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雅只帶了少數(shù)的東西讓搬家公司搬到自己以前購置的一間公寓里,之后她帶了一些換洗的衣服住進醫(yī)院里。
這些年,作為國內(nèi)知名的珠寶設(shè)計師,她也攢了不少錢,她交代給了銀行,如果自己出事,那些錢都轉(zhuǎn)到她母親名下,那些錢足夠母親過完一生。
她不想讓母親看到自己被病魔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樣子而傷心,也不想朋友們?yōu)樗y過,于是一個人躲在醫(yī)院里。
只是,她怎么也不會想到竟然會在醫(yī)院里遇到自己的大學(xué)同學(xué)肖鐮,而且他竟然正是這家醫(yī)院的醫(yī)生。
得知安慕雅的病情,肖鐮震驚而心疼不已。
雖然安慕雅一再委婉拒絕,但他還是堅持留下來悉心照顧她。記得安慕雅大學(xué)時最喜歡吃一種粉湯,為了讓她再嘗到那個味道,趁著午休時間,他帶著保溫桶橫跨了幾乎半個城市去買回來給安慕雅吃。
只是,安慕雅沒吃幾口便胃里反酸地想吐,作為醫(yī)生,他細心排查過,這粉湯里并沒有刺激她病情的東西呀。
安慕雅接下來一再嘔吐,檢查之后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懷孕。
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了一個小生命,安慕雅突然覺得這絕望痛苦的人生有了希望,她的人生就要結(jié)束,但她不能讓肚子里小寶寶還沒能看到這個世界就隨著她離開。
“你的身體負擔不了這個孩子,他可能會加快你的病情,給你帶來更大的痛苦,為了身體,你現(xiàn)在必須盡快打掉孩子。”
“我想把他生下來,肖鐮,無論如何我都要把他生下來?!卑材窖欧浅远?。
“你這樣完全是拿自己的性命在開玩笑你知道?”肖鐮一臉無奈,拼命想要勸解。
“我沒事,你想辦法幫幫我好不好,求求你,無論承受什么痛苦都可以。”安慕雅繼續(xù)堅定萬分。
后來,宋濂只能順從她的意愿和醫(yī)生們一起商討保住孩子的方案。
接下來的日子,安慕雅每天都充滿希望,雖然病痛一再給她帶來難忍的痛苦,但想到肚子里的寶寶,她總是很開心,很勇敢。
凌氏大廈的頂樓,凌承弼站在落地窗前,近一個月里,他只回過別墅兩次。
他以為安慕雅或許還會來求自己,但是她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這一個月里,除了網(wǎng)上那些過時的新聞,他沒有聽到她任何的消息。
他想過讓手下去打聽一下,最后還是作罷。
那個一再欺騙自己,一再陷害香語的蛇蝎女人,有什么可打聽的呢?
可是靜下來的時候,他總是會時不時想起以前回家時,她立刻迎上來的樣子,他如今一遍遍回憶,總覺得那樣子仿佛就是一直在等他。
他想起去她的工作室訂項鏈的那天,后來又在街上看到她,那時,明明是夏天她卻穿著一件長長的外套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整個人憔悴不堪,身上甚至還有血污。
那時候他非常奇怪,但車子一閃即從她身邊馳過,他幾乎沒有看清。
她到底怎么了?
這一天,他腦子里總是出現(xiàn)這些疑問,天黑后,他下意識地將車子開回別墅。
屋子里冷冷清清,看到凌承弼回來,保姆按照安慕雅過去的方式給凌承弼盛來今日的湯,可是凌承弼只喝了一口便驚問:“這是什么湯?”
“您過去經(jīng)常喝的羊肉冬蟲夏草湯呀?”
“怎么味道變了?”凌承弼納悶地喝了一口,這次直接吐了出來。
對于羊肉的膻味,他是一點都忍受不了的。
保姆緊張,只好趕緊解釋:“過去您每天喝的湯,其實都是夫人下班之后,匆匆趕回家?guī)湍局频?,那個羊肉,夫人每次用特殊的方法熬三四個小時,直至將膻味全部去掉,我熬不好,所以......”
凌承弼驚詫地抬起頭:“你說什么?”
“其實夫人真的很關(guān)心您的,為了您的身體,她過去近乎每天都給您準備湯,只是,她總是等您回來卻經(jīng)常等不到?!?/p>
凌承弼的心轟然漏了一拍,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覺,安慕雅那種見錢眼開的蛇蝎毒婦怎么可能這樣為他付出?
他不會相信。
還有,這次她居然什么都不要地離婚,是不是又傍上什么大款所以趕緊和他撇清關(guān)系。
想到這,凌承弼的心抓心撓肝一般。
他趕緊讓助理查安慕雅現(xiàn)在在哪里。
第二天,助理告知,安慕雅竟然在泰心醫(yī)院。
大中午的他就趕緊開車前往,到了醫(yī)院,還沒進入大樓詢問安慕雅在哪間病房,他便看到安慕雅笑得一臉開心地和一名同齡醫(yī)生在一起散步。
甚至,那名醫(yī)生還挽著她的手臂!
書友評價
三生有幸,能讀到這么一部優(yōu)秀的網(wǎng)絡(luò)小說《相思永流傳》,大結(jié)局的那一刻,突然有一種深深的失落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遇到如此優(yōu)秀的小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