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云氏集團雙子星大廈。
云冉站在頂樓,一襲潔白的婚紗被寒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小臉更是凍得慘白,嘴唇毫無血色。
她曾是云氏集團的大小姐,但公司破產(chǎn)父母自盡,她如今債臺高筑,只能茍延殘喘地活著。
此刻,她死死地盯著對面大樓大屏幕上直播的新聞,連手中的捧花刺破了手指都渾然不覺。
“慕總,聽說您白手起家創(chuàng)建了慕氏集團,并短短幾年迅速發(fā)展壯大,前段時間更是打敗了曾經(jīng)非常有名的云氏集團……您認(rèn)為您獲得今天的成功,最應(yīng)該感謝的是誰呢?”
女主持笑吟吟地把話筒遞向旁邊西裝革履的男人。
那是云冉曾經(jīng)最深愛的男人,更是設(shè)計讓云氏破產(chǎn)的人,慕以暄。
慕以暄看向挽著他手臂的女人,柔聲道,“我最想感謝的人,也是我最心愛的女人,莊思思?!?/p>
最心愛的女人……
云冉慘然一笑,喉間涌上腥甜。
莊思思,她的父親曾是云氏的董事,慕以暄能吞并云氏,離不開莊思思父親的里應(yīng)外合!
這時,屏幕上的慕以暄恰好看向鏡頭。
隔著空間,他與云冉四目相接。
一眼,即是萬年。
他近在眼前,卻又遙不可及。
云冉低頭看著手里的捧花,是一捧向日葵,而它的花語,是忠誠,沉默的愛。
但在這一刻卻顯得格外諷刺。
慕以暄曾說過,向日葵花開的時候,會回來娶她。
然而,她等到的卻是他逼得她家破人亡,一無所有。
她很后悔,后悔自己沒有聽父母的勸,早些看清他的真實面目,反而引狼入室害了父母,害了整個家……
云冉笑得流出了淚,她一手撕下花瓣,任風(fēng)吹得四處飄零。
向日葵不會開在這個季節(jié),而她,也不該再活在這個世界上。
想著,云冉緩緩閉上眼睛,張開雙臂,毫不猶豫地向前邁了出去……
恍惚間,她做了夢。
夢見十八歲的自己在維也納的街頭向慕以暄表白,夢見即將回國時慕以暄給她的吻,夢見她帶慕以暄回家,父母苦口婆心的阻止他們在一起……
更夢見母親跳樓自盡前凄厲地控訴著她——
“云冉,你是云家的罪人!”
“罪人——!”
云冉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冷汗浸濕了后背。
刺鼻的消毒水味和滴滴作響的儀器,提醒著她這里是醫(yī)院。
她低頭打量著自己蒼白的手指,喃喃出聲:“我沒有死……”
她還隱約記得昏迷前,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還沒等她回神過來,就有兩個孔武有力的保鏢闖進了病房,一左一右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生硬地把她從床上扯了下來。“云小姐,我們總裁要見你?!?/p>
書友評價
三生有幸,能讀到這么一部優(yōu)秀的網(wǎng)絡(luò)小說《暗夜里的向日葵》,大結(jié)局的那一刻,突然有一種深深的失落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遇到如此優(yōu)秀的小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