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現(xiàn)在口袋里有錢,還真是不想回去受氣。不過自己和魏雪琪婚約尚未到期,而陳陸這個人對約定看得很重,既然答應(yīng)了人家,千難萬險也得奉陪到底。
陳陸在路邊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一處積水坑的旁邊。此刻恰巧一輛黑色轎車飛馳而過,大片的水花飛濺而起,將陳陸從上到下變成了落湯雞。
“我擦你大爺?shù)?!小崽子你敢下來,看小爺我不弄死你!”陳陸措手不及,狼狽不堪,忍不住破口大罵。
哪知黑色轎車居然在前邊一個急剎車,然后又快速的倒了回來,再次潑了陳陸一身水。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這樣反復(fù)的欺負(fù)人,那可就有點過分了。陳陸擼起袖子,準(zhǔn)備教訓(xùn)一下這個囂張的家伙。
“靠!別以為自己開個輝騰就了不起!”陳陸準(zhǔn)備把這幾日的怨氣都發(fā)泄出來的時候,那黑色轎車居然停在了自己的邊上。
電動車窗緩緩下落,駕駛座上是一個戴著金邊眼鏡的年輕人。此人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五官精致,相貌出眾。此時他看著陳陸,面容中帶著一絲善意的微笑??雌饋肀葎⑽那屙樠墼S多,更帶有一種明言的親和力,和一種不怒自威的威懾力。
陳陸愣在當(dāng)場,倒不是因為被這個男子鎮(zhèn)住了,而是他發(fā)現(xiàn)車子的副駕駛上坐著一個女人,正是自己的妻子魏雪琪。
“抱歉,我實在是有急事不便耽擱,對您的損失我表示歉意?!蹦凶游⑿χc頭致歉,聲音很有磁性,光是聽聲音就忍不住要原諒他。
然而陳陸沒有接話,雙眼直愣愣的盯著魏雪琪。
魏雪琪顯然是發(fā)現(xiàn)他了,但似乎又想裝作不認(rèn)識的樣子,雙眼平視前方,秀氣的雙眉不由得皺在了一起。
這什么表情?這是勾搭上小白臉,開始嫌我礙事了?怕我戳穿了她的偽裝,壞了她的好事?
陳陸臉上古井不波,心中已是勃然大怒。這世界上,但凡是個男人,不,但凡是個雄性的動物,在這種場合之下,拼死一搏,捍衛(wèi)主權(quán)那是必須的。
“之前的冒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單憑我媳婦坐在你的副駕駛,還假裝不認(rèn)識我這一點,我就可以讓你后悔生出來!”陳陸丹田處提起一口氣,雙眼陰沉的好像要吃人。
車中的男子微微皺眉,這車外的家伙傻愣愣的盯著姑娘看,實在是太流氓了。于是他隨手掏出一沓百元鈔票,從窗口丟了出去:“這些錢算是賠償你的損失,如果你身體有什么不舒服,也可以找我,通過車牌號就可以?!?/p>
言下之意,就是老子之前做的不地道,但是老子有錢,不管你是正經(jīng)人,還是想要訛人的騙子,一定用錢把你砸的迷迷糊糊,屁話都說不出來。
陳陸根本沒聽見那男的說了什么,只覺得眼前一花,百元大鈔四散飛舞,一愣神的功夫,輝騰揚長而去,又甩了自己一身泥。
“靠!算你丫跑得快!”陳陸對著車屁股豎起了中指。當(dāng)看到車牌號的時候,心里卻微微一動。
“嗯?京都的牌子?號段還挺靠前,難怪這么囂張!”陳陸瞇著眼,“不管你是哪個,別再落到我手里,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撂下了狠話,陳陸彎腰將一張張鈔票撿了起來。畢竟錢可是無罪的,要是讓師傅知道,他為了面子丟了錢,他老人家會怪罪的……
車上,魏雪琪從后視鏡中,看到了正在撿錢的陳陸,失望的嘆了口氣。
男子一聽,趕緊關(guān)切的問道:“雪琪,是哪里不舒服么?”
“沒有?!蔽貉╃鲹u搖頭,“趙總,咱們剛見了幾次面,還是不要叫的那么親熱?!?/p>
“抱歉,我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蹦凶有χc點頭,“如果冒犯到你,還希望你不要見怪,魏小姐?!?/p>
“趙總客氣了,趙氏集團可是國內(nèi)建筑業(yè)龍頭,與幾大中字頭企業(yè)相比,也是不遑多讓?!蔽貉╃鹘┯驳男α艘幌拢摆w氏集團與我們公司的合作,還需要趙總您多多提攜。”
“好說好說?!蹦凶幽樕喜粍勇暽奈⑿?。作為趙氏集團指定繼承人,趙青霖少年得志,一貫是囂張跋扈。不過他第一次見到魏雪琪的時候,立即驚為天人,趕緊換上一層道貌岸然的偽裝,對她展開瘋狂的追求。
只是這魏雪琪一直是若即若離,忽冷忽熱。趙青霖即使心急,一時間也沒什么突破。
“哼!區(qū)區(qū)幾個億的生意,對我趙家不過是九牛一毛。但對你們魏家可就不一樣了?!壁w青霖心中陰測測的想著,“別看你現(xiàn)在跟我裝高冷,我就不信幾個億的訂單,砸不彎你的小蠻腰。到時候等你從了我,看我不好好折磨折磨你。嘿嘿嘿!”
趙青霖心中都是兒童不宜的畫面,臉上自然也露出了略帶猥瑣的笑容。魏雪琪瞟了一眼,厭惡的撇了撇嘴。
另一邊,陳陸一身濕漉漉的回了家,自然被張桂芳謾罵嘲笑了一番。陳陸也懶得和這更年期婦女計較,草草的忙完了家務(wù),回到屋子里躺了下來。
屋子里,魏雪琪正躺在床上看書。陳陸氣沖沖的走了進來,冷聲問道:“今天送你回來的人是誰?”
“嗯?”或許是感受到了語氣中的冰冷,魏雪琪看了陳陸一眼,淡然地說:“你管得著么?”
“我……我是你丈夫!”陳陸惡狠狠地說。
“過段時間就不是了?!蔽貉╃骰卮?。
“現(xiàn)在還是,我就有權(quán)利管你!”
“他是趙氏集團副總,京都趙家的人。”魏雪琪平靜的說,“目前,我們和他有生意上的合作。至于以后,我倒是不排斥和他發(fā)展點私人關(guān)系。”
“你!”陳陸感覺頭上一片茂密的大草原,無數(shù)匹羊駝?wù)诓菰巷w馳而過。他狠狠地咬了咬牙,摔門離去了。
魏雪琪望著門發(fā)呆。她其實很反感趙青霖,一度也想用自己已婚的事情來拒絕他??墒强吹疥愱憮戾X那沒出息的樣子,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邪火,陰差陽錯的就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
“唉……陳陸啊陳陸,你真的如此不堪么……”魏雪琪嘆了口氣。
陳陸摔門而出之后,一個人在大街上溜達(dá),趙氏集團的名字始終在腦海里回蕩。他掏出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那個電話。
“喂?是少爺么?您肯打電話來,難不成是回心轉(zhuǎn)意?”電話那頭蒼老的聲音中,夾雜著欣喜地顫抖,“我這就安排人過去,今晚就接您回京都……”
“京都我是不會回去的!”陳陸沉聲打斷了對方,“幫我查查,趙家最近在濱州有什么動作。不用你們有任何動作,幫我查查就行了。”
“好吧,少爺,稍后會把資料發(fā)給您。少爺,趙家與我們素有嫌隙,如果對方惹到了您,只要您肯回到家族,陳家上下必定全力支持,定會讓趙家遭受不可挽回的損失……”
“用不著,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處理!”陳陸說著,順手掛斷了電話。
趙家的情況很快傳來,據(jù)說趙家前段時間派來了一個支脈子弟,準(zhǔn)備在濱州開拓一下市場,順便來打通關(guān)節(jié)。資料里有這個支脈子弟的照片、名字及其他詳細(xì)資料。陳陸一看,正是那個開輝騰的趙青霖。
“呵呵,原來只是個支脈的家伙,那我就算弄死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趙家的報復(fù)了!”陳陸陰測測的笑著,順手刪除了資料,“聽說當(dāng)年陷害我的父親,就有你趙家的影子,到了新仇舊賬一起算的時候了!”
馬路上轉(zhuǎn)悠了大半宿,剛和魏雪琪吵完架,想回家又不太好意思。于是索性走到了附近的廣場,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盤膝打坐。
陳陸此時修煉的是道家一門吐納的功法。通過調(diào)整呼吸和身體機能,達(dá)到休息放松的目的。雖然比正常睡覺的效果差點,但勝在時間短,見效快。打坐兩小時,就可保證第二天的正常工作不受影響。
清晨,陳陸收功離開,憑著印象很快找到了3248大院。
以前經(jīng)過的時候,陳陸到?jīng)]有過多關(guān)注,只是覺得在市區(qū)這樣奢華的地段,矗立一片老式小區(qū)有些違和。如今仔細(xì)觀察,便發(fā)現(xiàn)了端倪。
首先這個小區(qū)的名字,便凸顯出高貴和神秘。這顯然是特殊年代的軍區(qū)大院,如今應(yīng)該作為老干部退休公寓使用。小區(qū)門口的保安,都和普通小區(qū)不同,人家那可是荷槍實彈的哨兵,看那挺拔的軍姿和冷峻的面容,一看就不是假的。
“哎呦,這地方可不是有錢就能進去的地方啊。”陳陸感慨道,相比較起來,魏家富麗堂皇的別墅,就顯得上不去臺面了。
時間尚早,陳陸自己顯然是進不去這個小區(qū)的,只好在門口徘徊,等待劉更生。
他的無所事事,很快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十分鐘后,一個歪戴保安帽子,滿臉麻子,嘴上叼著一根煙的保安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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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最佳龍婿》害人不淺,作者清蟬筆下的人物陳陸魏雪琪躍然紙上,如印腦海,他們的曲折讓我如坐針氈,他們的甜蜜讓我載歌載舞。雖知《最佳龍婿》有毒,但我情愿為之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