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平視著前面的路況,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
當車子拐入熟悉的街區(qū)后,秦輕予終于坐不住了。
她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臉色也突然變得蒼白。
隨著車子距離目的地越來越緊,秦輕予的情緒變得越發(fā)的焦躁。
“放我下去?!彼澏吨p手去拉鎖死的車門,“我要回學校,放我下去?!?/p>
沈硯沒有察覺到她的異常,畢竟這兩年多的時間里,秦輕予從未乖順的服從過他。
隨著秦輕予拍車門的聲音越來越大,沈硯才回頭不耐道:“安靜一會兒,明天早上送你回去。”
這時,放在一旁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看到是薄虞淑打過來的電話,沈硯回頭看了眼停下動作的秦輕予,才接通電話。
“喂?!?/p>
“阿硯,你二哥說你們聚會已經(jīng)散了,你怎么還沒回家?”
“有事嗎?”
電話那邊的薄虞淑似乎心情很好,聲音里帶著愉悅的笑意:“小瑜回來了,都沒有在家休息,特意過來看你呢?!?/p>
沈硯有些敷衍的嗯了一聲,“知道了?!?/p>
薄虞淑嗔怪道:“別只嘴上說知道了,早點回來知道沒有?你們馬上就要訂婚了,趁著時間多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p>
寂靜的車廂里的,手機里的聲音泄露了幾許。
秦輕予攥著手掌,薄虞淑電話里說的話,讓她焦躁的情緒慢慢平復了下來。
她倚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裝作什么都沒有聽到的樣子,但內(nèi)心卻抑制不住的激動。
兩年來,她不知道想過多少能擺脫沈硯的方法,卻唯獨沒有想過他結(jié)婚。
以薄虞淑那樣強勢的稟性,是絕對不允許兒子在外‘紅旗飄飄’的抹黑沈家和公司的名譽的。
一旦沈硯跟別人結(jié)了婚,他就不能再來騷擾她了。
似乎是擔心她會聽到,沈硯將手機換到耳朵的另一邊,通話音量也放低了下去。
他依舊是敷衍的應了一聲,電話那邊的薄虞淑不知道又說了些什么,沈硯不耐煩的說了句‘忙完就回去’,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十來分鐘后,車子駛?cè)刖霸肥赘?/p>
停好車,情緒平復下來的秦輕予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時隔兩年,當她再次站在這座給予她不好回憶的別墅時,身體與心里深處還是會做出最直接的膽怯和驚慌反應。
即使她的情緒已經(jīng)平復下來,雙手還是忍不住的發(fā)涼顫抖。
她用力攥緊拳頭,想要汲取點溫暖,但掌心依舊沒有一點溫度。
忽然,垂在身側(cè)的手突然被一只干燥的大手握住。
沈硯動作自然的牽著她的手走進去。
秦輕予低頭看著他的手,心里本能覺得反感,可他掌心的溫暖,又讓她忍不住的想要汲取。
她慢慢松開了攥緊的手掌,任由他握住。
別墅里面很干凈,里面的設施看著像是一直有人住在這里一樣。
沈硯換了鞋,從鞋柜里拿出一雙十分少女的粉色拖鞋放在秦輕予的腳邊。
秦輕予盯著地上的那雙拖鞋,雙腳忽然變得沉重起來。
兩年前,她就是穿著這雙拖鞋,在這里被沈硯囚禁了三天。
如今竟然還要她穿上它。
“怎么不換鞋?”沈硯回頭看了她一眼問道。
秦輕予抿緊嘴唇,脫掉腳上的鞋,穿著襪子走了進去。
她走到沙發(fā)邊坐下,沈硯隨手把外套丟在沙發(fā)背上,說了句‘做點吃的送上來’,然后就上了樓。
秦輕予回頭看了眼他的背影,想到薄虞淑在電話里說的話,她抿著的唇角微微上揚。
只要再忍一段時間,她就能擺脫他了。
想到此,她心情頗好的起身去了廚房。
媽媽去世前,即使搬出了沈家,秦輕予也一直是嬌生慣養(yǎng)的。
后來跟著叔叔和嬸嬸一家居住,秦輕予也沒怎么做過飯,但叔叔去世后,張蓮忙著養(yǎng)家,沒有太多時間照顧她和秦焱,秦輕予也學會了一點。
這個‘一點’,僅限于下面和西紅柿炒雞蛋。
書房里,沈硯正在跟國外市場的下屬視頻談工作。
秦輕予端著宵夜進來,他忙的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秦輕予沒有心情跟他多說一句話,她將托盤放到他手邊后,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門關上,沈硯抬眼掃視了眼手邊的食物,眉頭微微挑了一下。
他伸手將那碗面端到面前,嘴角含笑的用筷子挑了挑里面的東西,眼里露出一抹無奈的寵溺。
視頻那邊的工作人員,看到一向冷漠不茍言笑的老板竟然這幅表情,驚訝的忘了說話。
等他的目光看到老板面前的那碗面時,眼角頓時抽搐了一下。
這一碗綠了吧唧的東西是什么玩意兒?
當他看到沈硯若無其事的從那碗‘綠了吧唧’的東西里,挑起面條吃的時候,眼睛都瞪大了。
——
將廚房收拾干凈,秦輕予就上了樓。
今晚上想離開這里是不可能了。
她走到樓上,看了看曾經(jīng)住過的主臥,手握著門把努力試了幾次,都沒有勇氣打開。
她克服不了自己心里的厭惡與恐懼。
最終,她還是拎著包去了客臥。
書友評價
小說《蜜愛婚深:嬌妻寵翻天》作為年輕人喜愛的一部網(wǎng)絡作品,作者九非爐行文矯健有力,文采斐然,人物刻畫栩栩如生,躍然紙上,別開一番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