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沉了。下了今冬的第一場雪。
周迦胸口一沉,鼻息涌入一陣嗆人的煙味。
她睜開眼。
陸以沉臉色陰鷙,冰冷的身體蓋在她身上,手輕車熟路地探入她的睡裙下擺。
沒有情話,沒有前.戲。他的動作強勢又粗暴。
周迦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她生怕他聽見她的聲音后,連碰都不愿意碰她。
她咬著牙,忍著干澀的痛意,吃力地、幾近卑微地弓著腰,試圖討好他,取悅他,好讓他更舒服一些。
她實在太愛陸以沉了。
太愛太愛了,所以為了陸以沉,她什么事都可以做的出來。
……
一直到結(jié)束的時候,陸以沉像以往每一次一樣,連個吻都不愿施舍給周迦。
他使勁地拿著周迦的下巴,眸子深黑得與夜融為一色,面色微諷,毫不留情面地評價周迦剛剛的賣力討好:“周迦,怎么會有你這么賤的女人?!?/p>
周迦心口一痛。只是痛到麻木,也就習慣了。
手機響了。
鈴聲在靜謐的房間格外刺耳。
陸以沉拿過電話,瞥了眼來電顯示,“怎么了?”
“陸總。陳水沫小姐昨天下午已經(jīng)從醫(yī)院回院了。我按你的吩咐去接她,可是——”
屋子很安靜,周迦聽清了,是陸以沉的秘書方建力的電話。
“可是什么?發(fā)生什么事了?”
陸以沉邊說著,一邊用略帶狠意的目光,盯了周迦一眼,仿佛認定了她又從中作梗了一樣。
“可是水沫小姐臉上雖然整容康復了,但因為是重度燒傷,她背上燒傷的皮膚不知道什么時候發(fā)生了病變,所以水沫小姐就又被送回了醫(yī)院……”
陸以沉眉頭輕蹙,擔心地問:“那醫(yī)生怎么說?”
“醫(yī)生說,水沫小姐必須馬上進行植皮手術(shù)。而且因為水沫小姐幾乎是全身性燒傷,醫(yī)生建議水沫小姐采用異體植皮手術(shù),越快越好,不然,皮膚潰爛的話……”
陸以沉目光一沉,打斷他,“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p>
……
屋子里越發(fā)地靜了。
陸以沉鷹隼一樣的目光,審視著周迦,半晌后,他猛地掀開了蓋在周迦身上的被單。
月光之下,周迦光.裸的身體干凈得恍若透明。
周迦要去抓被子,陸以沉卻拷著她的手腕不讓她動彈。
周迦其實已經(jīng)聽清了陸以沉的電話,也明白此刻陸以沉打量她的身體的意思。她紅著眼圈,第一次失控對陸以沉大吼:“陸以沉。你想都別想。這是我的皮膚,這是我的!我絕對不會,絕對不會植皮給陳水沫那賤人!”
陸以沉捏著她的下巴,冷冷一笑,“一天不收拾你,就敢橫了?賤人?周迦,你是不是忘了,你才是最賤的那個?水沫才回國一個月,她剛回來你就一把火燒了我買給她的別墅,差點沒把她活活燒死,還害的她飽受折磨!這種事你都做得出,你這個惡婦!”
周迦眼底水光滿膩,無助道:“我已經(jīng)說過,那不是我放的火……”
她其實跟他解釋過無數(shù)遍,她沒有放過火。
但當時發(fā)生火災后,陳水沫第一時間告訴陸以沉是她放的火,陸以沉輕易地就相信了,還把她以縱火罪直接送進警局。
要不是找不出證據(jù),周迦都覺得,陸以沉很可能直接送她進監(jiān)獄關(guān)個三年五載。
陸以沉一點點抬起周迦的下巴,那力道,讓周迦痛得臉都快扭曲了。
他的嗓音低沉又陰森,一字一句砸在周迦的腦門上,“周迦。你只有兩個選擇。要么給水沫植皮,要么……你就等我的離婚起訴書!”
書友評價
作者八卦一姐的這部小說《睫毛下的傷城》,故事真實而不落俗套,情感細膩而不滑膩,讓人讀了如食蜂蜜一般,甜進心房,久久韻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