!?/p>
掛了電話,金牧原捏緊了拳頭。
如果不是因為蔣家……
新聞發(fā)布會當(dāng)天,金牧原帶著蘇曉莫出席環(huán)宇集團(tuán)的酒會。
一樓大廳正在布置,工作人員正在不停的忙碌,看到金牧原帶著蘇曉莫,皆是一驚。
林婉夢看著金牧原身后的那個嬌小的女孩,內(nèi)心象是有千萬只螞蟻爬過,焦躁不安。
這一路走的異常艱難,好像每個人冰冷犀利的眼神像一把刀,狠狠的戳在自己后背。
蘇曉莫不敢回頭,也不知道金牧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蘇曉莫在休息室剛坐下,就聽到外面有些吵鬧,原來是一群參加宴會的女人圍著美艷高貴的蔣茜。
“蔣小姐今天的衣服真漂亮,在哪買的?”
“就算告訴你在哪買的,你也買不起啊,那可是Emporio最新款的晚禮服?!?/p>
“蔣小姐那么漂亮高貴,才是金家穩(wěn)穩(wěn)的媳婦呢。”
“是啊,今天金總召開新聞發(fā)布會,說是要確定訂婚的事情呢,什么時候辦婚禮啊?”
蔣茜舉止優(yōu)雅,笑容溫婉綺麗,來來往往的各界人士中游刃有余,這讓蘇曉莫自慚形穢。
金牧原就是需要這樣的人吧?蘇曉莫默默的退到休息室,一個能在外給他足夠面子,又家族顯赫聰明能干的女子。
正在暗自神傷,蔣茜推門而入。
蘇曉莫驚的一下子從沙發(fā)站起。
“別那么緊張,從今天起,我們就是親人了嘛?!笔Y茜微微一笑,兩個酒窩明顯。
“親人?”蘇曉莫不解,卻被蔣茜按下,坐在了沙發(fā)上。
“你看,今天牧原會昭告新聞界,你就是金家的私生女,也就是我的妹妹了啊,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啊?!笔Y茜波浪般的卷發(fā)攏在一側(cè),修長光潔的脖子,特制的鉆石項鏈閃閃發(fā)光,越發(fā)襯托蘇曉莫的樸素。
“為了慶祝,我特意給你帶來一條裙子,肯定很好看。”蔣茜說著,親熱的拉起蘇曉莫,將一個精致的袋子遞給她,指著試衣間說道,”去吧,換上看看”。
“這,我不能要?!碧K曉莫連連推脫。
“你不要,就是看不起我了?!笔Y茜鳳眼含怒,蘇曉莫隱約覺得風(fēng)雨欲來,連忙抱了袋子去了試衣間。
蘇曉莫看著手里的白色禮服,有些為難。
一字抹胸,腰間是薄紗簇起的花朵,倒顯得典雅,只是裙角右邊開叉直到大腿部,走起路來,仿佛能看見白皙的腿根。
蘇曉莫從試衣間探出頭,看見蔣茜正在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
“出來讓我看看。”
蘇曉莫扯了扯胸口的布料,走到蔣茜面前。
“這個地方好像有點松。”蘇曉莫指著腰間的花朵。
“沒關(guān)系,就是這樣的設(shè)計?!笔Y茜滿意的看了看,此刻的蘇曉莫一改平日的稚嫩和清純,慢慢滲入人心的蠱惑,令人移不開眼睛。
柔順烏黑的長發(fā)直至腰間,澄澈的雙眸里卻帶著隱隱流動的純粹和干凈,輕薄飄逸的晚禮服將她的身材襯托的無比完美,飽滿雙峰,纖纖細(xì)腰,光潔筆直的小腿,亭亭玉立,讓人眼前一亮。
蔣茜臉色有些不自在,隨即恢復(fù)了正常。
“走吧,酒會要開始了?!?/p>
蔣茜帶著蘇曉莫下了樓,原本是喧囂的大廳里面剎那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注視著從樓上款款而下的兩個女人,一個美艷妖嬈,一個純凈典雅。
蘇曉莫站在那里,象是有一股清新的芬芳在整個室內(nèi)恬靜優(yōu)雅的徑自綻放,慢慢的蔓延在每個人心頭。
“天啊,那是蘇曉莫?”眼尖的人認(rèn)出蘇曉莫,不可思議的捂住嘴。
林婉夢看著那個如天鵝般美麗的女子,咬緊了下唇。
原本寂靜的大廳此刻突然像炸開了鍋,金牧原站在不遠(yuǎn)處的鋼琴下,看著素凈溫婉的蘇曉莫,仰脖將杯里的紅酒一飲而盡。
他的睫毛輕輕顫動著,依舊冷漠,可是嘴角微微輕抿,抿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度。
香醇,芬芳,純粹,如那個女孩。
“來賓請就座,歡迎各位朋友來到我們的環(huán)宇集團(tuán)記者招待會,稍后,我們將舉行盛大的酒會,來歡迎我們的新任總裁!”
主持人將氣氛推到高潮,金牧原放下杯子,隨意的看了一眼在人群中的蘇曉莫,此刻的她,有些慌亂不安,就如暴風(fēng)雨之中飄搖不定的百合花。
金牧原深吸一口氣,還是大步往主席臺走去。
蜂擁而至的記者和賓客,都齊齊的朝前涌去,蘇曉莫側(cè)身想躲開,卻被人群阻攔,蘇曉莫剛要轉(zhuǎn)身,后背卻被誰猛的推了一把,
身子往前傾去,禮服后擺卻像被人踩住,嗤啦一聲。
世界都停止轉(zhuǎn)動了。
蘇曉莫腦中一片空白。
正要上臺的金牧原,看見蘇曉莫周圍一片騷動,連忙扒開人群,朝這邊奔來。
蘇曉莫慌亂無措的樣子,在圍觀的人群里孤立無援,此刻的蘇曉莫蹲在地上,扯著撕破的裙擺遮住自己,裙角開叉,越是蹲在地上,裸露的春光越多。
所有人都在看笑話,這個前一刻還高貴優(yōu)雅的女子,此時正狼狽的試圖掩蓋自己的窘迫。
閃光燈不斷,蘇曉莫眼睛里像一團(tuán)死水。
金牧原上前一把抱住蘇曉莫,輕撫著她的后背。
“沒事。”金牧原語氣堅定,蘇曉莫象是找到了一個可以暫避的角落,往金牧原懷里鉆去。
金牧原看著她腰間的裙子已經(jīng)扯開了大口子,露出腰間白皙細(xì)嫩的肌膚,甚至隱約都能看到純白的內(nèi)褲。
看到蘇曉莫這般狼狽的曝光在眾人面前,金牧原脫下自己的衣服包裹著她嬌小的身子,眼中有懾人的寒意涌上來,似乎連空氣都突然降低了溫度。
目光鎖定人群里的蔣茜,看到她一時慌亂的眼神,金牧原淡然的扭過頭,抱著蘇曉莫從人群中離去。
那一眼,直讓蔣茜如墜冰窖。
第二天,報紙上鋪天蓋地的新聞引起嘩然一片。
“環(huán)宇前總裁金海峰私情敗露,疑有私生女?!?/p>
金牧原坐在沙發(fā)上,笑了笑,隨手翻頁,看著ipad上顯示蔣茜推蘇曉莫的那一幕。
“蔣家豪門千金惡行,金家私生女露底艷照?!?/p>
“抓拍的真好,回頭好好感謝這個記者。”金牧原說道。
“金總找的記者肯定會竭盡所能的?!标懳目≌驹谝慌?,微微欠身。”此事一出,又加上那些記者們言辭犀利,那些股東們紛紛倒戈投票給金總。蔣世雄的因為女兒的事情,現(xiàn)在估計正躲在屋里不敢出來呢?!?/p>
“恭喜金總獨攬環(huán)宇大權(quán)?!鄙硢〉呐晱谋澈箜懫?。
陸文俊一愣,回頭看去,那一眼,恍恍惚惚,像是愧疚般,不自在的低下頭。
“金牧原,你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利用罷了?!碧K曉莫跌跌撞撞,腳步虛浮,撐著櫥柜,才勉強(qiáng)站立。
眼眶里盈盈一片,蘇曉莫神情落魄,面色憔悴。
“為了你的目的,你連親生父親,連未婚妻都利用!”蘇曉莫欲哭無淚。
“其實,你最想說的,是利用你。”
金牧原睜開眼睛,冰冷孤傲的眼中仿佛沒有焦距,深邃眼底此刻意外的平靜,只是渾身散發(fā)的傲視天地的盛氣逼人,讓蘇曉莫不寒而栗。
那夜的安慰,酒會上的保護(hù),全都是假的……
蘇曉莫定定的看著金牧原,他眸子里什么變化也沒有,安靜的像一片凍結(jié)的湖水。
自己還天真的以為,他只是受到傷害所以討厭女人,原來,一切都不過是自己的自作多情而已。
他不是討厭女人,他是從來都沒有把女人放在眼里。
從一開始,都是棋子而已……
“你……”蘇曉莫剛要說話,只覺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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