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之,你別太難過了?!?/p>
白翩翩朝他的方向靠了靠,“我想,小怡在天有靈,也不希望你這樣為她難過下去。她更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
“是嗎?”收回目光,落到墓碑上。
冰冷的墓碑上,蘇怡的照片笑得是那么甜美溫和,她一直都是那樣的溫柔,笑起來也是清風(fēng)怡人的模樣,就像她的名字似的,而蘇綰則不同,她的笑聲從來都是爽朗的,不遮不掩的,那時(shí)候,他會(huì)抬手揉一揉她的頭發(fā),低斥一聲,“瘋丫頭!”
可,似乎許久許久,都沒有聽過她的笑聲了,從什么時(shí)候起的呢?
見他怔怔的出神,白翩翩以為他在思念蘇怡,心中不免有些嫉妒,眸光很快的從照片上掠過,轉(zhuǎn)身朝向江逸之,踮起腳尖靠近他,“逸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人總要向前看的。我們心中都惦記著小怡,但也要過好接下來的日子,你說呢?”
溫?zé)岬臍庀姙⒃谒亩?,逐漸靠近,她的紅唇勾了勾,即將觸到他的臉頰時(shí),冷不防從身后傳來一聲,“光天化日,陵園這樣的地方,你們也不怕遭報(bào)應(yīng)!”
白翩翩驚得抖了抖,踮起的腳尖撐不住,整個(gè)人趔趄了下。
江逸之幾乎是本能的伸出手,攔住她的腰身,讓她不至于摔倒。
她臉上一熱,立刻就勢(shì)往他的懷里靠了靠,嬌羞不自禁的樣子。
在聽到聲音的那一瞬間,江逸之的心底是劃過一絲驚喜的,是她?!
但是很快,他也就反應(yīng)過來,那根本不是她的聲音,他眸色黯了黯,不緊不慢的轉(zhuǎn)身,看向來人。
陳冉手里捧著一束花,從臺(tái)階下拾級(jí)而上,目光冷冷的看著他們。
如果不是為著蘇綰,她真恨不得撕了這對(duì)狗男女!
“陳冉,你來干什么?!”
被打斷的白翩翩顯然很不高興,方才她那些話,也不是沒聽到耳朵里。
“許你們來,就不許我來?”輕哼一聲,陳冉斜睨了他們一眼,在墓碑前緩緩的蹲下身來,隨手將他們剛放下的花給丟到一旁,又輕輕的撣了幾下,看著照片上的蘇怡說,“對(duì)不起,我來的有點(diǎn)晚了,你沒被惡心到吧?”
白翩翩臉色一變,就往前沖了一步,“你什么意思!”
“什么人聽什么話,說的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她頭都沒有回一下,只是掏出一塊手帕,不緊不慢的擦拭著墓碑。
江逸之扯過身旁的女人,看著蹲在他面前的陳冉。
他知道,她是蘇綰的好友,也知道她那些陰陽怪氣的話是什么意思,不過他并不打算計(jì)較。
“為什么是你,蘇綰呢?她沒臉來嗎?”他冷冷的說。
陳冉嗤笑一聲,轉(zhuǎn)頭往斜上方看他,眼睛里滿是蔑視,“沒臉?有些人是挺沒臉的,至少我還沒見過,有誰膽子那么大,敢在墓地里勾勾搭搭的?!?/p>
“陳冉,你不要含沙射影。我跟白翩翩清清白白,她只是和我一起祭拜小怡罷了。我問你,蘇綰呢?”
他直截了當(dāng)?shù)陌l(fā)問,讓白翩翩心頭一緊,怎么,到現(xiàn)在他還惦記著那個(gè)女人嗎?
緩緩的站起身來,陳冉睨著他笑,“呵,真是有意思!如果我沒記錯(cuò)的話,蘇綰不是你的老婆嗎?你的老婆在哪里,居然要問我?江逸之,蘇綰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愛上你這樣的人渣,你有什么資格問蘇綰在哪里,有什么臉面來問我?!”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腳步飛快。
“陳冉!”
他不是傻子,聽得出話里有話,更確信,她一定知道蘇綰的下落。
真是見了鬼了,他翻遍了整座城市,都找不到,難道說,她躲在陳冉那里嗎?
剛想要追過去,白翩翩從身后扯住了他的胳膊,“逸之,別理她!”
江逸之心底一陣煩亂,用力的一甩手,“陳冉你站??!”
“哎呀——”身后驚呼一聲,緊接著,就看到白翩翩的身體一趔,從臺(tái)階上滾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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